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认识我了,”男人的眼睛虽然是一直望向前方的,可是薄薄的嘴唇却是突然开口,
夏洛羽忙低下头佯装着自己什么都沒有做的样子,被抓个正形,她有些慌张,
帝君紧了紧手,把她搂的更紧了些,却依旧不肯放过女人的问道:“你还沒有回答我的问題,”
夏洛羽心里叹了一口气,果然他还是那个锲而不舍不问到答案不死心的家伙,这个男人最大的问題就在于他对戏弄自己具有超强的兴趣,
抬起皓腕,夏洛羽看了看表,不露痕迹地叹了一口气,秀眉也是紧紧锁起,本以为这个细小的动作不会引起男人的注意,可是她却不知道帝君的眼睛其实一直在她的身上,从未稍离,
“怎么了,”帝君轻轻问道,是看出了她好像有什么事情的模样,
夏洛羽装作轻松地摇摇头道:“沒什么,肚子饿了而已,我们去吃饭吧,”她躲闪过帝君凌厉的眼神,看向别处,
可是男人却扣住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转过來,面向自己,再一次问道:“不要骗我,有什么事告诉我,”他的声音从來也沒有像这样的温柔过,眼神里散发的是极尽宠溺的目光,
“今天那封信,是凌释寄來的,”夏洛羽淡淡地说着,低着头不看男人的眼睛,
帝君听到她情切地称呼柴凌释为“凌释”时,心猛烈地跳动了一下,就连这,他也嫉妒,虽然他已经拥有这个女人了,可是,她是属于自己的,他不喜欢她对别的男人这样,
但是,帝君却并沒有任何不悦的表情,他把这一切都很好地藏在了心底,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只会用一身的刺來扎伤身边人的笨蛋了,
“我在听……”帝君并沒有直接问信里说了什么,事实上这一整天他都沒有提到,就好像根本沒有这回事一样,只是,沒有人知道,他的心里却一直想着,他在等,等夏洛羽亲口告诉他,或许,这就是一种信任,
夏洛羽抬起头,眼神黯淡下去,说道:“他说今天要离开S市……”
虽然她在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可是帝君还是可以听出她并不开心,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帝君在她的额上烙下一吻,淡淡道:“我送你去机场,”
夏洛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本以为帝君会冷漠地表示他的不关心,沒有想到,得到的却是完全相反的答案,
“你说什么,”夏洛羽看向男人的眼睛,那双狭长而深邃的眼眸中满是真诚,他沒有在说笑,也不是为了哄她开心,
“快点走吧,几点的飞机,”帝君片刻不耽误,拉着女人的手就往回走去,
车上,夏洛羽两只手紧紧攥着,帝君虽然开着车看向前方,可是却一直时不时回头看向她,
帝君之所以这么做,其实就连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或许这就是爱,爱她就要陪她做她想要做的事,而不是永远的禁锢和逼迫,
同时帝君也很清楚,夏洛羽对柴凌释的心到底是怎么样的,她对自己的,才是爱,
一个男人,应该有广阔的胸襟,才能保护一个自己深爱的女人不受伤害,
帝君伸出手覆上夏洛羽有些微凉的手背,轻声安慰道:“放心吧,一定來得及,”
夏洛羽沒有想过柴凌释会选择离开这座城市,更沒有想过自己真的回去机场见他最后一面,但是最让她吃惊的还是帝君,不,或许这种情愫应该称之为感动更合适,
夏洛羽点点头,沒有决定去见他的时候她还沒有这么着急,这么担心会來不及,可是现在已经在路上,她的心反而跳动的猛烈起來,
柴凌释之于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从前的雇主,还是比自己年少的弟弟,抑或是知心的朋友,或许,都有吧,人的感情总是那么复杂,
在她最落寞失去了几乎所有的时候,陪在她的身边的,就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夏洛羽知道柴凌释对待自己的感情已经超出了朋友应该有的界限,她也不想否认,毕竟自己沒有任何权利决定别人的喜好,
只是,她有的时候,甚至在心里把他当做了自己的亲人,那种感情她无法描绘,她希望柴凌释过得好,过的快乐,她想,也许是因为自己才让他不得不离开这座他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
………………
机场大厅,
柴凌释坐在座椅上,随意地翻着手中的杂质,可是心思却不再那上面,眼神是不是张望着机场门口处,期待着那个身影的出现,
会不会來呢,呵呵,可能不会來了吧,像是嘲讽,他竟然是苦笑了起來,
就这样离开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要告诉她,让她知道不就是期待能够再见到她一面吗,
只有一面之邀,这样的要求,算是过分吗,
广播以及开始播报自己乘坐的航班就要开始登机了,柴凌释合上杂志,背起随身的一个简单的包准备走进安检,
可是他怎么能够按捺住自己的那颗心呢,还是停住了脚步,再一次回头,却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