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李靖拜了年,因为送出去一瓶有市无价的香水,陈华在李靖家的待遇直线飙升,胭脂水粉的时代注定因为香水的诞生被女人淘汰,作为香水首批试验者,在香水的魅力诱惑下,红拂岳母一口一个贤婿,放佛随身携带了两罐蜜糖,和她谈粮食买卖,价钱都不用商量,直接爽快答应,那表情,简直连李靖和李德奖两父子都可以卖掉换香水,红拂成疯成魔做着隐形投资,最大的目的无非就是想以后香水用完了可以继续找陈华供货,陈华岂能不知道他这个岳母大人犀利的性格,当即点头答应,以后有香水保证第一时间送來,然后就得到岳母大人亲自下厨,并且允许李靖今天可以陪他们的好女婿可以喝两杯,
女人啊,为了爱美,就能把对她好的男人拉出來做牛做马,
送给李靖拜年的两坛五斤装老白干,被李靖两父子和陈华三人喝个精光,李德奖酒量不行,最先趴下的就是他,陈华将就稳得住,喝完后还能和红拂岳母聊会儿粮食问題,李靖酒量也不错,只不过这老头喝了酒脸很红像个关二爷,有红拂在的地方,李老头都不会说话,甘心当一个家庭妇女后面的参谋,
李靖的地位在家里已经完全被剥夺,说话也只能和红拂岳母寒暄,饭后又耍了一小会儿,打算今天还要去拜访几家人,就准备告辞了,红拂和李靖把陈华婉儿两人送到门口,临走时,红拂塞了一个玉镯子给婉儿,说她沒女儿,婉儿就是她女儿了,还让陈华可不能欺负了她,否则婉儿的爹可要上门说理,
好吧,岳母大人的淳淳教诲陈华记在了心里,对着两老拜了拜,牵着婉儿的手就走了,
接下來要去拜访的人是老虞,陈华和他算得上是忘年交,老虞在陈华半年的时间里充当着亦师亦友的角色,早就听说老虞感染风寒身体不适在家休养,一直沒时间上门探望,从李靖那儿出來,下午的时间陈华决定去看望他老人家,
老虞是个淡泊名利的家伙,送礼他肯定不收,程丹阳老先生拿了不少蜀中蒙顶山茶,陈华觉得有必要让书卷气息很浓写的一手好字的老虞学会品真正的茶,所以打包给他带去不少,
老虞的家比陈华的侯府还小,大门看着也不气派,年代太久上面还有花斑,
马车停在虞府门前,就有虞府下人跑來牵马询问,报上名字,下人进去通报,一会儿工夫,年迈的胡账房疾步跑出來迎接,
和胡账房已经是老熟人,寒暄几句,说上不少吉利话,就悄悄打听老虞的病情:“虞老的身体怎么样,”
胡账房摇头,从他眼中看到一个老伙计对年迈主人的眷念:“恐怕,不行了,太医署的大夫來了三泼,沒有一个不摇头的,”
说着,胡账房眼中饱含泪水,他悄悄用衣袖抹了抹,
陈华顿觉自己被高压电击中:“怎么会这样,”他一直以为,老虞生病,应该是受冬天气候的影响,老年人都容易感染风寒,开一副中药吃了就会好,听胡账房说出实话,这消息简直是晴天霹雳,
一刻也按耐不住,陈华横冲进虞府,
进了虞府,就看见几个穿太医署衣服的老头从里面走出來,整个太医署,陈华只认识太医令谢季卿和甑权,两人是太医署里面专家级别的人物,眼前这几个老头他一个都不认识,医术肯定也高明不到那里去,
太医署几个医师相互讨论着,就像在研究某个课題出现了分歧的意见正在争吵不休,他们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在急症室抢救病人,而不是在课堂上拿一个标本和学生讨论该如何开刀下药,
“庸医,”想冲上去骂人,只可惜还要多走几步,
远远地看着,那群太医署大夫身边跟着一个穿着居家素色圆领衣服的中年男子,男子容颜憔悴双眼血红,脸上焦急的表情简直可以让那些还能笑谈风声的太医署大夫汗颜,
“各位大夫,家父的病,还能用什么办法,”男子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生病的人只能靠医生解决问題,这是普通人最执着的执念,
“虞大人,老夫等人已经用了各种问诊方法,依然查不出病因,连日下來虞老先生的风寒非但不能好转,而且还越來越严重,这种病症,从來就沒见过,我们几人下去再翻看太医署的医学典籍,争取找出解决的方法一定能治好虞老先生,”太医署的这帮庸医,就是用这样的理由搪塞家属,拖出去斩了,
“各位大夫,你们能等,家父的病不能等,晚辈恳请各大夫,救救我家父亲,”忘记了男儿膝下有黄金,说话的中年男子扑通跪在地上:“医书里不是说过,可以尝食病人粪便确定病因,虞昶愿做此事,几位大人还请留步,告诉昶食粪辨病方法,”
虞昶是长安出了名的孝子,几位太医署的大夫听到虞昶那番话心里一阵愧疚:“虞大人爱父心切,我们能够体会,只是,虞大人真要这么做,”他们想留住虞昶的面子,可是虞昶做出了决定八头牛都拉不回來,
“生我者父母,父重病卧床,命在旦夕,生为人子,若是连此事都无法办到,我虞昶连畜生都不如,”虞昶要把太医署的几个大夫留下,作最后的一搏,太医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