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绝对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是,二少爷,这是大夫人下的命令。”
“让她去找我爹说去!这刘家还轮不到她一个妇道人家来指手画脚!”
“二,二少爷。。这事,家主也同意了。。”
“怎么可能!!!那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声音在这里顿住。
“不,不行。我得找个办法。武大,武大!”
“二少爷,我在这里。”
“你帮我照看一下谢大哥,他前面喝多了酒,到夜里可能会起身方便。我现在得去后山一趟,你一定得帮我照顾好他!”声音渐渐低沉,像是凑近人的耳边低语:
“他可是我现在所有的希望。。”
“二少爷,你是要去找。。”
“对!这事你注意别到处张扬,我应该会很快回来的。狗子,你现在回去,跟那臭娘们说,就说我正在考虑这件事情!”
“是,二少爷。”
等等等的脚步声,分别是三个方向,力度不一。
谢均躺着张舒服的床,人被整个分成了两半,一半因为醉酒,已经睡去;另一边却清醒的很,接受四处讯息,并且在脑子里反复分析各种成分。
“咕,”
夜,渐渐深了,偶尔有不知名的鸟从天上飞过,长咽一声。
一个脚步声,慢慢响起在谢均的房门外,谢均无法让另一半自己睁眼,只能靠着细微之处分辨,感觉他在做什么。
他停在那里,并不言语,气息有些急促,说明心中正在纠结于一个即将面临的问题。是与否,正对应着呼与吸。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而后又重重的呼出来,显然,心中已经做下决定。
吱呀——
然后房门被推开,是武大,谢均能构想出他的样子与记住他的步子,比常人更轻,更稳,稳在一个点上。哒哒,这是他人无法刻意模仿出的步伐。
扑通!
一声响,他在谢均床前跪下。
“前辈,您睡着了吗?”
很奇怪的问题,就如同许多人望见不远处有一具尸体,腐烂多时,偏偏还有人上前硬踹两脚,托起尸体已分不清面容的脑袋,问:
“喂,你死了吗?死了吗?”
谢均当然不能告诉他自己已经睡下。现在谢均唯一能控制的只是自己一半的神,而另一半已经带着身子,一起真正的睡着了。
“前辈,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真正睡着。我是武大,我打小听老人说,修道人修的是神,他们以神御剑,以神施法,不用开口却能说话,万里之外也能取人首级。
而且每当夜幕降临,他人都纷纷睡去,但修道人士却不会,修道的人从来不会睡觉。我不知道前辈您是不是也有这种本领,但我只想赌这一把,如果说你真是已经睡去,未曾听见我所言。
那么待到晨光破晓,这件事,我以后也不会与别人再提。如果说没有,那么希望您能听小人一言二语,至于我说完后您是否答应,那我也干涉不了了。我就说了啊?”
他慢慢说完,许久,也没有听见谢均的回答。
便稍稍抬头,见谢均还是那副手搭在脑后,长大嘴巴的睡姿,不由现起些许无奈的面容。但他只是稍微顿下,之后依旧往下说:
“我想向您说的是二少爷。二少爷他因为身体原因,天生不能习武,而且也无法感应到任何兽血中的兽魂并与其同化。
哦,兽血就是指平原上各种妖兽的心血,在它们的心血中都有一股很独特的力量,配合一些药材使用,可以让一个人拥有这个妖兽本身的一些记忆和能力。
比如说今天城门口那黄豹,他就是曾经同化过一头豹子的心血,于是在他想用的时候他能激发出豹子的一些力量与速度。
二少爷是同为正室的二夫人所生的,下面还有个妹妹,从小生活还成,锦衣玉食,大人们也都惯着他。
直到他过六岁生日,就是那天,他被家主摸骨,家主意外发现他的体质居然异于常人,完全没有办法进行强度的武术训练与修炼内功。
于是从那天开始,家主居然就慢慢的疏远了二少爷,逐渐把精力都转移到大少爷身上。而也是在这段时间内,二夫人因为一些原因去世,这使得家主对二少爷越发冷漠。
后来,等到二少爷过十二岁生日时,家族屠兽大会,他又被人证实他感应不到兽血里的兽魂,所有兽血都对二少爷没有反应。
于是家主开始完全把自己的目光,关注在大少爷身上了,决心不再理会二少爷这个无能的儿子。二少爷这几年就一直生活的很艰苦,几乎没有朋友,也从来不会有人找他玩耍,因为家主不准。
开始的时候,二少爷喜欢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他说他喜欢上看书,可是那个时候连书房管事也欺负他,不准他进去,不准他拿书。到处都是大家讽刺的声音,都说他是个没有用的东西。他身为二少爷的身份已经完全被人无视,因为不会有人出来为他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