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哥,你的意思是说,邹庚元是梅系的成员?”巫山眉头一皱。
“小山啊,傅哥给你告个罪。”傅奇伟深呼吸了下,说了出来:“当初,梅家国的父亲,在可拉马伊来,首先是找的我。当时,我答应了。”
“啥?”向良平知道肯定后面还有话,钟庭禄满是吃惊。
在日常生活中,钟行长也是一个很有智慧,深思熟虑的人物。
可能是一种惯性思维吧,只要和向良平在一起,就难得动脑子。
巫山没有说话,静待下文。
“当时,我给梅小嘉就是梅家国的父亲,是这么说的。”傅奇伟把杯中的酒一口干了,放下杯子:“我给他讲,在官场上,不能为了对付人去使阴招。说白了,就是等你犯错。”
“哈哈,”巫山的嗓子发紧,这人要是政敌该有多么可怕:“我这人年轻,可能时常犯浑。”
“而且,我也说过了,让梅家国听我的。”说到这里,可拉马伊一把手身上的彪悍之气显露出来:“我姓傅的不管怎么说,也是维省任命的省委常委、可拉马伊书记。凭什么让我服从一个一直在机关坐着,没有实际工作经验的人?”
“其实,机关是最锻炼人的。”巫山凝神道:“在机关里,左右逢源。能够从机关里出人头地的人,无疑不是搞政治的翘楚。”
“那样的人,再厉害,我也不会服的。”傅奇伟的火气不减:“我们共产党人做事,不坑人、不害人、不做坏事。要让我姓傅的没事儿去找茬,对不起,我做不到。”
“啪啪啪啪”巫山轻轻鼓掌:“傅哥这话,说到我心里去了。为官一任,我就要踏踏实实,为辖区内的子民,做好自己的本分。在官场上。争斗是难免的。来,傅哥,我敬你!”
他把自己和傅奇伟的酒杯都斟满了,自己一口闷:“傅哥,我干了,你随意。”
“凭什么?”傅奇伟眼睛一横:“是不是以为我老傅比你老不能喝啊?”
说完,一仰脖子,把杯子倒竖过来,滴答了两滴酒在桌子上。
巫山不仅暗自庆幸,如今的邹庚元。手法还很稚嫩。真要等到若干年后。自己在不知情的时候。玩儿都要被他玩儿死。
而傅奇伟更可怕,能够隐忍。可以隐身在暗处,像毒蛇一样窥伺着你。谁说对政敌一定要使阴谋?阳谋比阴谋更加可怕,堂堂正正。让你避无可避。
要是调令已经下来了,可能就没法挽回,毕竟京师那边任命一个副省级干部,不是儿戏,哪能说换就换呢?
高层那里,不管是可拉马伊的争端也好,欧洛泰的争端也罢,不过是小孩子在玩儿游戏。不管大家怎么玩儿,只要你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那你就是正确的。
假使邹庚元真当上了可拉马伊的书记,而且那人的能力确实不是盖的。
到时候,也不能给自己带来多大的损害。
至少在和风的油井那边,随时给你搞点儿事儿,还是有可能的。
就是来恶心死你。让你次次打电话求他。
那样,和风怎么发展?自己为了几口油井,都忙不过来了。
“这样的一个人,人品本身就有很大的缺陷,让他来当可拉马伊的一把手,那将是京师那边的失误,可拉马伊的灾难。”心里想着,嘴上可不能这样说。
大家都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即使不是同盟,那也是在同一战线。
总不能在这里为邹庚元唱赞歌,说他很不错吧。
钟庭禄和向良平二人来说,对他们的损失不是很大。大不了,到时候可拉马伊的财政,在邹庚元的指使下,向其他银行转移。
“是啊,”傅奇伟的神色落幕:“反正我们这些没有背景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与共和国的顶级家族抗衡的。不要说梅家了,任何一个稍有底蕴的家族,都不是我能惹得起的。”
“不要紧的,傅哥。”巫山表态了:“只要一天你的调令没下来,那你还是可拉马伊的一把手。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离开这里,但我敢肯定,邹庚元不可能接任!”
这一句话,说得斩钉截铁,让旁边的三个人心里一震。
“小山,你有办法?”这本身就和傅奇伟休戚相关,当然他最着紧。
“梅家人做事儿,太下三滥了。”巫山的心里也很愤懑,我他妈在地方上,就想为老百姓做一些事情,让这里的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你们就撵了过来。
不仅把梅家国丢到我头上,还想在可拉马伊这边也堵塞,就是想我在和风毫无建树,黯然离场呗。
他真想指着梅家人鼻子骂:我和你们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啦?还是刨了你们家祖坟?
“就是,”钟庭禄也义愤填膺:“对了,小山,你想怎么操作?越快越好吧,不然那边就真的把调令整下来了。”
“实不相瞒,我的干爷爷是赵立生总理。”巫山轻轻说了一句:“梅家人在这里的所作所为,我会一丝不漏全部说给他老人家听。而邹家父子的事情,我也要给他老人家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