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粤东,还是比较凉爽的。而清晨,那就叫冷了。
花城军用机场,直升飞机已经发动。一群人簇拥着正准备上飞机,平时身为最高领导的徐世友将军,今天成了陪客。
“首长首长,电话?”
一群人愣住了,徐老爷子一声大喝:“小胡子,这么多首长,你要哪位接电话?”
“您的电话,首长。”
“噢?什么地方的?”
“山地旅。”
“让他们自己处理吧,本来就是要检查他们的战斗力。”
徐世友说完就准备上飞机,看到他的小胡还在那儿站着:“还傻站着干嘛?去回复。”
小胡张张嘴,想说什么,看到一群人已经上了飞机,只好跑步回去。
这群人基本上都穿着军服,中间有一个身材稍微矮一点的身着便装。他对旁边一位戴着眼镜的老军人说:“老伙计,小蒙的水平挺不错的,你就放心吧。”
“子孙自有子孙福,理论上的东西毕竟是理论,毕竟山地作战的概念我们那些年都有,但是时代不同了。就看看他这次怎么样吧。”
“我看你是得意吧,拖着病也要来看你儿子的演习。和尚啊,他们平时的训练你去看了吧,怎么样?”旁边一位说话带有明显粤腔的老军人忍不住揶揄。
“老领导们放心,这些新兵蛋子训练了半年。在平原作战不好说,在山地作战,除了熟练程度,一个个都比得上当年太行作战的老八路。”徐世友毕恭毕敬地回答。
“噢?”粤腔老军人有些怀疑:“和尚啊,你不会是看到某些人的儿子是最高指挥官阿谀奉承的吧?”看到徐世友摇头,又愤愤不平起来:“八点半总攻,你这么早就把我们拉过来干嘛啊?”
戴眼镜的老军人只是微微一笑:“毕竟是我大儿子单独指挥的第一战啊,搁到谁身上都担心是不是?虽然我们身居高位,居安思危啊。现代战争日新月异,我们必须与时俱进。和尚,兵力对比很吃亏吧?”
“这个,也不是很吃亏,山地旅有五个团。”徐和尚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一群人怔住了,五个团?比一个师还多了一个团。
“和尚啊和尚,”粤腔老军人笑骂:“你还是那么不老实啊,这哪叫山地旅?明明就是一个加强师嘛。得,本身小蒙的资历就是来带一个旅都吃力,你呀你呀,给我们出难题。”
在一群人的笑声中,飞机已飞到前线。旁边的警卫们早就把望远镜递过来。这些老军人仔细地观察着:“太安静了吧。不过这些士兵都是好苗子。不对呀,这不就不到一个连队吗?好家伙,爬山坡如履平地。诶?对方的人马呢?”
可不是?战场上过于安静了。看了半天就看到山地旅这边五六十个士兵噌噌噌就上了山顶,对方没人影。神马情况?
直升飞机在山地旅的前敌指挥部缓缓降落,徐世友不等警卫,率先下了飞机。本来他准备直接到指挥部去问个究竟,突然想到一群老首长,只好站在那里等着大家下来。哨兵眼尖,早就去通报了。
到了营地门口,哨兵们不由自主地敬礼,刘太蒙已经带着一群人出来了。恩?那不是皮定军吗?
巫山在俘虏的时候,也没想到作为闽州军区司令员的皮将军竟然亲临前线,更没想到把他也俘虏了。他认识皮老将军,是因为前世偶然看到开国将军们的照片,皮将军看上去很丑,这样就记住了。
皮老将军也很洒脱:“山地旅的?”
“是,皮将军。”
“兵无常势。刘帅后继有人了。想不到原定明天早上进攻的,今天晚上你们就尖兵作战。我们败得也不冤啊。行了,老张,东晋,我们输了。”
姓张的军长巫山不认识,不过,东晋,这不是罗帅的儿子吗?乱了,乱了,全都乱了。巫山感到太不可思议,罗东晋记得曾经看简历是二炮啊,咋跑到闽州来了?
难道?真的?他冒出来一个想法,随即感到不可能。
巫山知道,今年是多事之秋。一月八日,总理就走了。那天,部队没有训练,官兵们都戴上黑纱,在训练场上遥望北方敬军礼。三个排的人马都在一起,平时没怎么见着的副连长朱希健也出现了。泪水,顺着每一个人的脸上,不停往下流。
巫山觉得蝴蝶效应真的很可怕。巫山这只小小的蝴蝶,影响了巫立行,进而有了三二二严打。对方的势力,本身就犹如空中楼阁,轰然倒塌。那么,四五*****就不会再有了。所以,太祖去世以后,中国就能很快平稳过渡。
更为不可思议的是,他和徐世友将军就谈了几天,想不到对方马上就敢特立独行,马上在花城军区成立山地旅。前世一个个熟悉的名字,本来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居然有了交集。刚才在前敌指挥部看到了刘太蒙,那说明徐老将军这次的山地旅压根儿就不是私下行动,得到了军方强有力的支持。想想和老将军的谈话,巫山的浑身都激动的发抖。
“副排长,怎么了?”同行的士兵们把巫山从沉思中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