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说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怕是有些依据的,虽说这两句诗有些文不对题。不过对于朱棠来说怕也是最真实的写照。
虽说故明不比华夏,但朱棠该享受的,全都享受到了。刚从床上起身,便有侍女服侍着穿衣洗漱,这让朱棠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颇为不习惯。不过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朱棠也没有挥斥身边侍女的想法。因为这一切,虽然看似太过奢侈,但却也代表着身份和地位。你若不去享受,自会有一群人鸡蛋里挑骨头找你麻烦。你享受了,别人认为这就是你该过的生活。
就像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也是如此,你富有,吃个山珍海味鲍鱼龙虾,没人会觉得你有什么不对。但你若是跑到路边大排档喝着啤酒撸着串,指不定身后有多少人嚼舌头。虽然,在现代还有好多人会抱怨社会不公和制度,但归根结底他们只想说一句话,请给我金钱,女人,和社会地位。可这在社会等级分明十七世纪却是无人敢想大不敬的言论。
“黛布拉,起来吃早饭啦!”朱棠在身边侍女的服侍下穿衣洗漱妥当,丝毫不顾及周围侍女的目光,在黛布拉蜷缩在被子里的屁股上拍弄了一阵。出声叫道。
只是此时的黛布拉却像个受惊了的鸵鸟,明明已经醒了。却将被子盖过头顶。身旁的侍女全都是黛布拉熟识的,此时却被她们堵在了朱棠的被窝里,怎不让她感到娇羞?
朱棠也算看明白了原因,示意侍女们先出门静候。待到屋子里只剩下他和黛布拉两人时,猛地将被子掀起。吓得黛布拉连连惊叫,好一会才穿上衣服扭捏的坐在了凳子上。
“黛布拉,你可一点都没有传说中法国女性的豪放!”朱棠调笑道。见黛布拉低头不答,又接了半句:“不过我喜欢!”
黛布拉虽然依旧低着头摆弄着衣角,不过朱棠倒分明看到她脸上微微泛起的红晕与笑意。这让朱棠更是恨不得再来个“白日梦”。
“行了,快点洗漱,我叫她们把饭菜弄进来。一会咱们去瓷窑那边看看。”朱棠对着黛布拉催促道。说句实话,朱棠还真有点舍不得还温热的被窝,只是思量一下。烧磁那边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不得不亲自去看上一眼。
过了半个时辰,朱棠带着黛布拉和黄昏走到了故明的瓷窑。故名的瓷窑背靠着山崖,正对着溪水,附近不远处就是故明的露天煤矿。取材烧制都不过几百米的距离,却是一处好地方。
没等走近窑口,朱棠大老远的就看见一群汉子赤膊忙碌着,挑水的挑水,采土的采土,做坯的做坯。忙的可是不亦乐乎。朱棠这来视察窑厂,顶天算是个临时起意。是以匠人们并不清楚来的是朱棠。依旧自顾自的忙碌着。
直到朱棠带着几人在这瓷窑旁转了一圈,这才被纪发发现。“小民纪发,参见殿下!”
没等纪发将身子跪下去,就被朱棠的一个眼神喝止了。刚刚纪发这么一喊,就已经惹得周边几个匠人侧目了,还好窑厂比较嘈杂,他们听得不太清楚,若是纪发这么跪下去。保不齐又惹得众人围观拜见。朱棠嫌麻烦还是先制止了好。
还好纪发也比较晓事,见朱棠不愿意张扬。便凑到了近前,低声问道:“殿下怎来这窑厂了?窑厂太过脏乱,殿下还是随小民去溪水那边歇歇吧!”
朱棠挥了挥手,表示不必,嘴上也说道:“不妨,孤就是打算过来看看。这窑厂还好也没什么脏乱。制磁准备的怎么样了?”
“匠人们都准备好了,您看这不都忙活着呢么!”纪发站在朱棠身侧有些受宠若惊,说话时连腰都不经意的塌下半分。
朱棠用眼睛巡视了一圈,见每个人都忙活的起劲,不由得点了点头。对纪发说道:“纪发,带我四处转转,给我讲讲你们是怎么制磁的。”
“行,殿下您这边来。”说着纪发双手虚引,带着朱棠走到了溪边。只见十多个年轻些的匠人正在淘弄泥土,纪发开口说道:“老匠人们刚来故明的时候,跟着以前的习惯依山采土。不过那时候烧制出的瓷器太脆。瓷质也不均匀。后来大家便找了个法子。在这溪边取土。这边的土质更加细腻一些,制出来的瓷器也比较耐用。您看的这些学徒就是在采土,这也是我们制磁匠人的第一步。”
“等这些学徒采好土之后,将土碓舂,取其中色澄质细的用溪水淘洗干净。再制成砖块大小的土块放到边上备用。这是制磁的第一步。”纪发一边说一边把从事这几个步骤的匠人指给朱棠看。
“制造瓷器的好坏很大程度上是取决于练泥这个步骤。把刚刚准备好的土块放入缸中,加水浸没。用木棍不断搅拌,这样就能分离出土里面的杂质,借着用细麻箩过滤,最后将泥水倒入下铺着细麻布的无底木匣里,等水干了再取出来,多多翻动让泥土更结实。这一块算是第二步骤。”纪发又是将这几个步骤一一指给朱棠看。
“接下来便是制型了,瓷器出窑之后大体的样子就是这制型的功劳,这边的匠人都是制型的.”
没过一会功夫,纪发引着朱棠在这故明窑厂又走了一圈,每个步骤都讲解的十分详尽。让朱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