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这一枪扫的很突兀,也很有力。明明是稍显笨拙的长枪,却甩出了呼呼的风声,划破沉闷的气氛,狠狠地击开杂草。
“啪!”黄昏的枪被草丛中突然竖起的一把木刀挡住了,强大的反震力让握枪的手有些发麻。
“啊!@#¥%&*&”格挡住长枪的木刀突然收了回去,却跳出一个满脸涂满泥巴的野人,野人嘶吼着,高举着木刀,狠狠地向黄昏劈去。或许在野人的思维里,刚刚用长枪对着他扫去的黄昏才是威胁最大的。
野人的木刀势大力沉,虽说是用硬木所致,在锋利上稍微欠缺了点,颇有些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的样子。但若是被砍中,也是个非死即伤的结局。
黄昏刚才的速度太快,用枪扫向草丛也是临时起意,朱棠等人的视线还在灌木丛上,见黄昏突然变招,草丛中突然跳起一个野人,猝不及防之下,行动上不免有些迟钝。
不过这对身经百战的黄昏来说并不是什么太过危险的事。双手抓着长枪猛地一举,在长枪的碎裂声中格挡下来势凶猛的木刀,身体却猛地贴身而上,一脚将野人揣的站立不稳后退了两步。见野人还有冲上来的意思,随手丢掉已经报废了的火枪,将长刀提在了手中。
这时朱棠等人已经反映了过来,鲁滨孙更是率先调转枪头,一枪打向野人的胸口,枪声在林中回荡,惊起无数的飞鸟。扑棱棱的四散开来。
“呀!@#¥%*#*…%。”或许是见那野人一击不中,从周围的树上林间又跳出了两个野人,嘶吼着,向朱棠四人冲来。那被鲁滨孙开枪击伤的野人,似乎还有余力,不顾还在流血的胸口也是提刀反冲。一时间几面都有敌人,让从未经历战斗的朱棠有些慌乱。
不过在场的四人当中除了朱棠,都是经历过战斗的,见林中又冲出了几个野人,并不惊慌。没了火枪的黄昏稍稍后退一步,站在了朱棠身侧,手中长刀斜指。将朱棠紧紧地护在了身旁。
肥鱼却拎着刀冲向被鲁滨孙击伤的野人,面对野人扫过来的木刀,肥鱼的眼中留露出不屑的神色,丝毫不管已经近身的木刀。只是用他那稍显肥胖的身体轻巧闪过,几步之间便到了野人身后,趁着野人笨拙的身体还未来的及转身,反手一刀狠狠地把也野人头颅削断,脚下一拌,那野人的身体顺势扑倒在地。而肥鱼却是轻松地甩了甩刀上沾着的血迹,几步回到了众人身旁。
鲁滨孙是没时间将手中的枪中填上子弹了,不过也不要紧,在场四人当中就属他身上的枪最多,只是手向身后一拽,另一只长枪的枪口便对准了冲将过来的野人。“砰!”鲁滨孙一枪打过,却未击中。这野人油滑的很,并未向方才那个野人那样直愣愣的冲来,反倒不住在林间跳跃。刚才鲁滨孙的那枪却是打在了树上。
鲁滨孙见一击不中,并为感到懊恼,这年头的火枪打固定靶都不一定百发百中,更何况是移动靶呢?所以鲁滨孙再次从身后扯过最后一只长枪,仔细的瞄准着,以求一击必杀,要知道,总共七只长枪,黄昏弄废了一把,肥鱼身后背着一把,朱棠手中两把,自己又激发过两把。这鲁滨孙手中最后一把,是必须要一击必中的。
显然,那林间跳跃的野人并不打算给鲁滨孙一击必杀的机会,不住穿梭在林间不说,还总藏身在树后,让鲁滨孙无法瞄准,和鲁滨孙耗了起来。此时的肥鱼已经回来,见黄昏护在朱棠身侧,自己便持刀站在了鲁滨孙身旁,这倒不是说并不是不在意朱棠的死活,只是在他的观念中,火枪手的地位与弓箭手差不多,最怕的就是近身缠斗,护在鲁滨孙旁边,是应当的,再怎么说,现在鲁滨孙和他也是一个整体,虽然鲁滨孙是个外族,但现下也是自己的袍泽。
“砰!”瞄了半天的鲁滨孙又是一枪,可惜枪弹仅仅击破了野人的耳朵,并为让野人丧失战斗力,这样的准头不说让肥鱼微微皱眉,就连鲁滨孙自己都有些脸红。反观那野人被枪打掉了耳朵,似乎有些恼羞成怒,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副弓箭,捻起箭枝抬手便射,眼瞧着箭枝近在咫尺,在鲁滨孙身上插出一个洞时。肥鱼反手一抄,就将箭枝抓了下来,肥鱼见那箭头上稍有异色,眉头微皱。“有毒!”也不管鲁滨孙听没听懂,连忙一边将自己背着的枪塞到了鲁滨孙手中,一边抓着鲁滨孙藏在了树后。
朱棠那边冲来的野人也是一个用刀的,只不过,却是一柄钢刀。看起来似乎就是明朝人出品,只是和历史上的明朝刀具稍有一些不同,很明显,这是野人袭击朱棠时缴获的。想到这里,朱棠就有些愤慨。
那野人看起来比之用木刀的更为强壮,身上各种伤痕交错,无不暗示着他的英勇,左臂肩头似乎在近些日子被人重重的砍了一刀,强烈的运动让他的伤口崩开,皮肉外翻着,血水顺着伤疤流到胸膛,他增添了一份憎狞。
“殿下!”正当朱棠屏气凝神的盯着在远处不断踱着步子寻找攻击时机的野人时,黄昏突然出声打破了宁静。“那野人的刀是罪臣的!那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