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更加不想知道。
大概又坐了两分钟,我才终于站起了身来,小心翼翼的往窗外的后巷瞟了一眼,结果确实没再看到那对男女的身影,这时才完全的放下了心来。
虽然我只是无意撞见,可偷窥别人总归是不好的,更何况我还不小心坏了人家的好事。
确定后巷已经没有了人,我才探了身子,将那扇被我脑门顶开的窗户关了起来,可是我刚一伸手去拉木窗的边沿,余光中却突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视线稍微的一动,我就看见在巷子尽头的那家客栈门口,一个倩燃的身影正抬头面向我的位置,当那件灰白色的流苏毛衣再次出现于我眼中时,原本已经放松下来的神经也又一次的紧绷起来。
那个女人,居然还没走……
奇怪的是刚才我明明是看见后巷里没有人,怎么这会却又看见了这个女人,这感觉就像是对方突然从地里冒出来的一般。
我麻木的转过头,望着那个站在客栈门前灯笼下的人影,因为背光的原因,女人的样貌看不太真切,但是我却非常肯定她此刻正抬头看着我,而且从她的位置来看,那灯笼上朦胧的光线正好映照在我脸上,所以她完全可以将我的样子看个清清楚楚。
此刻的我一只手伸出窗外,搭在那木窗上,半个身子探了出来,斜着脑袋与下面那个女人对望着,甚至都忘记了关上窗户缩回房间里,因为在那昏暗的巷道之中,望着下面的那个女人,我突然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来自于那女人望向我的目光!
虽然看不太清楚对方的容貌,可是我清楚的感觉到,这女人看着我的眼神,就如当时我凝望着那相框中的影像,来自那个无脸女人的目光一样。
那女人就这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抬头望着我,而我犹如被她的目光施了定身咒一般,身体全然无法动作。
突然我发现一件事,那就是眼前的巷道之中,只有这女人的存在,刚才那个与她抱成一团的男人却不见了踪影。
这个发现让我心中一惊,不由得怀疑起那个身穿黑色夹克的男人,此刻是不是正躲在我视线的死角里,手里已经握起了一块石头,下一刻就会瞄准我的脑门子砸过来。
心中越想越怕,顾不得那女人还在盯着我看,手攀在窗沿上猛地往回一带力,当窗户最终关上的时候,我整个人也完全退回了房间之中,然后飞快的将窗帘拉上,往床上面一躺,尽量让自己离窗口远一些。
靠在床头的我丝毫没有睡意,尽管身体已经完全远离了窗口,可是所有的注意力还是都集中在那块窗帘上,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为了那颗随时有可能会飞进房间的时候,亦或者是窗外巷子里的叫骂声做着心理准备。
可是过了大半个小时也丝毫没见到有任何的动静,脑子里所幻想的玻璃破碎然后一颗石头飞进房间的情形,以及窗户外可能传来的叫骂声通通没有出现,无论是房间里还是窗外的后巷,全都是死一片的寂静。
终于又等了十几分钟,忍不住心中好奇的我,再次从床上站了起来,然后朝着那窗户的位置缓缓挪动起步子。
站到那块窗帘前面,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手指轻轻挑开一丝缝隙,然后借着窗户玻璃上的雕花,朝后巷里偷偷的看去,直到我仔仔细细将整个后巷都搜索了好几遍,眼中再也看不到任何身影的时候,才终于再一次的放下心来。
躺回到自己的床上,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折腾了这么一晚上,虽然已经有了些困倦的感觉,可我枕着双手躺卧在床上,脑子里满是刚才跟那女人对望的画面。
一直到最后那女人完全消失不见,我始终都没能看清楚她的长相,只是从最开始的血脉喷张到后来的心虚紧张,这一晚上的情绪起伏让我感到了很有些疲惫。
可是只要一想起从那女人身上所感觉到的眼神,我就怎么也挺不住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又想起那幅被我留在甜品店二楼的相框,我总感觉这两者之间似乎着某种关联。
一个是来历莫名的诡异相框,一个是毫不相干的神秘女人,这两者让我所感觉到的联系,都是因为同样的一种眼神,还有那性质完全不同的对视。
同样的眼神,分别来自一张诡异的照片和一个未知的女人,这件事情本身就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可我却实实在在的碰到了,难道这真是因为那天进山之后,我受到了所谓神明的诅咒?
一夜胡思乱想到天明,最后当我靠坐在床头,神智开始有些迷迷糊糊,整个人昏昏欲睡的时候,从楼下的院子里却传来了一群人的哄闹声,显然是客栈里其他的游客们都起来了,估计此时正在为新的一天,进行着行程上的安排。
无奈的叹了口气,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番,然后我便下楼办理了退房手续,照着昨天定好的计划,朝着古镇北门口的那个快递收发点走去。
结果浑浑噩噩的在成堆的快递包裹里坐了整整一天,等到人家都已经下班关门,和和气气将我这个陌生来客“请“出来的时候,那个笑容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