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琨的心里正掀起着惊涛骇浪!以他的目力,自然能看清楚,吴普真人面色红润,肌肤色泽光鲜,紧致而有弹性,尤其是那微闭的双目竟带给人一种会随时睁开的感觉,这哪里是一具死尸?分明是在入定打坐啊!
其实,刘琨前来的目地就是为了戳穿此事,他根本不信吴普真人能成仙,都不是自已的对手,连自已都没触摸到仙道,他哪来的资格?而这个时候,刘琨的信心动摇了。。
依照葛洪的说法,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再是打破虚空高手,有这么长时间,在夏未秋初时节里,尸体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或许会比普通人好一点,但仍避免不了出现变色、尸斑、僵硬等等诸如此类的死尸特征。
身为化妆界顶尖人物,刘琨一眼就看出来,吴普真人的尸体没经过任何润色、修饰之类的处理,却能够保持住诩诩如生的面目,这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另外还有一个疑点,在云峰刚刚踏入打破虚空的一场交手之后,吴普真人便气绝身亡,他想不出云峰有杀死吴普真人的任何理由,何况这二人虽然一死一生,但身上都没有伤势,要知道,杀死一名顶级高手哪有那么容易?不抱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决心,根本不会有没半点可能,总之,在刘琨眼里,吴普真人的死,处处透着诡异!
‘难道真是羽化登仙?’这时的刘琨,完全无视司马绍的窘境,他满脑子都在转动着吴普真人成仙所带来的严重后果。。很简单。正一道出了仙人。而他天师道虽然历史悠久,却没出过仙人。
天师道的真正祖师爷是张鲁,可张鲁是病死的,这是世人皆知的事实,即便把牵强附会而来的张陵看作天师道的祖师,传说中,张陵虽然成了仙,不过。张陵的仙褪没人见过,张陵成仙的过程也没人目睹,所有的一切,只是天师道在自说自话,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吴普真人实实在在的留下了仙褪,这比什么都有说服力,孰高孰低。立可判出!
吴普真人成仙,对天师道来说。是一个致命打击,刘琨只感到心头升起了一阵烦躁,莫非天师道就这么完了?毁在了一个老鬼的手里?他不甘心,好看的小说:!
而司马绍见刘琨没有搭理自已,不禁有些意兴索然,只得转回头打量起了吴普真人,或许是想沾沾仙气,也或许对仙人遗褪怀有好奇,南顿王宗竟走上前,伸手就要去摸吴普真人的手掌!
“大胆!仙人遗褪岂容你一个庸夫俗人亵渎?还不速速退回?”裴妃连忙拦阻,怒目冷斥!
“你”南顿王宗喝骂之辞还未脱口,但一看是裴妃,就立刻咽了回去,那三记耳光可不是白抽的,他到现在想起来,脸皮还火辣辣的疼呢。。
南顿王宗虽然不敢直面裴妃,却不妨碍向司马绍告状,他的那张老脸迅速挂上了委屈之色,急声道:“陛下!您听听,这都说的什么?老臣心生好奇,探看一个死人有何不可?他说成仙就成仙了?那么,把吴普真人唤来显个灵给陛下您瞧瞧?
还有,咱们这宗室又怎的成了庸夫俗人?这天下,还是不是您的天下了?她骂的是老臣,诋毁却是先帝与您啊!
尤其是近几年,东海王太妃结交邪佞,受奸人蛊惑,已经忘了自已的身份,这是在给东海孝献王蒙羞!陛下,您既为天下之主,也是宗室之首,不可坐视不理,依老臣之见,当把东海王太妃捉拿回宫,以家法训之!”
“哼!”裴妃怒哼一声,伸手一指:“你这老狗是不是找抽?要不是看在主上的面子,今日贫道就取了你的狗命,然后看你的尸体会不会腐烂变臭?”
“你反了!反了!”南顿王宗尽管又气又怒,但他在裴妃面前有心理阴影,于是又看了看司马绍,“扑通!”一声,双膝脆地,抱着司马绍的大腿痛哭道:“陛下,求您为老臣作主啊!呜呜呜~~”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伤心之极。
司马绍顿时一阵恼怒涌上心头,说实话,他很看不惯裴妃,这个女人禀性疏狂,目无君上素来便是如此,尤其还一口一个老狗,一口一个狗命,骂的难听之极!
司马宗是老狗,自已是司马宗的侄子,那又是什么?但司马绍只能装傻不知,不提裴妃那深厚的背景,光是在这大殿里能喊自已一声“陛下”,已是给足了脸面,这一点司马绍很清楚。
‘算了,她还是司马越的正室呢,咱们司马氏都是狗,她也讨不了好,她是条母狗,逮谁咬谁的母狗!’司马绍神奇般的给自已找了个台阶,恨恨的看了眼正抱着自已嚎啕大哭的南顿王宗,沉着脸劝道:“王太妃性情刚直,皇叔直言无忌,难免会有些磕磕碰碰,依朕看,这只是口角之争,不必过于执着,如今天下,豺狼当道,宗室更应上下一心才是,此事作罢,无须再提,皇叔,快起来罢。”说着,挥了挥手。
南顿王宗无法可想,只得抹着眼泪站起身来,裴妃轻蔑的笑了笑之后,又向司马绍郑重道:“陛下,师祖于我朝羽化登仙,实为千古从未有之盛事,陛下应即刻下诏,大赦天下,为师祖进尊号,受天下万民供奉!”
“不妥!”刘琨想都不想的开声阻止,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