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加工。”
“时至今日,我不能报出确切地人数,估计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这也不能怪他的漠视,机械类工人又怎么着?咱这是生产被服的。
“下一位,”高红权不动声色:“单文勤同志,你来谈谈三一九厂。”
“是!”这家伙被侯立身抢了第一个发言的权利老大不爽。
他心里正嘀咕呢,老子下次坚决不给你分润了,大不了就给眼前的两位大佬,财能通神嘛,获得的好处肯定更多。
“我们三一九厂呢,是三个厂子里面规模最小的。”单文勤有些自得,因为目前就这个厂子活得最滋润。
凭良心说,作为厂里当之无愧的一把手,他尽管偶尔也贪点儿小便宜。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道理?
逢年过节。工人的福利,让三一七和三一八的家属们眼睛都红了。
“三一九厂是三个厂子里面投产最晚的,”单文勤总想表达些什么:“七机部看到各个厂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准备成立一个材料厂家,于是我们厂就应运而生。”
“原本以为。铁道部会把安康到略阳的铁路修好,连接宝成线与襄渝线。同时,修建古称到汉中的铁路,组成秦岭省的铁路大动脉。”
“谁知道,地质部的报告让这些铁路目前仍然只是存在于理论之中。我们出行,只能靠小车大车的。”
“今天巫总和高总你们过来,不得已,我只好给汉中军分区打了个电话。借用直升机带着老侯与老范直接到安康。”
如果说起先的话是自得,现在就有自傲的嫌疑在里面了。
在他看来,不要说其他两个厂子的领导们,就是地方政府的首脑找军分区,估计人家给不给面子还是两说。
你还别说,三一九厂作为原材料储备基地还是合格的,竟然有航空油料。
这可是个好东西呀,那是军事管制的。军分区大笔一挥,让他坐坐直升飞机也在情理之中。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了来得如此快的原因。
“厂子红火的时候,每天的车子进进出出。到我们厂的路修了又修。就是现在,隔三差五的还是有不少兄弟厂家到我们厂拿货。”
“相对于三一七和三一八,实话实说。我们厂的日子要好过一点。”
“所以,对刚才高总提出的我们坚守在厂子里的员工升职,我是举双手赞成的。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们厂从来没有遗失任何一点材料。”
“不管春夏秋冬,也无论白天黑夜,我们的工人加班加点,看守着材料。”
这老货不知死活,不过是一个材料的中转基地,还在那里得意洋洋。貌似军、委不采取措施也能过得很滋润。
殊不知只要上面不再提供材料,厂子顿时变成无源之水。
在上司面前自信就可以了。千万别自傲,已经在巫山和高红权的心里判了死刑。
这样的人。不管你的才能有多高,变相的要挟你就死定了。
“下面的机会留给铁厂长和钟书记吧,”高红权明显怒了,连厂里的情况也不想听:“这个厂子的人数最多,想必压力也是最大的。”
“谢谢高总的理解,”铁洪生次努力对单文勤估计也是一大堆意见,赶紧接过话头:“巫总、高总你们目光如炬,我们厂子真是举步维艰。”
“从一九六七年底建厂到现在,厂里的规模与日俱增。”
“首先我检讨,不管是前任的厂领导还是钟书记和我,错误的估计了国际形势,盲目扩张,从社会上大肆招人。”
“目前,厂里一共有一线工人七千五百九十一人,加上家属,厂子的总人数实际上已经超过三万。”
尼玛,巫山和高红权倒吸了一口凉气。
多一个人就多了一个负担,这些家伙也不能说盲目吧。
早些年,中国一直在打战。前些年还在向东南亚增兵。
这个时空里,伟人高调宣布裁军,其实,裁除的是内地一些不必要的驻军。
中国的兵员,在总数上确实下降了不少。
质量上,精兵简政,反而大有提高。
“钟书记和我一直在忧虑,要是上面再不采取措施,我们三一七厂就要散了。”
“没办法,外面的经济形势我们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不管怎么说,一个企业要生存下去,没有熟练的技术工人可不成。”
“目前,已经有零星的工人辞职到社会上打拼。”
“好在我们一直劝说,厂子里的精英仍在,只是需要拓宽销路和降低成本。”
成本这东西就很难说了。
因为交通的制约,不管从什么地方运送到这里,反而是增加了成本。
“机械类的工人应该也是三个厂子之首吧?”高红权很是满意他的回答,扑克脸上的冰爽有一丝消融。
“请巫总和高总放心,”钟菊花终于抢了一句:“我们的机械类工人目前加上退休的,还有五千三百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