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这里又不是中土,再如何作恶,都不会传回去!’云峰顿时现出了意动之色,这可把大后磐媛给急的俏面通红,她想劝说,但是不敢,眼前是一个恶魔般的男人,她害怕引来恶魔的关注,连忙目带哀求看向了荀灌娘。
衣通姬已是抢先一步,冷冰冰道:“大王,衣通姬也能理解,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恶念,如果没有约束就会迸出来,不过,衣通姬必须提醒你,如果恶念刚出现时不加抑制,他日必会愈演愈烈,你们中土的诸多暴君就是这么来的,所谓人在做,天在看,你能骗得了别人,但骗不了自已的心,请大王三思而后行。”
云峰略微一怔,向衣通姬看了过去,这个女人面无表情,似乎刚刚那话不是她说的,荀灌娘也跟着劝道:“衣通姬话虽不中听,却很是在理,断山你可不能轻忽视之,宫殿搁着放着又不碍你事的,干嘛非要烧掉?”
一见荀灌娘发表意见,杨远赶紧改口道:“大王,其实末将忽略了一个事实,如果留下宫殿,或会有附近的部族重新占据,过几年再派军来,岂不是一抓一个准?也省了四处搜捕的工夫。”
‘这都什么手下啊!想法都和正常人不一样!’大后磐媛忍不住与衣通姬面面相觎,心里恨的咬牙切齿。
云峰当即哈哈大笑道:“好一招请君入瓮!指不定葛城长江袭津彦会趁虚而入,希望不要让孤失望。咱们这就出城!”说着,丢给了大后磐媛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就当先向前走去。
大后磐媛虽是又气又恨,但她除了跟上还能如何?唯有在心里祈祷着父亲能识破此人的阴谋!
不多时,一行人来到城外,在与军队及俘虏汇合之后,便缓缓向着西面行去。
这一次攻打大鹪鹩倭国,来时花了十天,回程却足足有一个月,没办法。俘获的男女倭人多达十万之众,行程必然要被耽搁,但话又说回来,也幸好是倭人,如果是鲜卑人或是羯人,云峰绝不敢只以一万人的兵力押送。
全军于七月二十五日回返到出云国,令云峰欣喜的是。银矿已探明了几处矿点,如今正处于打矿坑的阶段。
对于银矿,云峰摒弃了毁灭式开采,而是采用坑道式开采,如此虽是降低了开采速度,也需要投入更多的人力物力。却可以最大限度的保持当地的生态环境。
云峰已打定主意,在若干年后国内人口有所恢复,就鼓励秦人向倭岛移民,把倭岛划入秦国版图,自已的国土。自然要加以保护。如今的倭岛原住民,没有民族国家概念。正是占领的最好时机,否则,一旦岛上出现大一统王朝,倭人有了向心凝聚力,再想征服就得费上一番手脚了,而朝鲜半岛也是同时的状况,在云峰看来,天予之而不取,必将反受其害。
谢尚与李刚那一路早在十几天前便已回返,他们共掳回男女倭人四万之众,加起来,云峰获得了十四万人口,其中男人占一半,这使得至少两年之内,不用再为汉中的劳动力匮乏而忧心了。
云峰把丁男丁女各留两万给出云国,一方面增强他的实力,另一方面也用来开矿,而军队,则留下了一万军与五十条战舰,与他们约定每两年轮换一次,每个月必须传讯回海门,开采出的白银每十万斤就要运回中土,为此,云峰多留了三十名亲卫。
八月一日,两万五千秦军、十万倭人正式上船,向着中土驶去,在船只开动的一刹那,所有倭人都望向了那片陆地,他们明白,这一生永无再踏上故土的可能。
大后磐媛、衣通姬,甚至就连草香幡梭姬都被抬上了船头,目中含着泪光向回望去,衣通姬声情并茂的放声唱道:“别泪终难尽,长随瀑布流,眼看河水涨,上游并下游,今日一离别,明朝成远人,徘徊夜更尽,露湿泪沾巾。”
歌声悲凄,充满着伤感别离之意,令女人们均是心头酸涩难当,无不为倭人的身不由已而暗自叹息,船上渐渐笼罩起了一船压抑至令人窒息的气氛。
云峰不由暗道不妙,略一寻思,开声唱道:“别离亦快事,今夜渐分明,前此未相见,有何眷恋情?万事皆由命,此心总听天,今朝离别后,慎莫动哀弦!”
他这歌声豪迈旷达,一幅对远离故土无所谓的态度,立时冲淡了由衣通姬所营造出的凄惋氛围,女人们的眼泪再也流不下去了,衣通姬不由诧异的看了看云峰。
云峰只是淡淡一笑,就负手望向了海面,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建康究竟来了何方神圣。
而在大鹪鹩倭国以北千里左右的越国(大致位于倭岛西北部靠日本海一侧,包括今福井县、石川县、富山县和新潟县一带),巨势小柄宿迩大将正向海边一处简陋营寨匆匆赶去。
当日大鹪鹩倭国的高级将领们成功从战场上脱逃,跟着就投奔了葛城国,把大鹪鹩倭国被秦军击破一事如实禀报与葛城长江袭津彦。
葛城长江袭津彦顿时惊骇欲绝!通过与众人商议,一致判断秦军很可能会趁胜来攻,他们对守住葛城国没半点信心,大鹪鹩倭国的快速败亡吓破了他们的胆,于是决定连夜出逃,目的地则是越国。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