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待到与小孩和老人道了别,太阳已经半隐西山,肚子忽然叫喊,这才发觉自己一日未食,不由加快几分速度,从连着山的大道,一直走出去了。
路上,想起正午时分自己因为着急,所以随意翻墙而过,惊起墙内莺雁合鸣的情景。谢均便有种想笑的冲动,自己居然也会这么不顾仪态时候。
看样子得尽快找个办法磨练心智,增强灵神对情绪的掌控,不然迟早会被师兄师傅他们笑话,说自己不努力——
也不知道那个死了不知道多久的人,留下的乾坤袋里是否会有增强心智的方法。
问题终于完结了,然后思绪一结,回归身体,再抬眼,面前居然站着刘宇和武大。额头汗水清晰可见,身上衣物黏人,看情况他们已经是站了许久。
“谢大哥,你出来了。”
“嗯,有没有什么东西吃呢?我可快饿坏了。”
没有过多言语,也升不起什么情绪。原本只是想在此处歇息数日,而后有精力便出去寻找师兄众人。但如今误打误撞却成了刘家的解祸之人,而且还不得不背上一个教导刘宇修道的任务。
可见世事难料,并非在宗内时所想的那么简单易测。
这个任务可没有佣金啊!伸个懒腰,右手随便将刘宇从一边勾过来,手搭着他肩膀,向前走。
“这里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呃。。谢大哥是想喝酒,还是。。还是想去召妓?”
“召妓?什么意思?我是问你有没有能打架的地方?或者能让人比较舒服地方。”
“哦哦,我知道,我知道。城里有一家不错的酒楼,我们明天可以去那里。然后明天下午城里会有一次三家联合举办的大型拍卖会,至于晚上还会有一场城里自发举办的刀剑****。这两个应该,应该比较让人舒服。”
也难得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给我筛选出三个还算合谢均心意的地方,是个机灵的小子。再望他,发现他此时面色青红,如背重负,这才记起他未曾练武,身子骨较为脆弱,赶紧松开搭在他肩上的大手。
“有就好啊。那我先前问你的饭食呢?有没有准备?”
“当然!”
正是影子虚无的时候,一个个的人在地上被拉得细长,小心翼翼想从某个细小地方钻进去。
傍晚,刘宇的房子里。
“来来,谢大哥,我敬你一杯。”
“呕,不行不行,喝不下了。”
昏暗的褐色灯光随外面的风左右晃动,隐隐照出一桌二倚两人,一人在劝酒,一人在推辞。
“咳,对了,刘宇啊,你不是说你有一个妹妹吗?怎么我来这么久了都没有见过她?”
“她啊,她快要被我的父亲,伟大的刘家家主给嫁到黄家了。现在应该是被我父亲叫人看管着,因为怕她会逃跑。”
酒力壮人胆,谢均能保持自己心中一部分神的清醒,但刘宇却不能,于是他开始慢慢说起胡话。
“要我说,嫁什么黄家!我小妹明明是喜欢曾家的那个,为什么偏偏要嫁给黄家那个人!难道就因为曾家势大,我们刘家怕镇不住吗?还是有人说的是真的,因为黄家家主是一个女的,而且跟我父亲有上一腿,有上那么一腿!”
“哈哈,不过说得也是,妇道人家,哪有权力执掌自己的命运!权力得不到,偏偏也没有实力。
我恨啊,谢大哥!
我从六岁开始被人冷落,从十二岁开始被人完全漠视。他们见我,如见街边一石,他们拜我,似拜堂中灵牌。我就如同一具死尸,冷冰冰,到哪都不会有人待见!”
“咕咕。”
又是两大口酒下去,他此刻才算显现出他真正的性情。这又像谢均他们,何尝不是在人前披着黑纱挥舞,人后才黯然痛苦。
“武大跟我说,让我教你修道。”
“武大?他很不错,他跟武二都是我母亲的护卫,现在却都在保护我,他们,就像我叔叔一样啊。。”
尾声高昂后渐渐低落,再看刘宇,他居然比我先倒下了。而且他前面完全没有听明白谢均话中的意味,谢均之前如何是在跟他谈论武大,谢均是在跟他谈论他自己!
可惜他醉了,分不清主次。
“武二,武二!”
“前辈,有何吩咐?”
“把刘宇放到他房间去吧。。等等!”
思量片刻,从怀中掏出乾坤袋,又在袋中翻弄片刻,找出一株青色的小花,花只有常人小拇指宽,枝叶细长,无风自动。
“把这个拿着,等下搅碎了泡在滚水中泡开,再把水让刘宇喝下。”
“这。。”
“去吧去吧,我还会害你家主子不成。”
“是!”
挥手将他喝退,自己也起身,准备出门。但刹那间天旋地转,辨不清东西,道祖在上,怎么又醉晕了。
次日,正在梦中畅游,
咚咚咚咚!
“前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