小子正靠在马车上和身边的兄弟闲聊,看到潘石坚父子带着一大队兵士急匆匆赶来,他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冷笑。
心道,潘少峰啊潘少峰,你惹谁不好,非要惹我们老大。现在知道他的厉害了吧,弄不好连你老爹的乌纱帽都要折进去,你说这是何苦来哉?闲得蛋疼自己送上门来找虐。
“哟,这不是潘府尹吗?你身边这个大头怪是何方神圣啊?”庞大迎上去,笑吟吟地跟潘石坚打招呼。他当然知道那个头缠纱布的怪物就是潘少峰,他这么说就是恶心潘石坚来着。虽然说他跟潘府尹没什么仇恨,但爱屋及乌,恨屋也及乌,以前潘少峰这孙子可没少欺负他,所以庞大连带着对潘府尹也没什么好感。
“你是庞尚书家的公子吧?”潘石坚能做到这个位置,涵养自然非常人可比,心里再生气,表面上也是笑咪咪的,和一个后生小辈一般见识,说出去让人笑话。
“我爹他老人家经常提起你,说潘府尹出手阔绰,府里的姨太太个个都是如花似玉。”庞大皮笑肉不笑地回了这么一句。庞尚书自然不会跟他说这个,他这么说纯粹是讽刺潘石坚生活腐化,不是个好官。
潘石坚这样的老狐狸如何听不出来?不过他依然保持风度,微笑道:“庞尚书就爱说笑。我说庞公子,你找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做什么?这辆马车停留在闹市,已经严重影响了街道的交通,作为帝都的父母官,我必须及时处理,保证街道畅通。来人啊,把马车拖走。”
他身后的士兵轰然答应一声,就要上前执行命令。
“兄弟们,都给我站好了,谁要敢动你们一根汗毛,咱就告到刑部去!”庞大半步不让,很霸气地挥了挥手。
“是!”正义盟的兄弟们齐声答应,威势甚至盖过了潘府的卫兵。
那群卫兵倒也为难了,虽然说挡在面前的只是一帮半大不小的少年,但这其中的大多数都是权贵人家的孩子,有尚书的公子,有将军的公子,有大学士的公子,每个人背后都靠着参天大树,随便动一动手指,捻死他们这种小兵比捻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得罪了这群孩子,就等于得罪了他们背后的势力,估计连潘府尹都要头疼吧。
宋立正是料定了这一点,才放心把这个任务交给庞大。这帮小子每个人背后都有人撑腰,集合在一起就是一股庞大的政治力量,一般人谁敢轻易得罪他们?
潘石坚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知道今天的事情必须要来硬的了,虽然会开罪这群孩子,但无论如何,都不能将马车留在闹市,一旦落在宋星海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庞公子,你知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公然妨碍公务,聚众闹事,影响长安街的交通,这样的罪责你们承担得起吗?不要以为父辈有点权势,就可以胡作非为,公然践踏帝国律法。”
“潘府尹,仗着父亲的权势,公然践踏帝国律法,胡作非为的人,不是我们,而是你家的潘少爷吧?”庞大才不怕潘府尹这一套,麻痹的想给老子扣大帽子,哪里有那么容易?老子是吓大的吗?
“现在又加了一条诽谤罪,庞公子,庞尚书没教过你怎么做人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庞大冷冷道:“你还是先教教你自己的儿子怎么做人吧,潘府尹,你不会不知道,这辆马车是潘少峰的吧?他驾着这辆马车在闹市中狂奔,差一点就闹出了人命,他没有告诉你吗?我们老大说了,潘少峰不跪在百姓面前道歉,这辆马车就别想拉走!”
“哦?是吗?我不知道这辆车是不是少峰的,我只知道它停在这里影响了人流通畅,必须立即拖走。”潘府尹挥了挥手,命令卫兵:“动手!”
“潘府尹,你儿子不就在旁边吗?你问问他不就清楚了?”庞大指了指头缠纱布的潘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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