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呆在了屋子里片刻见井伊直弼没有回来,我便开始细细的琢磨着刚才井伊直弼与我对话时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他问我能不能训练一支西式军队和最后把我一个抛在屋子里自己自顾自的出去这两个举动,我越来越觉得这是一个好的讯号,是符合我所想象的一个结果,我能够进一步改变这段历史的机会来到了。不过真的是想不到啊,改变历史竟是如此的简单,可又竟是如此的困难。躺在榻上的我从自己的枕下摸出了我的《历史论》。在我清醒后的第一时间杏子就把这本书交到了我的手上,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把书交给了我。翻到记录的部分,最近的几页,一整行血红的字眼,映入眼帘。“王博(井上村辅)于一八六零年三月二十四日,突入樱田门前,将行刺井伊直弼的刺客,或斩首,或制伏,原历史完全改变,然历史的主线未发生本质变化,好看的小说:。且由于改变幅度较大,历史弹性以王博(井上村辅)代替了原井伊直弼所受之伤,王博(井上村辅)被重创,但任有继续改变历史的能力。”历史的弹性再一次出现,上一次历史的弹性出现是由于我对井伊直弼和建二进行了一次建言之后,那次表现的形式是一场突如其来,又猛然消失的病痛,这回则是由我代替了多次井伊直弼所受之伤,来体现这种历史的反作用力。我把《历史论》放了下来,将两只手举到了自己的眼前细细的端详着,没错我就是用这两只手,亲自转动了历史的车轮,朝着我想要的方向动了一下,而代价则近乎是等价代换,我的肉身受到历史反作用力的惩罚,替原先要挨刀子的人先挨了刀子。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我受的伤到底严重不严重,当然我也不想知道,或许那最后一刀在略略深上一丁点我就会光荣了,可是现在我还活着,我活着并且真真正正的改变了一段历史,历史因我而变化,这就足够了,这种喜悦感与满足感我无法再表述的更加详细。我放下了自己的手,闭上眼开始回忆来到这个时代后的点点滴滴,百感交集,在这个时代我已然匆匆的度过了两年,欣喜之外一股股的辛酸涌上心头。太久了啊,以至于我都能够在这个旧的时代里安静祥和的去过一天天平凡普通的日子而不会感到丝毫的不适,若不是内心里一直紧紧地挂着我来到这个时代的目的,默默地凝记着我来自何方,还有无数次的翻阅那一本神奇的《历史论》或许我已然被历史所同化,生活在这个时代这个国家之下了。想着想着眼睛中还是慢慢的涌出了一丝丝眼泪,我轻轻的翻过了身又闭上了眼。房间里一直很安静,仿佛房间里的时间停止流动,让我慢慢的去感悟去体会这些年来的不易与喜悦。
过去了很久,亦或是只过去了几瞬,我听见房间的门又被打了开,我转回身看见是杏子。杏子手里用托盘拖着一碗药,来到了我的榻旁跪坐下来,她放下手里的托盘,将我轻轻的扶起,然后端起药喂给我吃。杏子是我来到这个时代后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接触过的女人,她和我在一起生活了两年,虽然她的目的是来监视我,但是到如今我和她都彼此默认了对方在自己心里占有一席之地。虽然在这两年里我和她没有什么轰轰烈烈,没有什么你侬我侬,甚至连话都很少说,但是最后我们彼此都把对方视做了自己生活的一部分,这或许就是时间的力量吧。杏子给我喂着药,突然开口说道:“我以后还是要和你住在一起了。”说完这句话,杏子没有再说下句,只是看着我,我心头一动随后便回道:“欢迎回来。”我和她之间没有过多的语言,反倒是成了一种彼此的默契。“额,不用喂了,让我一次都喝下去好了”顿了一下我接着说道。杏子看着我点了点头,把药碗递给了我,然后看着我一口气喝掉了它,又把我给扶着躺下盖好被子,便拿着空碗与托盘站起了身也出去了。看着杏子走出了房间,我默默地呼了口气,最后又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建二医馆的前厅,医馆已经关上了门,老头和井伊直弼分开坐着,井伊直弼一脸的愤怒:“井上君还是说出一点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情况,刺杀幕府重臣就已经是大罪了,居然还要流传灭亡幕府的学说?水户藩还有一点自己是幕府亲藩的觉悟么,他们还有一点是德川家后人的觉悟么,”井伊直弼说话的时候声音极大无比,充满了怒气。“确实没有想到水户藩内部糜烂到这个样子了,不过刺杀你这件事归罪不到水户藩的,毕竟刺杀你的那群人都已经脱藩了,不过尊王攘夷这个学说,确实是一个问题啊,你打算怎么解决?”建二一脸严肃的说道。井伊直弼在离开我这里之后,很快的就找到了建二,两个人就在前厅交流起来。“水户藩的事情我觉还是要上报将军了并交由家老们和一门众来解决,老大人你觉得呢?”井伊直弼对着建二说道。“没有问题就这样吧”老头点了点头“此外,我也是觉得本家要进行一次改革了,需要稳定民心,加强军备,井上君刚才也提到,萨摩藩好像已经拥有一支西洋化的军队了,而本家现在还一直都没有这样部队,这是很危险的,应当要强化军备。”井伊直弼接着说道,老头没有接他的口只是点点头,然后老头才开口问道:“那你要让那个小子去训练一支西式军队是真的?”“我会举荐他的,不过这件事情还需要将军的首肯,正好最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