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委婉丢到一边,直通通的驱赶连相。
连相轻轻拍了两下桌子,“我真想跟你说说杜婆婆和那个小鬼的事儿呢,我陡然想起来,很早之前,我在我妈嘴里听过一个故事。”
乐意听到连相的话,立马凑到连相面前,“是和那个小孩儿有关系的故事,是不是?你跟我说说,说给我听听。”
连相看着门外,摆出为难的样子,“可是,天都黑了,我该回家了。”
“才刚黑,着什么急啊。”乐意催促着连相,“你赶紧说说,我急着听呢。”
乐意这着急的模样,就像是饿慌了着急等食吃的小老鼠似的,特别有趣儿。
连相被乐意这急切可爱的模样逗乐了,妥协似的笑着摇摇头,不再逗弄乐意,轻轻点了下桌子,对乐意说:“我记得,我十岁左右的时候,我妈跟我说过一件事儿。有一天,她去庙里上香的时候,见到庙里跪着一个大肚子的女人。那个女人披头散发的跪在蒲团上,嘴里嘟嘟囔囔的,看着像个疯子。我妈怕她真的是个疯子,上了香之后,就匆匆离开了寺庙。她离开寺庙不远,远远听见寺庙里传来一声婴儿的哭声。我妈本来想回去看看,看看是不是那个女人把孩子生在了寺庙。但她又怕惹事儿上身,沾染上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就没回寺庙看。没多久,她听人说,在她离开后的那天傍晚,有人在去上香的时候,在庙里看见一个死婴,刚出生就被拧断脖子扔在了蒲团上。”
“那间寺庙,是我去的那间破庙?”
“嗯。”连相点头,“应该是。”
乐意紧接着问:“那你妈她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么?”
连相想了一会儿,有点儿不确定的对乐意说:“我隐约记得,当时他们怀疑的是乐家镇一个姓苗的女人。”
“苗?苗?”乐意咬着下嘴唇,“姓苗的女人?镇上姓苗的女人很多,有本地的,也有外地嫁过来的。”
她拍了下大腿,“姓苗的,长了十一个脚趾头,十六七年前,怀孕之后,却没有生下孩子的女人。谁呢,究竟是谁呢?”
还没想明白呢,她突然直直盯向连相,“不对啊,你知道这么多,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啊?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连相眨了下眼睛,摆出真挚的模样,对乐意说:“我就刚刚才想起来。刚刚你让我赶紧回家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说的蒲团,然后冷不丁的就记了起来。”
“真的?”乐意一眼大一眼小,歪着脸,狐疑的瞅着连相。
连相说:“真的。”紧接着,他挑高眉毛,反问乐意,“你又怀疑我?”
乐意赶紧眨眨眼睛,让两只眼睛恢复成一般大,正了脸色,对连相说:“当然不是,我就是随口反问一句。”
“是么?”连相勾起嘴边嘴角,笑的有点儿邪乎。
“当然。”乐意停直了腰板,回答的铿锵有力。
连相好笑的弹了下乐意的额头,说:“蒲团上那个被拧断脖子的婴儿,应该就是跟你回来的那个小鬼。我们已经知道了他的来历,只需要查清楚,谁是生下他的人,就能解开所有的谜团。”
“被你这么一说,这事儿变的特别简单了。”乐意心里有点儿激动,总觉得下一秒钟,就能拨开所有乌云见到晴天。
可她很快又发愁了,“可你说,杜婆婆为什么要上吊自杀呢?难道”乐意和连相对视了一眼,有些不确定的猜测着,“难道,但是是杜婆婆帮他接生的?然后拧断了他的脖子?”
话音刚落,她就用力摇了摇头,“不可能,应该不是我猜的这样。按你说的,你妈去寺庙上香的时候,里面就一个大肚子的女人,杜婆婆根本不在里面,那就不可能是杜婆婆接生的。”
连相说:“明天我们查查谁是那个姓苗的女人,就自然明白杜婆婆为什么自杀。”
“也对,你说的对,我们明天一定得找出那个女人。”乐意用力点了下脑袋。
她有点儿激动的拉住连相的手,“幸亏你想到了以前听你妈说的这个事儿,要不然,光凭我自己,等到猴年马月,我也查不明白。”
连相反手,把乐意的手紧紧包在手心里,“我肯定是要帮你的。不管你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