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捂住已经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的脸,擦干了嘴角渗出的红色液体。
冰冷的目光几乎要杀人,却投向了那个还紧紧握着拳头不肯放松的少年。
不,今天开始,不再是少年,而是一个男人。
“帝市长,这是我给你最后的警告,不要再出现在她的身边,她不是玩物,可以被你随意丢弃!”
柴凌释已经上前一步揪住了帝君的领子,口齿清晰地说出了他留给帝君的最后一句话。
帝君猛地甩开他的束缚,整了整衣领,脸上还火辣辣地疼,但还是露出一个笑容。
“柴少,我会记得这一拳。”
他走出银幕的背后,留下柴凌释一个人,静静站立。
荧幕后的另一个开口处,一双鹰一样的眼睛也随着柴凌释的消失而不见。
柴俊然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一抹微笑,可是,笑容却被随后紧紧锁住的眉头挤散开来。
帝家,他永远不会忘记的家族。
………………
夏洛羽端起酒杯,昂起头,一饮而尽。
冰冷的酒顺着喉咙一路向下,她想要用酒精冲淡烦恼,灌醉自己。
刚才的事好像发生的太过突然,让她不敢相信刚才究竟是做梦,还是真真切切的现实。
又端起一杯酒,灌下,为什么还不醉,怎么头脑还是那么清楚。
她问自己,却发现视线好像已经开始模糊了。
好了,是时候离开这里了,又太多她不愿承受的东西在这里,让她无法喘息。
夏洛羽可以算是天生的好酒量,所以刚才她拿过服务生手中所有的酒杯时,一点也不含糊。
却吓跑了那个年轻的侍者,哪里跑来的疯女人,这样的场合竟然不顾形象。
虽然喝下了她能找到的所有的酒,可是夏洛羽的脚下却还是稳的,也许是多年习武的原因吧。
提着长裙,她一步一步埋下楼梯,可是那一级级的楼梯竟然像是自己长了腿会跑似的,偏偏不让她踩中。
好不容易走到了停车场,夏洛羽从包里掏出钥匙,却发现怎么好像哪一辆都是自己的车呢?
“滴滴滴滴滴”的声音和女人的吃痛声同时响起,夏洛羽俯下身揉着自己的脚面,又回头瞪了一眼那个还在不停叫唤的黑东西。
“安静,嘘嘘嘘!”
她冲着车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后悔自己不该这么冲动就踢那个那铁块。
帝君站在一旁,盯着这一幕。
可是那辆车似乎就是要跟夏洛羽过不去:“滴滴滴滴滴”的声音响个不停,整个停车场都可以听到,震的人耳朵痛。
“喂!你这块破铁,怎么还叫叫叫,叫个没完啊!”
说着夏洛羽撩起裙摆,抬起腿就是用力的一脚。
“啊!好痛啊……”
刚才还义愤填膺恨不能把那辆车踢成碎块的“女侠”现在疼的转圈,一手还提着裙子,整个人狼狈到了极点。
站在远处的男人不动声色地注视着这一切,那张像是被冰封的面孔也稍稍解冻,嘴角微微有些笑意,可是那笑意却转瞬即逝,俊朗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夏洛羽扬起拳头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真是笨蛋,明明已经吃了这个大铁块一次的亏了,怎么还跟它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