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凌释注视着台上的一切,他们的每一个甜蜜的微笑,都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片,在他的心上划下一道又一道的划痕。
深深的好像要刺穿他的心脏,他觉得自己好像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可是那双腿却怎么都迈不动步子。
看着夏洛羽的脸,他不知道几次萌生了要冲到台上对她说:“跟我走”的冲动,可是每一次他都按捺住了。
因为他看到了她脸上充满幸福味道的笑容,他知道她不会跟自己走的,以前不会,现在就更加不会。
就算是恨她欺瞒了自己,可还是舍不得毁了她的婚礼,让她伤心,看到她流泪,他觉得自己比死了还要难受。
到底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面对她,是从此以后都不再见她,就把她忘记吗?
忘记她曾经常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忘记她曾经就站在自己身边五步开外的地方,忘记只要自己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她的脸吗?
就当做是一场很快就醒来的梦,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柴凌释举起一杯酒,对着半空像是碰杯似的,然后苦笑一声,昂头,一饮而尽。
这酒怎么喝起来这么苦,是心里苦所以就连酒也苦了吗?
柴凌释想不通,她不是不爱他了吗?她不是决定要忘记他离开他了吗?可是为什么还要穿着那么漂亮的婚纱站在他的身边,成为了他的新娘。
为什么不是自己,为什么不是一直深深爱着她的自己,可是,也许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吧。
越是喊着说要忘记,其实越是无法忘记的人,就像自己,刚才明明说要忘记她,可是转过头,又是满眼满脑袋都是她的影子。
夏洛羽,也许注定是他命里的劫难,他愿意为这一劫粉身碎骨,可是夏洛羽却并不给他这个机会,就算是为了她付出的机会都不给。
“洛羽,你是不是对我太残忍了?”
他嘴里轻轻地呢喃着,远处端着酒杯和人谈笑的柴俊然瞟了一眼柴凌释,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终于不用再为儿子担心了。
无论如何,那个女人是绝对不能进到他们柴家的,夏家的人,只能是他的敌人。
随后他的眼神又扫向了台上的两人,他嘴边的笑容立刻消失,换上的是一种冷漠至极的眼神。
“帝夫人,最近好吗?”柴俊然已经走到了帝夫人的身边。
他脸上的笑容无可挑剔,带着淡淡的距离感和恭敬的感觉,帝夫人却是一愣,向后退了两步。
柴俊然忙说道:“帝夫人可要小心一点,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呢!干杯!”
说着他举起了手中酒杯,欲和帝夫人碰杯,帝夫人感觉把酒杯放在了路过的侍应手中,说道:“我不会喝酒,对不起!”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胸腔的心脏已经嘭嘭嘭跳到了极致。
帝君站在台上,冷眼注视着这一幕,他越来越觉得这个柴俊然很不正常了,而母亲的反应也是让他很吃惊。
虽然隔着一定的距离,可他还会看到了帝夫人脸上的惊慌,她嫁入帝家这么多年,出席大小的应酬活动不知道有多少了,还从来没有看到她不能从容应对的人。
而这个柴俊然,他的背后还藏着多少秘密,帝君想着,手不由得握紧。
本就对柴家没有任何的好感,现在更加激起了他想要好好调查一下这个s市龙头产业的董事长,柴俊然。
夏洛羽站在帝君的身旁,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并不夸张,却十分得体,旁边簇拥着一堆想要巴结奉承的人。
帝君小心地替她拎着裙子,看起来一副好男人的模样,媒体都疯狂了,他们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冷面的市长先生有这样柔情的一面。
也许只有在自己最爱的人面前,他才会表露这样的心迹吧,可就是夏洛羽也有些吃惊,她知道帝君也已经变了。
就像着突然到来的爱一样,他们的改变好像是在一夜之间完成的。
婚礼结束了,帝君和夏洛羽已经换上了舒服的休闲装,站在帝夫人的面前,跟她道别。
帝夫人拉着夏洛羽的手一直不肯松开,嘴里还一个劲地数落着帝君。
“我告诉你,你一定要对洛羽好,这次可不能再辜负她了!”
帝夫人的话就像是一个妈妈在嘱咐自己的孩子,夏洛羽突然觉得鼻子一酸,眼眶也红了起来。
她的妈妈离开她太早,以至于她都不记得她长的是什么样子了,只有偶尔翻起照片来,看到似曾相识的面孔,才能极其一些模糊的影子。
这样的记忆无疑是最伤人的,不能忘怀却也极不真实,让人困在那段模糊的回忆里,逃不出来也陷不进去。
帝君伸手擦了擦她流下的晶莹的泪水,然后说道:“好了,不要哭了。”
然后又对帝夫人说道:“妈,你放心吧,我从来不在一个问题上犯两次错。”
说完用深情的眼神望向了夏洛羽,她感觉到他握着她的手更紧了。
告别了帝夫人,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