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直到四月底才抢修检修完毕,安全通车。
“想吃啥?”巫山赶紧岔开话题:“儿子啊,上磺是你父亲的老家,尝尝这里的风味?”
“爸,放我下来!”从琅闭着眼睛,被他父亲轻轻放到地上。
“儿子,可以睁开眼睛了。”王璐看到儿子害怕的模样咯咯乐:“你在地上了。”
“真的呀!”从琅悄悄眯开一条缝,拍手道:“爸爸,你带我到太爷爷家里,说那是我老家,怎么这里也是呢?我们的家在哪儿?”
“家啊,是个很广的概念。”巫山耐心解释着:“有你和我还有妈妈,一段时间内住在一个地方,那里就是我们的家。”
“莎莉妈妈和哥哥呢?”从琅仰着头,迷惑不解地问。
“也算!”巫山难为情地咳嗽一声:“老家。范围就更广了。譬如你太爷爷的出生地、爷爷和爸爸的出生地,都是。”
“爸爸,那我在京城出生。那我的老家就是京师?”从琅越发不解。
“不,你的老家在巫县。”巫山牵起了儿子的小手:“每个人的老家。都要按照自己父亲的籍贯来算。”
害怕儿子再打破砂锅问到底,他赶紧指着前面的饭店:“这家店有爸爸小时候贼喜欢吃的黄糕。”
恰好,饭店老板站在门口。
“就是,”他乐得眉开眼笑:“我们这里的黄糕发的特别好,松软甜香,再来几碟小菜,巴适得很!”
“黄糕是啥?”从琅更加迷茫。
王璐在一旁笑得前合后仰,想必在家可被这个喜欢问问题的儿子磨得快疯了。
“黄糕就是米糕!”饭店老板接腔。用比起先的司机稍微好一点的普通话解释:“把米浆发一下,蒸出来,可好吃啦!”
“那不就是馒头吗?”小从琅甩开父亲的手比划着:“这么大的馒头,我一顿要吃一个。”
“馒头是面粉做的,”巫山不徐不疾地解释:“你没听到刚才伯伯介绍说是米浆做的吗?”
从琅不再说话,皱着眉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严格说来,米糕比馒头更容易下喉,味道也甜了不少。
王璐和从琅都是第一次吃,感觉特别香。
作为母亲。王璐是优雅的,吃相看上去有一种古典美女的意味。
巫从琅从小也不缺吃的,尽管觉得好吃。还是不紧不慢地吃着。
“好饱好饱!”他夸张地拍了拍肚皮。
“好!”巫山爱怜地抱起儿子,丢了一张五块钱给饭店,另一只手牵着妻子:“晚上太奶奶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包面。”
“姥姥说那叫馄饨,”从琅歪着脑袋:“包面的说法是错误的。”
“每一个地方都有自己的方言,”巫山又不得不说服儿子:“譬如馄饨,到了闽州省一带,人们叫云吞。”
守车人看到军车,无精打采地看了一眼,也难得指挥出车。只是警惕地看着会不会擦碰。
巫山如今的技术,也许没有赛车手那么厉害。在停车场出车轻轻松松。
羊桥坝的公路,修得甚是宽大。沿着河道两边,都修建了。
公路两边,密密麻麻修满了住户,还是没有规划得太好,房屋修建得高矮不一。
河道两边,都是双车道。
记忆中,哪怕是重生前最后一次回到这里,也只是从上磺出来,左手边是公路,右边却没有。
小孩子不能坐在副驾驶上,王璐带着儿子坐在后面,贪婪地看着车窗外的一切。
羊桥坝走完,到老四区去,是一段上坡,经过一个叫大窝坑的地方,就是下坡了。
而老四区与三区的分界线,就在大窝坑。
看到一会儿又停车等候,王璐不由抱怨起来:“老公,你不是说这边的路好走吗?早知道从城里经一区那边过来岂不更近?”
“在修快速通道!”巫山解释着:“现在从高速出口到红池坝,需要三个多小时,今后一个多小时也就到了。”
王璐还要说话,听见老公的手机在响,知趣地闭上了嘴巴。
“徐伯伯,您怎么给我打电话来了?”巫山苦笑着:“貌似我还没给您打电话吧。”
“臭小子,赶紧给老子滚到京城来!”徐世友的破锣嗓子震人耳膜。
“我还要去红池坝见见爷爷奶奶呢,”巫山叹了口气:“您总得让我看一眼他们吧。”
“见了马上就来,我派巴蜀军区的飞机来接你!”不待回话,徐世友直接挂了电话。
巫天明和杨天秀老人,在红池坝住得非常舒心,终于没有那么多的人上门来打扰了。
看到大孙子,异常高兴。
“爷爷奶奶,我马上就要走了。”巫山黯然说道:“徐伯伯的飞机估计过一会儿就要到红池坝机场。”
老两口神色一黯。
“太奶奶,我要吃你做的包面!”从琅可不管,从父亲身上挣脱下来。
“好,太奶奶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