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话是这样的:神说,我们可以到西方去,在那里,我们能够强大,神说,我们可以到北方去,在那里,我们能够安宁。"当神不在时,我们该往何处,跟随大鲁特的脚步,不能停止。
其实这种破解的古符文很让人头疼,因为里面夹杂着许多自己的推测,导致信息有些不靠谱,万一是最重要的一部分出现了问题,那么带来的后果可想而知。
“喇嘛,你告诉我。”乌司藏放下手中的照片,因为小胡子和晋普阿旺所拿出的东西,无不意味着他们正在接近触摸一些沉寂于时间中的神秘过去,这种接近可以带着强烈的危机:“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乌司藏。”晋普阿旺有一些为难,他告诉小胡子那些事,是因为他们有共同的目标,可以一路前行,其实他对乌司藏非常信任,但不愿意让他知道太多,那等于变相的把他也拖到了危险之中。
但是现在呢?乌司藏背后的那个人形已经越来越清晰,一旦等到人形和容嘉背后的人形一样时,那么他就必死无疑,没有任何人可以救他。对一个将要死去的人,还有什么必要再隐瞒他。
晋普阿旺回头看了看小胡子,小胡子静静喝了口茶,一个人拨弄炭火。接着,晋普阿旺就对乌司藏说了些事,他没有直接说起察那多,因为那要牵扯到很远而且牵扯很多,他简单明了的说他们在寻找最后一个大鲁特所留下的东西,其实就是末世预言。
在晋普阿旺和乌司藏交底的同时,小胡子一直沉默着,他明显感觉到了很重的压力,这种压力并不是来自错综复杂的线索和致人死命的朝圣者,而是来自格桑梅朵。乌司藏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格桑梅朵心里那颗深埋的种子可以发掘出秘密,但同样也可以让她承受不住而崩溃发疯。
他完全撒不开手了,这件事究竟是怎么转嫁到格桑梅朵身上的,其实谁也说不清楚,但小胡子默默的喝着茶,只有一个想法,在他死之前,绝不会让格桑梅朵发生意外。
熊熊的炭火让他的额头沁出一层汗水,他无声无息的叹了一口气,事情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几年前,回到了他刚刚找到卫天的时候,那种压力必须挺直自己的腰杆才能坚持下来,既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又要完全保证对方的安全。
这时候,晋普阿旺对乌司藏说完了,乌司藏苦笑了一下,说晋普阿旺他们是在做一件比海里捞针都不轻松的事。
“喇嘛,你可能不清楚,那段历史里有很多秘密,而且很乱,因为一直有人蓄意的朝那段历史里添油加醋。”
作为一个纯正古苯的信仰者,乌司藏曾经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搜集整理关于古苯的秘辛,其实他的本意是想挖掘那些几近失传的原始苯教巫蛊秘法,但是这个过程中就不可避免的接触到了大量的史料。
史料的来源五花八门,同一件事在史料里就有好几个不同的说法。事实上,在苯教的内部斗争之后,支持大鲁特的信徒们在对待历史上有着很强烈的主观意识,凡是对他们不利的史料,都被否认,凡是对他们有利的,就坚定的认为那是真的,这导致搜集整理重新传承下去的历史出现了很严重的误差。
“最后一个大鲁特确实死去,但是有的人说的有鼻子有眼,说在某某时间某某地区,亲眼看到过大鲁特的继承者,被一些坚定的信徒保护着,东躲西藏。”乌司藏无奈的靠在床头上,有些歉意的望着晋普阿旺:“我知道的很有限,帮不了你们太多。”
“这就足够了,足够了,乌司藏,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
“还有一个,在我们的历史中,如果某个时期,人世间这个古老组织很活跃的同时,一定会发生什么大事。”乌司藏再次从床上艰难的爬了起来,让晋普阿旺抽掉床板,他的身体确实不行了,弯腰在那些格子里找东西的时候都气喘吁吁,最后,他拿出一捆用油布包的严严实实的东西。
这一捆东西都是各种纸张还有皮革,上面留有字迹或者图案,乌司藏把这捆东西递给了晋普阿旺:“拿去吧,我已经没有时间再研究这些。”
这些都是乌司藏历年来收集到的一些资料,全部跟那段历史有关,但真伪难辨,其中一些文字和图案也比较晦涩,他的事情很多,没能系统的挖掘整理,到了这个时候更不可能有那个精力,只能让小胡子和晋普阿旺自己去看。
小胡子和晋普阿旺被炭火熏烤的一身汗,从屋子走出来的时候,李能和格桑梅朵就站在院子的一角,面对面的抽烟,小胡子把格桑梅朵手里的烟卷拿过去,抽了一口,道:“这些东西都分开看看。”
乌司藏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完全看懂的资料,四个人在短时间内也不一定有收获,他们就打算暂时在这里滞留几天。但是他们分开翻看这些东西的时候,格桑梅朵捏着一张留在什么皮子上的图,看了半天,好像有点吃不准的意思,她拍拍小胡子,把这块皮子举到他面前。
“你看看。”
图不甚清晰了,小胡子看了一会儿,暂时没看出什么,因为图有点模糊,黑红蓝青的一片。但是格桑梅朵做了几年向导,对地图有一种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