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相看了看刚刚从山后露出头的太阳,“如果走路快的话,中午能赶回来。”
乐意为难的说:“我和蔡姐会在那里呆上一段时间,中午肯定没法回来的。”
芦花嬉笑了一声,翘着小指头,指了指乐意,“乐意,你可真滑头,明摆着就是不想带我们一块儿去。”
乐意否认,“我只是担心于哥那边,回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连相盯着乐意看,看了好几秒钟,笑着说:“那今天就算了,我先去和于蓝见面。下一次,我们再一起去道观。”
乐意点头,“行,下次我一定叫着你们两个。”
芦花啧啧两声,看了眼连相,又看看乐意,笑的特别暧昧。
与连相和芦花告别后,乐意她们继续朝山上走。
乐意是常爬山的,体力好耐力强,爬了都快一个小时了,脚步依旧飞快。蔡春花体力明显不如乐意,早就气喘吁吁,脚步也越来越慢,渐渐跟不上乐意的步子。
“蔡姐,你要是累了,咱们就稍稍休息一会儿。”乐意转头询问蔡春花。
蔡春花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水,摇摇头,“我不累,我们继续爬。”
乐意见蔡春花坚持,就没再提休息的事儿,只是放慢了步子,让蔡春花能跟上她。
花了近两个小时,乐意和蔡春花终于来到了道观。
道观名叫三月观,据说是因为在宋朝时期的三月建造的,所以取了这么个名字。三月观虽然年岁久远,但并没有出过什么有名的好道士。嘉庆年间,在此间道光,倒是出了个有名的坏道士。他原本是杀人无数的恶徒,为了躲避官府的捕杀,就逃到了三月观,伪装成了道士。后来,被一个捕头误打误撞碰上,当场结果了他的性命。
虽说没出过好道士,还半路出了个恶徒,但不妨碍乐家镇镇民们来祭拜这里供奉的三月真人。
或许是因为这个名字,也或许是因为在乐家镇风俗里,三月是一年当中最吉利的月份,所以每年三月,乐家镇的镇民们,都会拖家带口,亦或者三五结伴的,到三月观这里来上香跪拜,许下一年之中想要实现的愿望。
乐意在她爷爷没死的时候,也是年年过来的。可从她爷爷死后,就没再来过,对三月观里的情况,已是极为陌生。
蔡春花则是第一次过来,因为她结婚的时候,三月过了,而婚后不到下年三月,丈夫就死了,镇上人都觉得她克夫,不愿意守着她,自然没人带她过来。
乐意敲响了三月观破败的大门,等了很久,却没有道士出来开门。
蔡春花忧虑的问乐意,“这道观这么破旧,里面的道士,能行吗?”
乐意心里也不敢肯定,但面儿上却做了肯定的样子,安抚着蔡春花的情绪。她从蔡春花点点头,“嗯”了一声,说:“能行,应该能行。”
说话的功夫,她又用力敲了几下门。
可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人出来给她们开门。
乐意纳闷的自言自语着,“难道里面的道士还在睡觉?”
蔡春花更忧愁慌乱了,“那可怎么办?”
“你在这里等着,有人开门你就喊我,我从侧面翻墙进去看看。”乐意让蔡春花等在原地,隔一小会儿就敲敲门,她着小跑着来到道观侧面。
乐意几下就翻上了墙头,却没敢跳到道观院子里。因为道观的院子里头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枯黄的野草极为茂密,一看就久未住人了。
找到一处草丛稀疏的地方,乐意顺着墙头滑落到了院子里。
她先是招呼了几声,
见没人应答她,她就挨个殿里找。
不管是供奉三月真人的主殿,还是侧殿,都布满了厚重的灰尘。三月真人的塑像上,甚至拉起了一张巨大的蜘蛛。
后面住道士的地方,也没有人在,只有几个脏乎乎的破被褥散乱在土炕上。
找不到道士,乐意只好转身回了院子,从里头将门打开。
蔡春花急忙问乐意:“找着能驱鬼的道士了?”
乐意指了指满院浓密的荒草,然后又回手指了指破旧的殿门,对蔡春花说:“这里面很久没住过人了,道士不知道哪里去了。”
蔡春花腿脚一软,甚至软塌塌的就要朝地上倒。
乐意赶紧抓住蔡春花的胳膊,将蔡春花扶稳了。
蔡春花脸色惨败,“怎么办,没有道士,我该怎么办?”
乐意安慰着蔡春花,“没道士,我们可以想想别的办法。”
她想了想,说:“要不,咱们去找杜婆婆看看?”
蔡春花摇头,“杜婆婆会看这些神鬼的东西,我知道。如果能找她,我早就找了。”
“你担心她会把你的事情说出去?”乐意皱眉,想想杜婆婆的为人作风,知道杜婆婆绝不是那种能守住秘密的人。
蔡春花说:“她最喜欢传事儿,喜欢挑弄是非。要是找她,那我今后就没脸在乐家镇呆下去了。我还不如,还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