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刘海:“想不到那个牛人原来就是你呀?”
“很出名吗?”巫山有些纳闷儿:“从来没有人告诉我他们看过我的文章。”
“我没看过,”薛飞淡淡摇着头:“崔省告诉我的。”
“崔省?”这个有些怪异的名字,让巫山有了一些莫名的敌意。
“他可聪明了,”薛飞的眼里满是回忆:“初中就读了一年,直接进高中,高中也只读了一年,被少年科技大录取了。”
“这么厉害?”巫山满是骇然:“那他应该不大吧?”
“今年十三!”薛飞回到现实中:“怎么,你觉得我和他之间有什么吗?他管我叫姐,我叫他弟。”
“没有,”巫山慌忙掩饰道:“我想你从来没有过弟弟,肯定很有成就感!”
“那是!”薛飞骄傲地‘挺’起‘胸’脯:“敢不听我的,我就拧他耳朵!”
“啊?”这下巫山不解了。
在他的印象里。面前的‘女’生始终就是一个淡淡的‘女’子,就是在和其他‘女’生嬉闹的时候,也是发出淡淡的笑容。从不疯狂。
“没你想象的那么暴力!”薛飞白了一眼:“有次他拿着我刚买的鲁宾逊漂流记就跑,回来被我拧耳朵了。”
夏天的巫县。特别燥热。
早年大炼钢铁,山上的树木全被砍光,到如今都没恢复元气。
火热的太阳,炙烤着赤果的大地,薛飞的脸上红扑扑的,汗水从发际不断涌出来。
“我们走吧!”巫山轻声说。
尽管这里没有人逗留,只有偶尔路过的车辆鸣笛通过。
看到她香汗淋漓的样子,有些不忍心。
青年单身宿舍。对后世人来讲颇为简陋,而从没到过城里人房间的巫山眼里,简直就是天堂。
呼呼吹着的风扇,听到耳朵里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
“你先看电视吧!”薛飞估计是想习惯‘性’的躺下,翻身坐起来:“我去洗个澡。”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厨房在走廊上,一个蜂窝煤炉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应该是一个大一点的单人间,改装成集客厅、卧室和卫生间为一体的综合体。
年轻的巫山,单纯地如同一张白纸,即便听到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也没有任何想法。
不大一会儿,她洗完澡,浅笑盈盈地重新在巫山面前出现。一股香风扑面而来。
“你也洗一下吧,”薛飞欢快地说:“走了一路,身上臭死了。”
“我……”巫山不知道怎么说。
快成年的小伙子,没有内‘裤’穿,夏天还穿着厚厚的咔叽布衣服‘裤’子,脚上是过年的时候母亲做的布鞋。
不会开电扇,不会开电脑,也不会用热水器。
“我还是不洗了,”他讪讪笑着:“每晚睡觉前端一盆水到公厕里擦一下身子。清清爽爽的睡觉。”
“随便你吧,”薛飞皱了皱眉可爱的小瑶鼻:“反正我回家就得洗澡。”
房间里。顿时陷入沉默。
“你的家是古路的?”还是她首先打破僵局。
“不是,”巫山不好意思地笑笑:“因为说我们乡没人知道。叫得胜乡。至于村子就更没名气了,以前叫龙王,现在改的龙坪。”
“还真不清楚,”薛飞抱歉地笑笑:“你知道,我小时候小,没到乡下去过,初中又到了亿县,高中三年忙忙碌碌。”
“那你要是考不上大学怎么办?”她的眼睛直视过来,显得有些烁人。
考不上?这问题他从来没想过,满脑子都是考上大学。
是啊,考不上怎么办?
“我有可能回家种地,”巫山的脸上满是酸涩:“也有可能到沿海打工。”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喜欢我!”她的眼睛虽然看着他,好像焦距没在他身上。
“但是,你是农村户口,我是城镇户口,最后的结果还是不了了之。”
“那宝宝和陈新玲不是搞对象了吗?”巫山面‘色’惶急。
“搞什么对象?”薛飞嗤之以鼻:“就吴宝华那怂样?家里有几个臭钱,自以为了不起了?在城里连一间房子都买不到!”
“你知道吗?其实,我听欣赏你的!”她的语气变得沉重:“可是,你也知道的。”
后面的话不用说了,两个人都不傻。
从那以后,就是自由复习的时间,她没有来过学校。
高考以后,别的同学转‘交’了她的一张明信片。
是那样万般无奈的凝视
渡口旁找不到一朵相送的‘花’
就把祝福别在襟上吧
而明日明日
又隔天涯q--54010+dsuaahhh+243324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