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之前对李魅儿的这六根九玄针印象深刻,卡着地上那根扎进了地面的东西,估计我多半会以为这是哪位土地主家用的银筷子。
这根原本应该扎在那老头身上的东西,此刻就扎在我离鞋尖一寸的地面上,上面那藤蔓般的纹路,完全被染成了血红色,而其余的部分依旧是光洁如新,没有沾染上丝毫的污渍。
低头看着这根九玄针,我的心里那种强烈的预警再次出现,刚才一直沉浸在从那畜生的肚子里逃出生天的情绪里,整个人都完全放松了下来,已然是将那老头给忘得一干二净。
想起之前被李魅儿定住的那个老家伙,我似乎还记得这女人当时还有下半句话没来得及说出口,随后我们所有的注意力就都被那头畜生给吸引住了。
从当时那女人的话语来看,似乎她的魅术只能暂时困住那老头,加上那天晚上在酒吧里的时候,她跟我说过的那些关于魅术的事情,其中有一点我印象格外深刻。
那就是魅术需要的是施术者始终跟被施术者保持着精神上的联系,并且需要施术者的精神力,能够绝对压制住被施术者,那么以李魅儿现在这个状态来看,恐怕她对那老家伙所施的魅术,早就已经被解除掉了吧?
随着这根九玄针的出现,气氛在一瞬间凝固了起来,周围的气温仿佛都骤降了十好几度。
现在小白脸在我身后,李魅儿坐在我前方,我们三个人就这么保持着一条直线,脸上几乎都是带着同样的凝重。
我不知道刚才这根银针是从什么位置飞来的,但是按照它扎进地面的力道来看,如果当时这玩意是直接扎到了我,恐怕现在我的身上就直接会多出个窟窿来吧。
“呼呼~!”
当一声低沉的嘶吼从耳边传来,顺着那声音我不自觉的转过了脸去,等到那个高大的身影再次出现时,我顿时感到双腿一软,整个人完全瘫坐在了地上。
此刻的老术子还是那副高大壮硕的模样,只不过原本还披在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寻不到踪影了,看着那赤裸的上身,我感觉这老家伙完全就可以去作为一个人体肌肉构造研究的绝佳对象。
从他的脖颈处一直到小腹,但凡是存在肌肉的地方,无一不是鼓鼓胀胀的,让人很有一种想拿针去戳一下,看看会不会爆掉的冲动。
只不过在我有这个想法之前,李魅儿已经亲自做过这个实验了,而且原本应该扎在这老头身上的六根九玄针,现在全都被拔了出来,只留下那一个个不断淌着血,如小拇指般粗细的空洞。
老家伙的嘴里还在不断发出那种低沉的嘶吼声,如同一只发怒的野兽一般,此刻正在寻找着机会,将自己的目标一击毙命,只不过眼下我们有三个人,实在不知道这老家伙最后的目标会锁定在谁身上。
目光紧紧盯着那老家伙的眸子,等到我感觉自己完全迎上了对方的目光时,心里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的冲动。
按理来说我也只不过是个路人角色,真正能够对这老头造成威胁的,也就只有李魅儿和小白脸了,而且那姑奶奶现在连动都动不了,基本对于这老家伙也就是个零伤害的存在。
结果这货放着对自己最有威胁的小白脸不管,朝着我飞快的冲了过来,那架势就好像是准备用他这一身的肌肉块,直接将我给撞成肉饼似的。
老术子的速度飞快,我整个人完全呆坐在地上,甚至连逃走的念头都生不起来,李魅儿全然失去了行动力,显然是帮不上我了。
至于小白脸,估计也是跟那头畜生打斗的时候,耗费了太多的体力,并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就这么看着那老头笔直的冲向了我,终于在我的心里开始腾升起巨大的恐慌,这种恐慌来自于人类天性中对于死亡的畏惧!
李魅儿是救不到我了,当我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那个面瘫闷蛋小白脸的身上,转脸看向那个小子时,却发现这家伙居然两手交叉的叠在胸前,左手上还握着那个奇怪的铁疙瘩,全然摆出了一副看戏的表情。
原本我还以为这小子就算是体力消耗太大,反应稍微慢了一点,现在也多多少少应该意识到我身处险境,就算是赶不上使出援手,那起码表情也总该象征性的紧张一些吧。
结果这小子还是那副面瘫的表情,而且从他的身上,我似乎还感觉到一种轻松写意的姿态,就好像在看着一部剧情轻缓的电影一般。
心里将这小子从头骂到了脚底板,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才是真正的欲哭无泪,可是当目光再次看向老术子的时候,我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体在视线中出现。
那个身穿唐装的男人临空一脚,直接踹在了距离我不到两尺的老术子脸上,随后那老家伙如同被一辆极速行驶的重型卡车撞上,整个人打着旋的横飞而起,笔直的撞进了六七米开外的林子里,连着撞倒了五六棵松树之后,身体才终于落回到了地面上。
“早知道你是个被控了灵的傀儡,那天晚上我就不留手了,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的功夫!”
一脚将那老家伙踹飞之后,乔老爷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