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脱脱自然瞧见了楼主眼中的赞许之色,心中一喜,脱口而出道:“若是有一件极为强悍的法宝,便不怕……”话还未说完,便醒悟自己犯了个极为幼稚的错误,立时将剩下的半句生生咽了下去。
醉心楼主果然放声长笑道:“若真有能让那道行高深之人都无法探查的绝世法宝,你还用这擅长偷袭的‘醉流霞’功法做什么?直接上去将他轰杀了便是!”
赫连脱脱自知一时口快、未经思虑,结果让楼主听了笑话,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红了脸,兀自在那里低头静立着。
吕无涯本就无心嘲笑于她,反觉她直爽可爱,见她低头站在那里,只露出一段细腻洁白的优美颈部,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心中莫名一动,缓缓道:“脱脱,抬起头来。”
赫连脱脱依言将头抬起来,不知所谓地望着他,一双如水明眸在微红的俏脸映衬下显得格外闪亮。
吕无涯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便逐渐向下扫去,滑过修长白皙的前颈,渐渐落在了紧身皮衣包裹下的那两团羊脂软玉上。
那皮衣极好地勾勒出赫连脱脱胸前的美好曲线,在领口处更是经过特别设计,含而不露地现出一条让人浮想联翩的深深沟谷与沟谷两侧一抹令人动人心魄的腻白。比起之前穿的那件,虽然暴露妖艳之处少了许多,却反而增添了一种欲迎还拒、更加勾人的意味。
“你这丫头,倒是越来越会打扮了。”吕无涯开口赞道。
“脱了吧!”他平静地说道。
若在平常,赫连脱脱自会如他所说的那般,乖乖褪去身上的所有衣物,将自身彻底地展露给他,哪怕令她做出再羞人的举动也会毫不抗拒地乖乖照做,直到他将心中的积郁与身体上的****全部发泄出去,她才会默默地穿好衣服,再乖乖地自行离开。
可是今日,赫连脱脱却没有动!
“我不脱。”她道,“楼主想要脱脱的话,便自己动手好了。”
说着,竟头也不回地款款走了出去。那不盈一握的纤腰与圆润结实的****在风中轻轻摇摆着,仿佛夏日荷塘中一棵微微摇曳、待人采摘的清香莲蓬,渐渐消失在吕无涯颇有些惊讶的目光中。
醉心楼主似乎发现了什么极有趣的事物一般,望着赫连脱脱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这倒有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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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老板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意思意思。”
“你这就不够意思了。”
“小意思,小意思。”
“你这人真有意思。”
“嘿嘿,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
“那我就不好意思了。”
“是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仍是那座奢华得近乎于暴发、华贵得接近于炫富的大宅,仍是那个大腹便便的商人,仍是笑吟吟地端着一匹白玉雕成的奔马,只不过那目光中却透着几分讨好、又掺着几分心疼。
对面那人见了玉马,极为满意地示意从人将它放回盒中收下,倨傲道:“既然冯老板如此有心,那咱家便回去替你试上一试,若是太真道人稀罕你方才献上这物事,便是你我天大的福分;若是不喜……”
“若是不喜,自是我等手艺不精,所有罪过皆由我等承担,万不敢再劳烦公公分毫。”那冯老板极为识趣地接道,“至于高公公那边……”
“这你放心,如今谁不知道高公公祖籍潘州,本名姓冯。你与他既是同乡,又是本家,还有族谱相证,此次认亲断不会有何问题……到时冯老板既得太真道人认可,又引高公公为奥援,这生意可就做得越发大了,却不知……”
那冯老板立刻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那宦官心领神会地哈哈一笑,摸着光溜溜的下巴喜道:“怎敢怎敢!”
紧接着话锋一转:“不过冯老板既然有意,那咱家便却之不恭了,哈哈哈……且待我的好消息吧!”
说罢,一摆官袍前襟,招呼也不打一个,大喇喇、气昂昂地迈步出了正厅。
冯老板在一旁陪笑着,将宦官和从人恭送出府,望着车驾仪仗渐渐消失在视野中,脸上讨好阿谀的笑容骤然换成了轻蔑地讥讽,目光中更有一丝厉芒闪过,让旁边的家丁见了不由得暗自打了一个冷战。
“冯勤!冯勤呐?”那冯老板高声喊道:“我有要事与淮南庐州的万老板相商,快去准备一下,我们这便动身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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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二人打算何时启程?”
“便在今日。”
“好!此番下山,定要察访出伏魔剑的下落!我总觉此事并不一般,背后定有蹊跷!此事关乎我龙虎山天师道的兴衰甚至是正一阁在仙门中的地位,还请二位多多留心!至于那独角奇兽与神秘人,顺带着打探一下也就是了——万仙殿如今又放出这个消息来,不知到底是何居心……万事小心!”
“师君放心,我等定将谨慎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