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冬季棉大衣,头上戴了带护耳的绵帽子。他正捧着一桶自家酿造的家烧。
店老板把几只土碗给斟满,一面笑呵呵的听着那个清瘦的青年谈着他是如何获得那一枚枚战斗纪念章,如何获得勋章,如何一次次的晋升。
听着听着,他不由的露出自豪的表情来。因为这个穿着军大衣,戴着勋章的士兵,正是他的二儿子阮世明,明年才到二十岁。可却已经成为了一个四级军士长,一个光荣的士兵。
其余的那些附近的村集青年们更是听的出神,他们中既有安南人也有维族人,还有蒙族人、藏族人、掸国人,更多的还是汉人。
当年边境上各个民族之间往往关系紧张,甚至是互不相容的憎恨,现在几乎已经消失殆尽。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中国的移民策略。
如今已经没有那种传统上的以民族划分的村集,在广阔的土地上,杂居着各个不同的民族。
甚至每个村庄。都有好几个民族,有的村庄,甚至百来户人,就来自十几个不同的民族。
不过中华大地上,如今都是以从边疆迁来的相应政府大移民政策的少数民族为主,他们占据了绝大多数。这使得,如今的中国各个地方,紧张对峙早已经成为过去了。
汉人和各民族的人一起生活在中华大地上,甚至一起生活在同一个村子里,比邻而居。汉人的勤劳、仁厚。少数民族人的勇猛和大方。双方都体现了好的一面。使他们如今能融洽的生活在一起。
他们就那样坐在那里应附近青年们的请求,欢快的讲述着在军中的经历。
小店自从许多附近的军士从军中休假归来之后,这里俺然就成了一个士兵的会馆、俱乐部。
休假回到家的士兵们在家里睡够了,吃饱了后。又不由得会想起在军中时的那种生活,这个小店就成了他们的集结点,每天大家都骑着自行车过来,在这温暖的店里喝酒聊天,仿佛依然还在军中时一样。
原来本来入冬后就冷清的小店,今年却异常的红火。本来小店里的那些熟客是以周围的民兵和往来的客商为主的,但现在,这批年纪更大的熟客们,则成了听故事的人。这里的主角换成了那批刚从前线退回来的士兵们。
“勇猛的战士们啊,你们可是见过不少的世面啊!”其中有一个蒙族商人说道,他是小店对面的那家熟食店的老板,入冬后,成为了这小店的常客。每天必来。
“是啊!你们这些原本大多居住在北方的人到了许坊大队就已经是南方的边了,可实际上,从这里向南,再走上几千里里,都还摸不到边呢。”阮世明笑着回答道。
“以后也有机会去见识见识一下了。”熟食商人捻着胡子说,“我国军队如今已经击败了中南半岛上的所有民族大军,刚不久前又有几路大军开赴向南,估计用不了多久,整个南海周围完全成为了中国的疆土了。”
与那些人的担忧相比,如今已经成为了一名前途无量的中南军区四级军士长的阮世明却是十分乐观。
他相信,中国现在不把安南等国家列入中国的省级序列,不会有什么关系。
在军中的生活,尤其是在真腊、柔佛的转战期间,学习到的那些崭新的知识,让他早已经明白,什么国家名份,大义之类的东西,都是很虚无飘渺的。
只有当过兵,并亲身参与了对真腊、柔佛反对力量,对爪哇的一次次战斗,亲自见识到曾经强大的中南半岛各国军队,在中国军队的攻击下雪消冰融,一一臣服中国的枪炮之下之下,才会真正明白,最终决定着一切的,还是实力!是军队,是兵马,是地盘,是人口。
而中国,恰恰就拥有着一支所向披靡,军队过处,就能在敌人的城头上插起一面面八一军旗的虎狼之师!
这些人渐渐散去,阮世明进入里间。
“世明,你觉得安南复国没有任何希望了吗?”父亲低声征询着。
“爸爸,你真的不清楚。”阮世明叹了一口气:“以前的安南政府,我们勒紧裤腰带四处打仗。而现在呢?前方打仗,后面没有任何顾虑。当年,随时都提心吊胆,怕北方军队长驱直入。”
他停住了,面带讶异:“爸,不会有妄想复国的人找过你吧?”
饭店老板黯然点头:“不管怎么样,我们阮家都是皇族啊。”
“赶快把这消息汇报给政府。”阮世明有些着急:“当年那些所谓的革命者,不就是一群暴徒吗?把我们阮家的江山给夺走了,现在天天给我们大谈复国,复谁的国?哼!你以为他们还会让你当皇帝?”
一个个隐藏在移民中的安南民族主义者,被揪了出来。
朱文晋上将,如今是名义上的安南最高统治者。
每天悠然自得,到办公室坐坐,签签文件。偶尔也下乡去看看农民用机械化种田,兴致来了,还亲自下地去操作几下。
“来,叫几声听听,布谷布谷!”朱文晋老人对着鸟笼里的布谷鸟说上几句。
看到它傻愣愣地看着自己,也不吃东西。
老人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