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沫转转悠悠的醒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三天前回来到现在一直浑身无力,连坐起身子的力气都没有,无奈之下只得向公司请了一个星期的长假,昨天才去医院各种检查,医生却说完全没有问题,真是费劲。
出租房里的薄纱窗帘在窗外月色照映下略显朦胧,她幽幽的叹了口气,瞥了眼手上的银镶玉戒指,这个戒指是上星期去庐山游玩,民居宅子附近有位阿婆变卖的,当时瞧着分外欢喜就买了下来。
魏小沫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只一桩,爱看书,特别是稀奇古怪的书,当下细看这个戒指时,却发现那藏青玉石里隐隐有气体流动,慢慢竟是要溢了出来,刚刚醒过来的魏小沫瞬间觉得困意来袭,复又闭了眼沉沉睡去。
恍惚间像是听到有人对话,潜意识里要寻过去,模模糊糊看到一身穿白色古装的女子,手执拂尘,模样却看不清晰。
那女子对着旁边那道黑影说道:“你当真要看着你魏氏子孙如此萧条下去?”
“当年的诅咒还在,我也不好说得什么。”黑影开了口,却是名声音浑厚的老者。
“可如今这孩子阳寿未尽,只是因沾染了太强的煞气所致,你也要就随她去了?”白衣女子用拂尘指向魏小沫。“仔细看看,你魏家这么多代,也没出过什么好的苗子,断了也就算了,现在瞧来,这女娃子倒也根骨奇佳,完全可以习得秘法振兴你魏氏一脉,你也当真就舍得?”
老者闻言气息微微一震,半响没有出声。
白衣女子却笑道,“凡事自有天命,你为了当年的事情封印了魏氏子孙的一切才能,让他们能够平平凡凡过一辈子,可却没料到,时至今日沦落至此,若说是补偿,到现在也够了。”
“罢了,我也争不过你。”老者走到床边,用右手食指点住戒指上的玉石,一道金吉元气注入其中,藏青色的玉珠瞬间变得透明,如水珠莹润。
老者走到白衣女子身旁,并没回头,悠悠的说了句,“走吧,各人自有天命。”
“你这个老顽固。”白衣女子微怒,走到床边,伸手扶住魏小沫的额头,魏小沫顿觉身子一暖。
“你干什么?”黑影疾步奔到床边,想出手阻止,却还是晚了一步。
魏小沫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却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心下一惊,我这是要死了么,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元神出窍了!
还没等魏小沫反应过来,一道温柔却又霸道的掌风向她袭来,之后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其他书友正在看:。
“小沫,小沫,你别吓我啊,孩子啊……”
“孩子……”
吵,好吵,吵死了,魏小沫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却一直都睁不开。
“都堆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散开,给房间通通气。”一位银发老人从人群中走过来。
魏宏逸哭得通红的眼睛看了看来人,哽咽的喊了句,“妈。”
“妈,你快看看小沫,快看看……”抱着小沫的刘淑兰就像看见了稻草一样,死命的把孩子往老人怀里塞。
“把孩子放在床上,平躺着,这样摇来摇去多不好,真是一点事情就都慌乱成这个样子。”老人吩咐了声。
刘淑兰这才惶惶的将孩子平整的放好。
老人看了看孩子乌青的小脸,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身体,灼烧的厉害,眉头皱了皱,“用酒精给孩子擦遍全身,一直擦到我来为止。”
魏宏逸和刘淑兰哪敢怠慢,立即照老人说的做了起来,床旁边的木制摇篮里此刻传来哇哇的哭声,夫妻两人此时也没什么闲工夫管,屋子里的大人就自发的将小家伙抱起来哄了哄。
老人出去约莫一刻钟之后,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水过来,碗里还袅袅的冒着热气。
“把娃子扶起来。”老人在床边坐下。
刘淑兰将孩子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老人将那一碗黑乎乎的东西放到孩子的嘴边,那孩子却不肯张开嘴,老人用手将孩子下颚捏住,强制性的灌了下去。
好难喝,好难受,魏小沫抵抗性的用牙将碗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
老人又强制的从孩子嘴里将碗拿下来,“受了点惊吓,让她好好睡一觉,你们今天就呆在她身边,守到天明为止。”
“是。”魏宏逸答道。
人群里一片唏嘘。
“她奶奶,这孩子没什么事吧?”
“该不会是到鬼门关走了一趟吧。”
老人抬头扫了一眼,“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呢,也不看看孩子在跟前。”
“小沫也有呼吸了,看来没什么大事,各位就先回去吧,改日我一定一一道谢。”魏宏逸起身将大家送出门外。
过了许久,魏小沫才微微低吟一声睁开眼来,咦,不是天花板,是白色的网纱蚊帐,眼珠转了转,低矮的可见度低的毛玻璃窗户,木制的朱红色衣柜,扭转头,却正对上一颗脑袋,吓了一跳,才发现那是一张跟妈妈一样的脸,只是没了斑点,没了黑眼圈,没了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