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苏星河就要有性命之危,一边的无崖子是急红了眼,纵身就要前去营救,无崖子速度刚一踏步,便被身边的逍遥子又一次一把揪住了。
“你不用去。虚竹,你去救他!”齐远看你了一眼无崖子,然后对着虚竹说道。
虚竹见苏星河的处境危殆万分,早就想要上前救援,可是却苦于齐远等人的阻碍,迟迟不敢,这次却是听到齐远的话,虚竹连连点头,身形一晃,已经冲出了木屋。
抢上前去,抓住那苏星河的后心,道:“徒死无益,快快让开吧!”也是机缘巧合,便在此时,苏星河正好一掌向外推出。
苏星河的这一掌的掌力已是衰微之极,原不想有何功效,只是死战到底,不肯束手待毙而已,哪知道背心后突然间传来一片浑厚无比的内力,而且这内力的家数和他一模一样,这一掌推出,力道登时不知强了多少倍。只听得呼的一声响,那火柱倒卷过去,直烧到了丁春秋身上,余势未尽,连星宿派群弟子也都卷入火柱之中。
霎时间锣鼓声呛咚叮当,乱糟糟成了一团,铙钹喇叭,随地乱滚,“星宿派威震中原,我恩师当世无敌!”的颂声之中,夹杂著“哎唷我的妈啊!”“乖乖不得了,星宿派逃命要紧!”的呼救声音。
见到此景,丁春秋大吃一惊,其实虚竹的内力加上苏星河的掌风,也来必便胜过了丁春秋,只是星宿老怪在已操必胜之时,突然间遭到反击,太过出其不意,一时间仓皇失措,不由得狼狈周章。
同时他觉察到对方这一掌掌风中所含的内力,圆熟老辣,远在师兄苏星河之上,而显然又是本派的功夫。莫非给自己害死了的师父突然显灵?是师父的鬼魂来找自己算账了?他一想到此处,心神一颤,内力凝聚不起,那火柱卷到了他身上,竟然无力予以推回。
苏星河和丁春秋固是大出意料之外,虚竹也是莫名共妙,眼见火柱已将丁春秋卷住,烧得极是猛烈。
丁春秋惊恐万分的叫道:“铁头徒儿,快快出手!”
一边的游坦之一时之间也无暇细想,纵身上前。双掌便向火柱推去。只听得“嗤嗤!”声响。那火柱遇到他掌风中的奇寒之气。霎时间火焰熄灭,连青烟也消失得极快,只见地下仅余几段烧成焦炭的大松木。
丁春秋此时已经面色苍白,眼神之中带着些许恐惧,须眉俱焦,衣服也是烧得破破烂烂。神情狼狈之极,他心中还在害怕师父阴魂显灵,不敢再在这里逞凶,叫道:“走吧!”
一晃身形,身子已在七八丈外。星宿派群弟子没命的跟著逃走,锣鼓喇叭,丢了一地,那篇“恭颂星宿老仙扬威中原赞”并没读完,却已给大火烧去了一大截。在地下随风飞舞,似在嘲笑星宿老怪“扬威中原”,虎头蛇尾。
星宿派诸人离去的速度如此之快,没有任何的犹豫,使得众人均是大感惊异。
一边的叶二娘见到此景,连忙叫道:“丁哥哥,丁哥哥。你又这么撇我而去,没半点心肝!”说著如飞的跟了下去。
段延庆、南海鳄神、鸠摩智等都以为聋哑老人苏星河施的是诱敌的苦肉之计,让丁春秋耗费功力来烧一群聋哑汉子,然后石破天惊,施以一击,叫他招架不及,铩羽而去。
聋哑老人苏星河的智计武功,江湖上向来是赫赫有名,适才他与星宿老怪开头一场恶斗,只打得径尺粗细的大松树一株株翻倒,人人为之惊心劲魄,他最后施展神功,将星宿老怪逐走,谁都不以为怪。何况虚竹只是少林派的一名第三代子弟,武功平平,众所周知,自是没一个人疑心是他暗中相助,其实连虚竹自己,也是半点摸不著头脑。
慕容复道:“老前辈神功渊深,将这老怪逐走,料想他这一场恶斗之后丧魂落魄,再也不敢涉足中原。老前辈造福武林,大是不浅。”
苏星河见一群弟子死了十之八九,余下的一二成也是重伤难愈,心下甚是哀痛,更记挂著师父的安危,向玄难、慕容复等敷衍了几句,便拉著虚竹的手,道:“小师父,请你跟我进来。”
虚竹眼望玄难,等他示下,见此一边玄难道:“苏前辈是武林高人,如有什么吩咐,你一概遵命便是。”
虚竹听言应道:“是!”跟著从破洞中走了进去。苏星河随手移过一块木板,挡住了那个破洞。
屋外诸人都是江湖上见多识广之士,都知他这个举动,乃是不欲旁人进去窥探,自是谁也不会多管闲事。唯一不是“见多识广”的,只有一个段誉。但他这时早又已全神贯注于王语嫣的身上,连苏星河和虚竹进屋也不知道,哪有心情去理会别事?
苏星河与虚竹携手进屋,一进屋虚竹突然道:“咦?前辈他们呢?”
“什么前辈?”苏星河疑惑起来,就在这时突然,一道身影闪现到二人面前,犹如鬼魅一般,苏星河着实吓了一大跳,待看清来人之后,苏星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那人叫道:““师父,师父,你……”苏星河一脸的激动之色。
“呵呵!起来吧!”来人轻声一笑,伸手将苏星河给扶了起来,赞赏的看了一眼虚竹,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