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差。但是,你用错了方法,扶持一个企业来对抗另一个企业,把政府也加入进去。”
本来,杨老还想说什么,却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事已至此,他只能说:“你回来吧。”
话筒里传来的忙音,让杨抗倭如雷轰顶。幼弟在基层干得有声有色,难道自己还比不上他?从小,父母都说自己眼高手低,也许,他们说的是正确的?
旅途很疲劳,巫山拥着王璐,在房间里美美地睡了一觉。
今天早上起床很准时,舒舒服服打了一趟拳,回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看到王璐还在熟睡。他爱怜地看着床上的王璐,从结婚以后,都没有消停的时候,委屈她了。
这么想着,巫山就躺了下来。把王璐的头轻轻放到自己胳膊上。
妻子翻了个身,眼睛睁开了一下,双手紧紧搂住他。
从来没想到,看着熟睡的人会这么可怕。
他看过太姥姥去世后的脸,很是安详。巫山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这人睡着了,和死人好像真没什么区别。
不由自主,又想起了前世小品里面,一个来自东北的小品演员所说的台词:“人眼睛一闭一睁,一天过去了;一闭不睁。一辈子过去了。”
想到东北。自然就想起了楠楠。想起了前世两个人在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
“老公,你醒了多久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王璐声音有些暗哑地问。
“没事儿,我也刚醒不久。”巫山低头看着睡眼惺忪的妻子:“你再睡会儿?”
王璐拿起床头柜上的手表看了看“啊~~~~~~~”打了个呵欠:“不睡了。都快八点啦。”
客厅里的早餐不晓得是什么时候送进来的,十多个老外,熟练地使用筷子。
“璐,山,”阿尔嘴里不知道塞了什么,含糊不清地说:“想不到炎黄的早餐也这么好吃。我还是第一次吃到炎黄的早餐呢,太好吃了。”
巫山含笑拉着刚刚洗漱完的妻子走到餐桌上:“好吃点你就多吃点!”
尼玛,这不是另一个时空里一种小食品的名字吗?
一三下五除二,不几下就吃好了。一个鸡蛋。一杯豆浆,五块蛋糕已经咽到肚子里。
好像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妻子吃饭的样子。
王璐吃饭的时候,右手小指头微微翘起。每当嘴巴里咀嚼,就用左手掩住。
她的嘴里,没有发出明显的声音。和巫家的家风很像。
看到大家都吃完了,旁边侍立的服务员们,一声不响地把桌子清理出来。
她们刚出去,门就被敲响了。
“进来!”作为主人,巫山当仁不让地发声。
钟廷慈闪身进来:“巫副专员,木齐中来了。”
“让他进来吧!”巫山说着,冲大家点点头,进了旁边的书房。
两辈子是第一次见这个亿县地区现亿州市的传奇人物。
他中等身材,长得很敦实,不太像南方人。
20世纪70年代中期的木齐中是一个极具激情和创造力的人,虽然那时他只是亿县玻璃厂的一名普通工人。
但其卓越的演讲能力以及不断涌现的惊人想法,使其展现出与同龄人极大的不同。在亿县当地,木齐中在年轻人中间拥有很高的声望。
而刘中直就是当年与木齐中交往甚深,后来共同组建了“马列主义研究会”的朋友。
其时特殊时期尚未结束,木齐中也与同时代的诸多代表性人物一样,表现出巨大的政治热情。这种热情后来甚至成为一种情结,一直贯穿在他商业生涯的始终。
在和刘中直们一次次长达数小时对于时局和国家命运的探讨后,1974年春天,木齐中和朋友合作写下了万字文《中国向何处去》。
在这篇文章里,木齐中批判特殊时期,提出在中国“建立社会主义的商品生产体系”。
在时代背景下,这样的“异端邪说”注定会带来灾难。
木齐中锒铛入狱,并被内定判处死刑,先后两度差点儿执行。
在监狱里被关押4年多后,木齐中在1979年的最后一天被释放。
这个时空里,他还是几乎同一时间被放出监狱。
就在他打量木齐中的时候,木也在打量着对方这个年轻人。
巫立行,就是亿县地区的传说。而巫山的故事,他听说得很少。
出狱之后,木齐中和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由他居中调控,公司迅速做大。一年多的时间,从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公司,成为名震亿县的集团,不能不说是一个商业奇迹。
“你就是木齐中吧?”巫山的话不带有任何感情。
“我是,你是?”木齐中的脸色有些沉重,向来无往而不利的盯视反而落在下风。
“知道炎黄吗?”巫山浅啜了一口红茶。
“知道。”木齐中机械地回答。
“那你晓得炎黄的发家史吗?”巫山浅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