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羽也默不作声,用那双晶亮的眸子盯着他,两个人的世界里,只剩下呼吸声,心跳声还有海量时不时拍打海岸的声音,当然,还有在海面盘旋的海鸥鸣叫声。
“帝市长,还没有看够吗?”
帝君听到他的话,才恢复了意识,走近了她,第一次,他的靠近没有引起她的闪躲。
“怎么样,早餐还喜欢吗?”
她笑着问道,露出脸上两个浅浅的酒窝,帝君觉得以前的自己是不是对这个女人一切的美好都有着天生的过滤作用,为什么到现在才发现她的美丽。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用笑容做着最显而易见的解释。
两人并肩站立,看着蔚蓝的天,白色的云还有深蓝的海,帝君想要伸手去捉住她的手,却发现她就在自己手伸出去的前一秒很自然地把手抱起放在胸前。
他笑了,笑这个女人的聪明和不着痕迹,却也觉得自己越来越痴迷于她的这些小小的动作和心机了。
他们没有像是热恋中的的情侣那样在海滩上奔跑,大叫着“某某某我爱你“之类的话,只是坐在海滩边上,脱去鞋袜,感受着被阳光照射的温热的沙子传来的温度。
细细软软的触觉,让人有了困意,懒洋洋地想要在这阳光下再多待一会儿。
帝君几次想开口提起昨天晚上令人心跳脸红的事,可是夏洛羽都成功地打岔掉,她就像是得了一场暂时性的失忆症,把昨天晚上的所作所为忘得一干二净。
“你想就这么蒙混过关吗?”
他趁着她晒着太阳正放松警惕的时候猛然问出这句话,虽然她的脸上有大大的墨镜遮着,可是帝君还是能看出来她的脸颊微微红了红。
“咳咳,那个……什么蒙混过关?”
她装作不解的问,其实心里已经一清二楚了。
夏洛羽早晨睁开眼睛时看到帝君映入眼帘的脸,差点就动用了那招劈坏了一百八十多个门的无敌绝招了,她以为这个色狼趁着自己睡觉时爬上了她的沙发“床”,可是昨天晚上的记忆瞬间就涌入了她的脑袋里。
一幕又一幕,清晰地好像刚刚才发生似的,夏洛羽叹了一口气,她首先没有想到那瓶酒竟然那么厉害,能把她灌醉的酒实在是不多,其实她感到诧异的是,酒醉的自己竟然这么“色胆包天”。
所以她才悄悄一个人溜出来,主要是为了避免早晨见面时的尴尬。
现在被他这么一问,她只觉得自己二十四年来一直保存的颜面可能就要被践踏了。
“地震,地震的事。”
帝君说着转过头看向了她,故意把地震两个字又强调了一遍,深邃的眼眸盯着夏洛羽的脸,好像连她的一个小小的表情也不愿放过。
夏洛羽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她却皱着眉头,轻轻揉了揉眉心说道:“哎,昨天晚上喝的有点太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头疼。”
帝君嘴边浅浅的笑了,他知道眼前的女人想要用醉酒来掩盖昨天晚上的事实。
这在S市还是初春,天气还并没有完全转暖,可是在H市,这里已经全然是夏天的模样了。
看过夜里海的深沉,看过白天海的活泼,夏洛羽想,就连大海也有这样完全相反的两面,更何况是一个复杂的人呢?
偷偷瞄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他的侧脸曲线就好像是雕刻出来的一样,完美的好像不是人类身上该出现的棱角和线条。
突然想起他昨天晚上搂着自己在月夜下说的话,她的心脏又是一阵乱跳,脸颊也红了起来。
她想,难道这一切就已经开始发生改变了吗?
对于这样的一个始料未及的结果,自己是该接受,还是拒绝?
拒绝的话,总要有个理由吧,而接受,也同样需要时间。
这一切来得太快,就好像一阵席卷而来的海浪,差点将她推到,她知道,这一次她不能乱了阵脚乱了心。
………………
柴家庄园。
柴俊然看着只吃了一点饭的柴凌释,忍不住叹了口气。
“凌释,你怎么不多吃点?”
他夹起菜放进他的碗里,柴凌释只是却没有如他所愿地提起筷子来再多吃哪怕一口。
“我已经饱了,您慢慢吃吧。”
放下了碗筷,柴凌释走上了楼去。
自从那次的谈话之后,柴凌释对待柴俊然就是这样的态度了。
他甚至已经很久都没有叫过他“爸爸”了,柴俊然不免有些伤心,可是他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对待那个女人竟然是这么的痴情。
他多想把那些深深埋藏在他心里的秘密都告诉了柴凌释,可是他不能,他还有没有完成的事情。
想起了那天见到帝夫人的场景,柴俊然阴冷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丝更加恶毒的笑容。
带着最深的嘲讽和讥笑,他想,他等了二十三年的时间,这一切不会就这么轻易过去的。
他不会忘记帝国风对他说的话,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