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三四万亩。不对,书记!他们不是回原来的地方吗?那边的草原,在我们和风来说都是相当好的。”
“不行啊,老乌,苏联人太坏了。”巫山摇摇头:“他们的人撤走了,据说在那里放了一种毒素,那边的草场,二三十年内没办法用。”
这两天,面对老乡们,他一直都是这么说的。不然怎么办?告诉大家我们军队丢了一颗原子弹在那里,然后你们的家园再也不能入住了?
假话说上一万遍,连他自己都快要相信了。
“这么多年?”畜牧局长的表情很丰富,嘴角一咧,苦笑道:“您早就应该来找我啊。”
我也想早来找你呀,巫山心里很无奈,这些日子哪有空先说这个啊。三四千人的吃喝拉撒睡。不能光吃牛羊肉吧。再说正是放牧的好季节,让牛羊吃着草料,也不利于上膘。
“书记。我真还想到一块地盘!”乌局长一拍大腿:“从阿格弯呼勒呼大队到鱼斯尕,中间包括巴音托勒盖大队。那一片区域,原本就是上好的牧场。后来硬让张红军把内地移民分配到那里去了。”
尼玛,真该死,又是把牧场变成耕地。
那边的老百姓,刚从内地迁移过来不几年,又到哪儿去呢?
好像是猜到县委书记在考虑什么,乌局长继续出主意:“那些村民。就搬迁到隔壁的农十师184团去。”
建设兵团和地方之间,不是很和睦。前任书记要不是因为处理地方和184团的矛盾,也许就不会牺牲了。这个问题,乌恩其明白。巫山也清楚。
“好的,非常谢谢你的建议。”小巫书记淡然一笑:“我会处理好的。”
电话打到吴振家里,是汪吉清奶奶接的:“啊?是小山啦!你这孩子,去了也不打个电话过来。上次你二爹打电话回家还在问呢。吃的习惯吗?住的习不习惯?”
这些话像连珠炮一样,让巫山有些招架不住。难道这些女性都是一样的?三嬢嬢也一样。
相对来说。母亲阮秀远反而大大咧咧的。几句话一说完,就主动问了:“还有没事儿?没事儿我就挂了啊。”
有一次,甚至这边巫山还没和巫立行说话,她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整得他哭笑不得。
“汪奶奶。我有事找吴爷爷,他在家吗?”巫山终于捞着机会说话了:“我在这边一切都挺好的,谢谢您的关心。”
“老吴啊,我问下他今天在没在京师。”她把电话丢开差不多五分钟,才返回来:“我把电话给你,你打吧,在办公室呢。”
吴振听到了诉说,沉吟了一会儿。
在另一个时空,建设兵团在和平时期,已经不能发挥作用了。因为这老人的影响,成了一个独特的省级存在。他对兵团的感情毋庸置疑,不过真要始终保持这个建制的存在,就是阻碍了时代的发展。
“行,小山,你直接和184那边沟通吧。”吴振帐然若失:“兵团那边,我和他们打招呼。”
建设兵团,吴振就像呵护自己的孩子一样,一直在上面为他们挡风遮雨。
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他就是不想别人对兵团指手画脚。
小山是什么人?不要说建国是他姑父,肖军和西柏都直接或者间接受到这小伙子的恩惠。
手里的拨号盘,像是有千斤重。
吴老还是缓缓举了起来:“喂,我是吴振,帮我接维省建设兵团司令部。”
不一会儿,那边接通了。
“你好,哪位?”
“是我!”
“首长!”那声音激动异常:“您到维省来了?”
“没有,”吴老声音低沉:“和风那边,要从184团要点儿土地,给他吧。”
话一说完,吴振就挂了电话,瘫坐在椅子上。
和王家山团长约了要去拜访,那边欣然应允。
车子从县委大院出来,县城到处去看枪毙现场的人流,陆续回来。
“你们说老毛子也胆儿肥啊,居然敢跑到我们这里来,该死。”
“那老毛子我见过,曾经在一个饭店里和艾力兹悄声说话呢。”
“老毛子的脑浆,也和其他人一样啊,我以为老毛子三头六臂呢。”
“你瞎说,老毛子都被我们干趴下两次了,还是我们中国厉害。”
各种议论声,涌入车子里面。
这些日子,县委一号车,每天都在到处奔波,民众对这车子相当熟悉了。
“呀,那是巫书记的车子!”突然一个眼精的发现了。
“就是,就是!”
一些小孩子听说巫书记的车子又出现了,一窝蜂在车子后面追。
“小赵,稍微开慢点儿。”巫山叮嘱:“你开快了,灰尘太大,呛到孩子们。”
说着,他把头伸出车窗外:“孩子们,别追了,我要去办事儿,快回家吧,乖!”
那些孩子开始朝车子挥手,大人们也挥手道别。
路上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