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空空的追梦人
常常面对这片神奇之地叹息
——《纽约之秋》(埃拉·菲茨杰拉德,路易斯·阿姆斯特朗)
四大公司只剩Sony BMG没签约了,可我们怎么可以没有Sony BMG?互联网产品是用户做主的,尤其是搜索。用户搜索不到Sony BMG的音乐可能就会离开。我们必须迅速搞定和Sony BMG的合约,但Sony BMG总部一直没有给这个项目开绿灯。
和Sony BMG最后一次香港会议后,一直没有什么更大的进展。起初我们以为是因为鲁本去度假的原因,但当鲁本回来已经不再像往常一样积极回信的时候,我们感觉到变化和些许的不安。之后,我们从Sony BMG的同事那里听到鲁本“阵亡”的消息,因为鲁本想推进改革的步伐太快,尤其在我们这个项目上。当我们正式向Sony BMG询问时,代替鲁本的人选还没有定下来。我给崔震东打电话想听听他的建议,他说可能要安排同总部直接谈。
正当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章明基这里传来了正面的消息。他已经通过朋友约好Sony BMG全球数字总裁Hesse 7月中旬在慕尼黑见面。慕尼黑?对,德国慕尼黑。因为Hesse同其他团队成员在那里开会,这是最近的时间。此时我再办德国签证已经来不及了,所以只能在章明基北京的公寓里讨论、准备他去慕尼黑的资料和文件。我们将给Hesse正式提交一个提案,并回答以下几个重要问题:
1.我们服务的推出是否损害到别的音乐生意?
2.为什么要MP3?
3.为什么光是免费在线试听,别的不可以?
4.为什么中国用户不愿意支付更少的钱来购买音乐下载呢?
5.为什么必须是现在?
6.最重要的是,未来3~5年收入增长的速度和广告盘子有多大?会为Sony BMG创造多少收入?准备完后,已是半夜,临别时我对章明基说:“祝你好运。”3天后,章明基从慕尼黑打来电话,说:“原则上应该是愿意向前推动的,但他们确定了要购买更多股权期权。” Sony BMG数字业务相关的决策者基本都参加了这次会议,包括Thomas Hesse、Michael Paull、奥利·奥伯曼等。章明基说他会多待一天,以便Hesse如有更多问题可以通知他见面商谈。章明基只身飞往慕尼黑,仓促到连酒店都没事先订好,下飞机后随便找了一个空调不好的小酒店住下。想到这里,我由衷地感谢说:“你辛苦了。” 如果换作是我,这样一个人飞往一个陌生的城市去和一些陌生人见面,恐怕也难免感到孤立无援吧。
又一段时间过去了,Sony BMG 方面一直没有新进展。在蒋芳欣的帮助协调下,我们和Sony BMG亚太区已经在8月底拟好了合作有关的Term Sheet甚至合约草案,Sony BMG亚太区也将这些报送给了总部批准。日子一天天过去,到了9月中旬,我们唯一听到的反馈是Sony BMG总部对商务条款尤其是可供购买的巨鲸期权数量并不满意,但并没有具体的意见。我们又撞到一面不知所以的墙,唯一明确的是我们不可能没有Sony BMG的参与,而任何拖延对我们都是不利的。
9月24日,我决定写信向Sony BMG亚太区总裁凯尔文·沃兹沃思求助。我坐在办公室里,信件起草了两遍,阅读了两遍,里面信中写道:自从今年5月在香港亚太音乐论坛见面,已经过去4个月了。在闭幕式论坛上您在众多嘉宾面前指着我并鼓励巨鲸,这对我们来说是巨大的荣誉和鼓励。
记得2006年1月22日,我在戛纳参加MIDEM大会。其间我去访问了一个住在当地的朋友。在他的家里,我们急切地看着电视里正在直播的鲸鱼游进伦敦被困的事件。这头鲸鱼居然从泰晤士河游到伦敦中心区。经过数小时讨论、等待、观望,英国海洋潜水救援组织的志愿者才赶到。然而,不幸的是拖了太长的时间才确认了营救方案并执行。我们揪心地看着这头鲸鱼慢慢地死去,旁边有孩子在哭泣,令人震惊而悲伤。
现在巨鲸(我们公司的名称碰巧也是鲸鱼)也到了一个关键时刻。就在8月5日,Google和巨鲸合作上线了Google音乐搜索OneBox测试版。到现在,我们已经得到很多用户正面的评价和专家推荐。并且令人惊奇的是,这个产品没有像往常一样受到大量攻击,也没有受到盗版公司的攻击,我想他们可能也认为这是一个正确的事情和正确的方向吧?我们也引起了一些品牌广告主的兴趣。而在所有反馈中最负面的部分就是音乐覆盖率还不够大,没有Sony BMG的支持和加入,我们的命运很有可能像这头伦敦的鲸鱼。
我们一年前同Sony BMG开始沟通这个项目,我们很荣幸地同您及其他团队成员一起见面开会讨论,这对我们来说是非常珍贵的学习过程。 随着学习,我们越来越对商业模式充满信心,坚信这个项目的存在会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