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眨眨眼睛,别别嘴角,并没有去追杜欣欣。
她看着杜欣欣背影消失在墙角之后,好笑而又无奈的摇了下头,转身准备回家。
乐意一转身,正好和站在她身后的连相对上了眼。她故作夸张的朝后退了一步,“你什么时候站到我身后的?怎么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连相笑着说:“我早就来了,可你一直专心和杜欣欣说话,根本没朝身后看。我看你说的那么专心,就想等你说完了,再和你打招呼。”
“你应该叫我一声。”
连相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对乐意说:“我怕我叫了,你也听不到,那我可就太没面子了,也会特别伤心。”
乐意摸了下耳垂,“我不耳背,也没你想的那么专心。”
连相笑着解释,“你和杜欣欣说话的时候,不仅你专心,杜欣欣比你还要专心。我就站在你身后,她应该一眼就看到我才对。可她自始至终,都只把眼神放在你脸上。”
“她和我说话,当然要看着我啊。”乐意歪着脑袋审视连相,“你阴阳怪气说了这么多,什么意思啊?”
连相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微微垂下了脸,眼睛却一直看着乐意,“你不明白?”
乐意确实不明白,“明白什么?”她不明白连相到底在暗示什么东西,就连相这些话听来,就好似杜欣欣和她专心谈话,是错误的似的。按着连相的意思,谈话的时候,眼神不应该专注的看着对方,而应该左闪右瞟,像贼一样的才好。
别着嘴角,乐意审视着连相。
连相故作不解,问乐意,“看我干什么?”
乐意迈开步子,朝前走,边走边说:“刚刚我发现,你和一般人的想法不一样。”
“一般人,指的是乐家镇的人?”
乐意回答:“嗯。”
连相问:“怎么个不一样法?”
“我们乐家镇的人,说话都是专心的看着对方,要不然会显的不尊敬。你呢,却说应该左右乱看才对。这不止不尊重对方,简直就跟贼一样。”
连相乐了,“你误解我的意思了。”
“我觉得没有。”
“真误解了。”连相想给乐意解释一下他原本的意思,但又怕解释了之后,让原本还虚着的东西,直接就成型了。有时候,不懂某方面知识,也是一种很好的阻隔方式。
连相话题一转,问乐意:“我看你刚才从算命那个老太太家里出来,你去算命了?”
“不是,是遇见一个事儿,想找杜婆婆帮忙。”乐意摇了下头,“但杜婆婆说这事儿她不能插手,让我也不要多管闲事。我想了想吧,那我就不管了,省的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连相关心的问:“什么事情?”
乐意把昨晚遇到小孩儿的事情对连相说了,紧接着说:“原先我还以为我梦魇了呢,今儿听见杜欣欣这么一说,说李翠她们昨晚也遇到和我一样的事情,我才知道那不是我在做梦。我觉得那小孩儿不是人,所以就来找杜婆婆看看,能不能帮忙把小孩儿弄出乐家镇。”
连相没被乐意的讲述吓到,提出了疑问,“会不会是你们碰巧都做了同样的梦?”
“那怎么可能,哪有那么巧的事情。”乐意摇摇头,“杜婆婆说了,那小孩儿原本就是乐家镇的,现在回来乐家镇,算是落叶归根,不能赶走。他不是我们梦里虚幻出来的,是确实存在的。”
连相皱眉,“难道是真的?”
乐意瞅了连相一眼,“当然是真的,骗你干嘛。我知道你书读的很多,所以相信科学不迷信。但是吧,有些事儿,真的不信不行,科学是没法儿解释的。”
连相应了乐意的话,幅度极小的点了下头。他问乐意:“他晚上还会来找你么?”
乐意回答,“不知道,兴许会吧。”她皱着脸,“其实我挺怕的,因为他昨晚来的时候,唱那经文一样的歌太瘆人了,而且完全没法动,只能任由他一遍遍的数着脚趾头。”
连相想了想,和乐意商量着,“要不然,我今晚陪你一起睡?”为免乐意误会他的意思,紧接着,他说:“我可以打地铺。”
乐意拒绝了连相的提议,“你要是去我家住一晚,那不出半天,我就会被传成一个不要脸的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