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大姑父没孩子怎么来抢弟弟呢?”
“弟弟走后,没有人和我玩儿了。隔壁老周家的小柱子说我是劳改犯的姑娘,我们打架了,他用石头把我脑袋砸出血来。”
“回家后,奶奶用香灰洒在上面,现在已经结疤,都快看不出来了。”
“奶奶说,你今后回来会帮我打他的,是吗?”
“您的女儿:齐大女。”
信是用铅笔写的,本身就模糊不清,还有很多错别字和拼音。
上面的字迹因为收信的主人齐三狗长期在上面摩挲,好多地方都没有字了。
除了第一次板材半认,后面每次张泽瑞都是根据记忆念信的。
听他念完信,齐三狗眼里满是泪花,把信纸放在信封里。
他擦擦眼睛,看着邮票上面的长城和中国人民邮政八分几个字样发呆。
半晌,齐三狗把信装到贴身的衣服口袋里,手轻轻抚摸着口袋。
在这个监牢里,别人都看不起张老实。也只有他看到这个带着眼镜的人是文化人,没有欺负。
何况,两个人的罪名,都是无期徒刑。一个是现行反革命,另一个是强女干幼女的。
“开饭啦,开饭啦!”门上有一个四方的小口子,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打开。
一个睡在进屋第二个位子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赶紧从炕下面的旅行包里拿出两套餐具,递到小洞里。
“崔师傅,这是我和文哥的!”年轻人不无讨好:“分量多一点啊。”
两个瓷碗,装着六个馒头,其余的就是土豆炖白菜。
其余的人犯,也默不作声地把手里的餐具从空洞里递出去。
他们每个人只有两个馒头,菜明显少了一多半。
张老实等大家都打完饭。才拿着一个小土碗从小洞里递出去。
早先他也有洋瓷碗的,不过早就被别人抢走。
“我呸,是张老实啊?”崔师傅明显对强女干犯不感冒,就递了一个馒头进来。
还没等张老实拿到手上,他麻利地把馒头掰了一大半。再递进来。
“你这个同志,为什么给他们每个人的待遇不一样?”一个威严的声音从送饭的人身后传来。
崔师傅朝身后一望,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啥时候监狱长和指导员陪着一个身材高大年轻人过来了?看样子,他们对那人很恭敬。
“领导同志好!”崔师傅还是有眼力的,赶紧解释:“张老实就是浪费粮食,居然强女干七八岁的小姑娘。”
很显然,来的这人就是巫山。
维省其他监狱。他管不着。但在欧洛泰这一亩三分地上,不想出现冤假错案。
张泽瑞的案件,非常离奇。
宗卷上说,这人是强女干了一个八岁的小姑娘,致其怀孕。
假如说,案件要是发生在非洲或者其他热带地方。可信度还是比较大,因为那边的人成熟早。
要在中国,几十年后,孩子们的伙食好,普遍发育早。也不可能八岁就来例假吧。
要是富海的人过来,监狱的人可能稍微客气一番,不会让他们参观的。
监狱虽然建在沙漠里,并不是说与外界隔绝。
他们早就知道欧洛泰地区来了一个非常年轻的专员,见到真人,还是震得不轻。
既然专员要查看宗卷,监狱长二话不说,直接把一千多人犯的材料全部拿出来了。
张泽瑞真要是强女干犯,为什么进了监狱后,还不停地写上诉信?
一千多个人,巫山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全部看完。
他看了几个之后,让他们俩汇报其中是否有冤假错案。
指导员人比较正直,也不相信一个中医会强女干幼女,第一个就说的是张泽瑞。
“不知道能不能把张泽瑞放出来,我想问问他。”巫山没有搭理崔师傅,扭头问旁边监狱的两个负责人。
“专员您要问,那就打开吧。”监狱长和指导员交换了一下眼神,同意了。
如果说放五大三粗的杀人犯出来,他们或许有顾虑要叫武警跟着,一个小老头怕什么?
“吃吧,多吃点!”在办公室里,巫山看着张泽瑞,不由想起了另一个时空自己的父亲。
或许,当年他在监狱里,也是一个受欺负的对象吧。
“报告政府,我吃好啦!”张泽瑞是中医出身,自然明白暴饮暴食的道理。
到监狱以后,受人欺凌,常常吃不饱饭,久而久之,饭量也就小了。
巫山让崔师傅给自己拿了六个犯人吃的馒头,盛了一碗土豆炖白菜。
面粉的质量不好,馒头里还有些面没发开,硬硬的。
土豆炖白菜,巫山只看到里面是大半桶汤,而且没油没盐。
不过,他本身就是对饮食不讲究的人,吃饭的速度比张老实快得多。
“说说你的情况吧!”巫山斜睨了一眼那两个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