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得好,晚翠。”他赞赏地回头瞧了眼晚翠,“让知道这件事的奴婢都放机灵些,千万不能让她捉到把柄。”
再回头时,却看见临水阁二楼的窗扇开着,一人面无表情站在窗前,望着底下的小池。
“姑娘!我们家王爷好不容易才救下你,你则能这样随随便便又想轻生?”背后的两个小丫鬟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却怕她手中举着的剪刀扎进自己喉咙,只得远远朝她叫道。
“叫你们王爷过来亲自见我,不然我就跳下去或是扎死自己,总有一样会比你们快。”她冷冷道。
“晚翠姐姐已经去找王爷来了,姑娘你别心急!”
如果宁虞姚能随随便便一找就来,她又何苦演这样一出苦肉计?她冷笑了一声,一只脚已经跨上窗户。
据她所听到的,她整整昏迷了五天,宁虞姚都没来看她一眼。
“本王来了,你想说什么?”一个低沉的声音打破一室僵局,他浅浅笑着站在房门口,盯着她跨出去的腿,似乎一下子便看穿了她的心思。
她俏脸一红,默默收回腿,朝前走了两步,“你让她们都出去,我想和你谈谈王妃的事。”
他想了想,朝站在旁侧的晚翠使了个眼色,晚翠立刻会意地带着两个小丫鬟退了下去,顺带关上了房门。
“说吧,现在没有其他人了。”
“我知道你救我,只是为了裴余殃,可惜你救错了人。”她缓缓垂下眼眸,将手中的剪刀放回到针线盒里,木偶一般走到床沿边坐了下来,“我若不骗她们,你怎么会来看我一眼。”
有意思……他不可置否地轻笑一声,倚在墙头上听着她继续说下去。
“你一救下我,我便告诉你裴余殃不在府里,你为何不去救她?你可知道她现在命悬一线,杨婉莹是不会放过她的!”她见他笑得如此轻松,心头一紧,皱着眉头大声质问道。
“你又怎么知道本王没去救她?”宁虞姚却出奇的镇定,“你一直昏迷着,又怎知本王今日晌午才回京,一路都布下了探子搜寻她的下落。”
她被宁虞姚几句反问噎住,半晌才张口道,“我今日找你来,是有一事相求,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同意。”
“哦?”宁虞姚更加来了兴致,“从来都没有人敢逼本王做什么事,你这性子倒与余殃如出一辙,怪不得是姐妹。”
她听到最后一句,不由得全身一震,猛地抬头朝他望去,“你怎么知道裴余殃和我是姐妹?”
“本王想知道的事,便一定会追查到底,我连你和杨婉莹之间做的什么勾当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宁虞姚神色有了一丝变化,朝她缓步走来,居高临下望着她,忽而眯起眼,一把捏紧了她的下巴,“所以你之前对余殃做了什么,本王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你没有资格告诉本王,本王应该做什么!”
她脸色一下变得惨白无比,深吸了口气答道,“你知道那就更好,省得我编谎话来骗你,杨婉莹那个贱人言而无信,骗了你我,我必须要报仇!”
“所以你想做什么?”他一把甩开手,转开脸,似乎多瞧她一眼都觉得恶心。
“我要做你的侍妾。”她一字一顿低声道,“我要从杨婉莹的女儿开始折磨她,上天让你救了我,就证明我命该如此,我本该溺死在湖里,你既然救了我,所以我从今以后的命,便是折磨杨婉莹,让她的女儿生不如死。”
他眼底霎时起了一丝波澜,猛地扭过头望向她,“本王救你果然没错,但是你做事如果露出什么马脚,本王必然不会保你,夏元喜,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我不后悔。”她嘴角绽出一抹笑,低声回道,“我愿意做你的妾,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