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苗疆深处,一座巨大阴森的地宫中,一个面带面具的黑袍人正站在一块三丈高,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这些文字都很艰深难懂,而且隐隐透出一股邪恶的味道。
石碑之下是一道巨大的深不见底的裂缝。裂缝中是无尽的熔岩,琥珀色的岩浆就像海洋一样一望无边,不时有火苗蹿起,就像浪花又像毒蛇的信子。
这古朴的石碑就这样悬浮在裂缝之上。在石碑的右下角,有几个形状不一的缝隙,其中一个缝隙,被一把温润如玉却又不是玉质的尺子浑然天成的镶嵌在其中。
这尺子上画满了无数星辰的图像,仔细看去只觉得看见了一方星空。
“九天算尺的力量果然深不可测,少主那边已经传来消息了。月食已经降临,王子夜之尸随时都可以召唤。”面具男身边一个黑袍老者低声道。
“摁,本来与妖族达成的协议中很明确他们负责在大荒中制造****,不过那群草包却什么都做不好。到头来什么都得我们亲手去做,这次我用圣碑的力量为冥儿开启了月食,以冥儿的才智与手段拿下一个沙河城理当没有什么问题。”面具男子道。
“少主这孩子确实很不错,只是这些年来让他一直修炼冥眼,实在是苦了他了。”黑袍看着说罢叹了口气。
不过面具男却没有回应老者的话,只是沉默的盯着冥碑不知他在想什么。
半晌后面具男才开口道:“三生石也是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拿到手的东西,你马上联系到冥,岭南事了让他赶到忘川去,安排好一切务必拿到三生石。”
黑袍老人怔了怔,不过终究还是选择服从命令向着大殿外走去。
万里之外的岭南,冥静默的站在沙河边,忽然他口袋中飞出了一只小虫,冥伸出右手,小虫立刻在他的右手掌上炸开。留下了一段触目惊心的血字。
冥看完这些小字后运转起了体内的真气,黑色的火焰从他的掌心冒出,这小字瞬间就在他手掌中消失了。
“你留下来三日后召唤王子夜之尸,我到沙河城中去看看。”冥对着在沙河边捧着一张地图不断施法的索牙道“请您放心。”索牙淡淡道。
冥向索牙简要的交待一番后就离开了这片沙地,视力不好的人完全看不清,冥究竟是在哪里。
因为他的身体已经与黑暗相融。
夜凛离开沙府后,街上昏昏暗暗的一片。人群陷入了恐慌,尖叫声、咒骂声不绝于耳。
天空中那轮凭空出现却又驱于暗淡的月亮像是死神的镰刀一样让人惶恐不安。
“城门外全是僵尸!”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
在这声音之后,街上的人群陷入了短暂的沉静而片刻之后却又炸开了锅。
人们漫无目的的奔跑,想要躲避又不知道跑到哪里,究竟他们恐惧的是僵尸还是恐惧本身那就不得而知了。
有人乘着沙雕往天空飞去,想要逃离沙河城,不过片刻以后却只剩下一具白骨从天空坠落。不知是谁点燃了火把,人们才发现沙河城的上空弥漫了一层绿色的毒雾。
“是虫蛊。”有人又大叫了出来。而后自然是新一轮的恐慌。
夜凛展开蓝光眼寻声望去,发现那人正是那人酒楼中的看客之一。
这些平日里麻木冷漠嘴行千里不动的看客在面临危难的时候,只能去制造骚乱了。想到这里夜凛轻蔑的笑了笑。
夜凛跳上房顶往虚冰月所住的客栈飞速而去,望着行人们无助又惊恐的眼神,夜凛感到出奇的愤怒。究竟是谁,是谁想复活王子夜之尸。
推开客栈的门,夜凛发现索卡,杜八与虚冰月都坐在大厅中等待着自己。
“其他人都走光了,我们在这等你很久了。你赶快带着你的两位朋友离开沙河城吧。”索卡开口道,此刻他看上去很疲惫,眼眸之中一丝倦意挥之不去,再也没有了平日游戏人生的模样。
“您呢?”夜凛问道“我自然是不会走的,人老了就不想离家太远了,况且你所看到的蛊虫都是我一位老友放出来的。我和他几十年的恩恩怨怨也该有个了结了。”索卡自嘲一笑道。
夜凛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索卡厉声职责道:“夜凛,你不要再婆婆妈。你留下来有什么用?你不怕死,可是你的这两位朋友呢?你想让他们陪你一起死?拿着我刻下的这道符,城外的怪物近不了你们的身,走的越远越好。”索卡伸手一掷,一张古朴的兽皮就凌空飞出,夜凛接过兽皮看了索卡一眼。
却发现这平日猥琐的不一般的大叔此刻显得是这样的坚决。
夜凛抱拳道:“多谢前辈!”
“谢你的头!还不走?用不用老子把踹出去!”索卡吼道。
夜凛愣了愣再向索卡抱拳行礼后,向杜八打了个眼色,牵起虚冰月的手便离开了客栈。
“小凛,如果将来你遇到那只万恶的猫,你告诉它,老子下辈子再也不会吃鱼了!”索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夜凛闻言顿住脚步怔了怔,而后不禁笑了出来,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