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岁的时候,每年过生日,你和方叔他们几个,都会一起和我吃顿饭,送我点小礼物。”我揉了下眼睛:“你给我买的那把玩具枪,摔破了,我又拿胶布粘起来......罗叔,老头子老了,你难道想最后连个给他披麻戴孝的人都没有吗?”
“天......天少爷......”老罗紧紧闭上眼睛,把头深深埋在两手间,那只好手不停的揪自己的头发。我也被自己的话说的眼睛发酸,有点要掉泪的感觉。
我没再催老罗说话,过了很久,他似乎好了一些,低着头对我说:“天少爷,你现在一枪崩了我,我没有二话。”
“罗叔,你到底什么意思?老头子倒了,亡命在外,我身上背着黑锅,不清不白,到了这时候你还不肯说吗?”
“天少爷,一枪崩了我,我没有二话......”
无论我怎么问,怎么感化老罗,都没有一点用处。他是咬死了不肯说,反反复复就是让我一枪把他打死。
天已经黑了,我拿老罗这种人也实在没有办法。我们两个就这样相互沉默的坐了将近一个小时,我才喊小胡子跟和尚回来。老罗不肯说,但是我也绝对不会放他,他活一天就问他一天,必须要把事情搞清楚。
我们带着老罗回到宾馆,他虽然不说话,却没有反抗挣扎,很老实的随我们回去。回到宾馆之后,我跟小胡子说了老罗的来历,又问他有没有办法让老罗说实话。当然,那些严刑逼供的手段是没用的,老罗骨头很硬,否则在雷英雄手上就会把该说的全说出来。
小胡子两个伙计看着老罗,我又在宾馆里和他耗了两三个小时。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先把他带回南京去。我心里真的很苦,本来已经压到心底深处的苦水一个劲儿往上涌,跟麻爹诉苦到半夜,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很急促的敲门声就把我和麻爹吵醒了,我抬头看看窗外,天还没亮。听门外的声音,象是和尚,麻爹非常不满,开门就想踹他。但是和尚的脸色很不对劲,进屋关上门,沉声对我说:“那个人死了。”
“什么!?”我一下子翻身跳了起来,和尚就带我过去看。
老罗真的死了,就死在睡觉的床上,脖子上有一道很细的伤痕,是被无比锋利的刀刃割出来的,鲜血染透了被褥。负责看他的两个伙计额头肿的很厉害,这时候垂头丧气的蹲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出。
“老罗怎么会死?怎么会死?”一时间我就有点喘不上来气的感觉,差点栽倒在眼前的血泊中。
但是没人知道事情经过,两个伙计说,他们晚上轮流看着老罗,凌晨三点多不到四点的时候,醒着的那个伙计被人打晕了,他甚至都不知道打晕他的人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这个人的身手,该好到什么地步?深更半夜潜入房间,打昏两个伙计,再做掉老罗,一点声响没有发出,连小胡子这样警觉的人都没被惊动。
很麻烦,真的很麻烦,不仅仅因为老罗挂了,而且他挂的不是时候,也不是地方。在这种地方闹出人命,我们该怎么收场?
实在没有办法了,我们只好去求助雷英雄,这毕竟是他的地头。我们就守着充满血腥味的房间熬到天色完全大亮,然后联络上了雷英雄。他听说老罗死了,多少有些诧异,不过没问太多,答应帮忙。
昨天见过的那个瘦猴不到半个小时就赶到了,他问我有什么要帮忙的。我想了想,处理尸体肯定是必要的,但是我更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做掉了老罗。
瘦猴听了我的话,表示如果现在要查,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去调宾馆内的监控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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