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5-22
来人一身杏黄衣衫,身材高瘦,目光阴翳中透着暴怒与悲恸,正是浩淼阁主苏永昌。此人刻薄阴毒,睚眦必报,原是上代浩淼阁主最小的弟子。
最疼爱的儿子如今竟然命丧黄泉,苏永昌心中怒极,此时双目欲裂,身周杀气弥漫,却因为有所忌惮,才强忍着没有大声咆哮出来。
秋远心道不好,问,“师弟这是怎么了?我这里有谁不长眼,惹到你了?”
苏永昌看着地上跪的三人,阴狠道,“你们哪个是蓝叶?”
蓝叶听见便站起身来,抬头无畏地与他坦然对视,“我就是。”
苏永昌眼睛一瞪,随即出手向她袭来,蓝叶被他浓郁森寒的杀意锁定住动弹不得,心中骇然,眼见苏永昌的大手向她头顶盖来,只得闭目等死。
然而意料之中的死亡并未降临,蓝叶睁开眼,便见苏永昌收回手,退后几步,转头对坐在一旁的中年人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中年人道,“我就是这个意思。”
苏永昌道,“邢天师兄,我儿子乐文就死在这个小贱人手里,杀人偿命,我为子报仇乃是天经地义,你又为何拦我?”
那邢天师兄没有理他,只转头对秋远道,“我要收她为徒。”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惊。秋远刚才见苏永昌对蓝叶痛下杀手,自己却来不及反应,心中十分恼怒,又听刑天要抢他的宝贝徒弟,更是惊讶,忙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刑天眉头一皱,不耐烦道,“不就是这个小丫头刚刚杀了他儿子么,我瞧见她杀人的资质不错,正和我的口味,过来向你讨了给我回去做徒弟。”
苏永昌一听,便喝道,“刑天,乐文是我唯一的儿子,只你一句话,便叫我放过她吗?今天不光是她,他们三个都要死!”
这下秋远再好的脾气也终于大怒道,“苏永昌,你好大的口气,我澜江阁的人是你随便动的吗?”
不管苏乐文是不是蓝叶杀的,苏永昌此话也太过嚣张,他澜江阁主虽然随性,但也不是软柿子,可以任意揉捏。更何况他秋远护短是出了名的,就算是府主亲来,他也不会把自己的徒弟交出去受死。
说着,秋远身上的衣袍胀起,满头银发无风自动,身上散发出一种极为强烈的压迫感,而另一边的苏永昌也毫不示弱,一只手裹住肉眼可见的强烈劲气就要向前轰出。
就在这时,刑天站了起来,挥袖一拂,竟然将二人从蓄势待发的状态中震了出来。他对苏永昌冷声道,“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这个小丫头,我今天要定了,不管你答不答应,她都要跟我走!你以后若是有能耐杀她,就尽管来吧。”
苏永昌本就对他忌惮非常,而刑天之前那轻描淡写的一手更叫他惊异畏惧,眼看着在这里不能给儿子报仇,心中恨极。
他转念又想,刑天这个煞星收她,少不得一番折磨,他之前的徒弟一死一疯,这个定然也活不了多久。
至于另外那两个,有秋远护着,今日恐怕也杀不得了,不过来日方长,他就不信秋远这老家伙能护住他们一辈子。
这苏永昌本就城府极深,此次大仇不得报,便算计着之后定要叫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阴狠的看了蓝叶一眼,对刑天与秋远道,“告辞。”说完便拂袖而去。
见苏永昌离开,秋远把徒弟们扶起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给我细细讲来,。”
谢问便将此事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秋远听了,气道,“这苏乐文当真该死,竟敢欺辱我的徒儿!”
他又对蓝叶招手道,“叶儿,过来给师父看看,伤得怎么样。”蓝叶此时神色已经放缓,听到师父叫她,便走了过去。秋远见她受了不轻的内伤,右手也断了,不由一阵心疼。
刑天道,“这个小丫头第一次杀人就能这般面不改色,干净利落,是个好苗子。”他转头对秋远说,“秋师弟,我想让她继承我的衣钵。”
秋远对于当年收下的这个弟子也是极为疼爱的,再加上受到蓝世卿所托,自然不能交给刑天折腾。
刑天修的是武道中最为危险的杀戮武道,修炼条件极为残酷,可以说是天天都在刀尖上过活。
他之前收的两个徒弟,一个被他折磨死了,另一个却是疯了,最后也被他亲手杀死,蓝叶若是跟了他,定然也活不了多久。秋远担心自己的宝贝徒弟,便琢磨着该怎样回绝。
刑天没有管他,只对蓝叶道,“小丫头,我的门下修的是杀道,讲求杀戮中入道,与一般性质的杀手却是完全不同。你的资质普通,寻常的武道路子很难有所成就。”
“而我杀道的训练虽然残酷,对本身的天赋要求却不高。在你之前我确实是有两个徒儿,不过他二人一个学艺不精,另一个却是心志不坚,如今都已经死了。我不想强迫于你,机会放在你面前,你自行选择吧。”
那边絮儿听了,忙拉住蓝叶的手,不愿她答应。秋远也道,“叶儿,师父虽然平日里不怎么管事,但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