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凌晨两点的时候小满喝的酩酊大醉的倒靠在安的肩膀上。嘴巴里呢喃的说着我想有个家,受伤了我也想回家......
安看着小满那张倔强的小脸,一头干净利索齐耳的短发。风吹起她额前的齐刘海。微微撅起的小嘴巴永远带着一种不羁的表情。如此的逞强着。从来不哭泣。
安推了推小满,说我们回去吧。明天还有课呢。我们要好好学习。
小满便把头从安的肩膀上抬起来。用好像睡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刚从梦里醒来一样用迷迷糊糊的表达回答着安说好。
安便扶着小满锒锒铛铛的走回去宿舍。两人倒头就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安忽然觉得头生痛生痛地让她觉得有种快要死掉的感觉。
当小满拼命地摇醒她叫她去上课的时候,她微微地睁开眼睛说自己太累不去上课,还迷迷糊糊的咧嘴笑笑说小满,你昨晚喝了那么多怎么今天还那么精神呢。然后又睡了过去。
小满说你不会是在说傻话吧?不上课怎么也不像你乖乖女的风格啊?其实我也觉得头疼来着,像是要爆炸开一样,但是快要考试了,咱可不能翘课呀。
说完她随手地摸摸她的额头。
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了她一大跳。安的额头滚烫滚烫地灼伤着她的手指。
她忽然手足无措,最后她只能打电话给苏珏把安送进了医院。
等安醒来的时候,已是夕落时分。她睁开眼睛见到是苏珏和小满在她身边。
她很努力地支撑起虚弱的身体,然后就见到了白色的一片,床单是白色的,墙壁也是白色的,现在展现在她眼前的全部是白色的一片。白茫茫的刺痛这她的神经。
她曾经那样疯狂地喜欢过白色,喜欢白色的那种纯洁,可是现在为什么在她眼里有一种无比的恐惧感。
她惶惶然地打量着这里的一切,她只想立刻逃离这个地方。
她牵着小满的手说小满,这是医院吗,我怎么会在这里呢?
小满就拼命的道歉说都是我不好,昨晚不该叫你出去喝酒的,我今天早上起来叫你去上课,你就晕了过去,你已经睡了一整天了。
她像个小孩子一样扯着小满的衣角恳求小满说我们回去好不好?我不喜欢这里。
苏珏心疼的说可是现在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先吃点东西,休息下,我们再回去。
他跟小满早就已经准备好食物。就等她醒来。
她挣脱开小满的手有点歇斯底里地强烈要求说可是我在这里根本就吃不下,我要回去。
好像再也没有商量的余地。
长这么大,在她清晰而空明的记忆里,感觉到那种白色好像要把她杀死一样。让她无法呼吸。
她不是惧怕死亡,她只是惧怕疼痛,在我们奢华的年华里那些简单而厚重的刻骨铭心的忧伤。始终无法选择温暖地褪去。她无法忘记父亲的死亡。
那时候在医院里。也是这样苍白的一片。她刻在记忆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