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谢谢扣扣名峰起云的打赏~~~~
刘琨的应下,使每个人的目中均是或多或少的现出了一缕喜sè,他们虽说倾向于云峰,这是云峰手段惊人而且力量强大,其实更乐于见到的,还是云峰与刘琨两败俱伤,天下、朝庭间维持现状,这才是最好的局面。
慕容廆却接过刘琨的话头,向南顿王宗重重一拱手:“朝庭的意思老夫明白,无非是挑拨我军与秦王生出冲突,以从中取利!哼!可别把天下人当了傻子!”说着,又锐目一扫众人,继续道:“老夫有密旨在手,奉召入京,合理合法,本已选定驻于幕府山下,即使就地扎营也无人能说上半个不是!但越石兄为人敦厚,忠于主上,出于大局考虑,是以甘冒与秦王产生冲突的危险,应了朝庭的无理要求,可老夫有句话不吐不快,请老殿下转奏主上!
秦王虽是势大,篡逆之心世人皆知,我鲜卑铁骑却不惧他,愿为主上效犬马之劳,这营地,扎于白荡湖畔本无不可,但该处地域狭小,如何能驻得下四万步骑?因此,老夫只提一个要求,分部分兵力驻于石头城,若是主上应允,今ri就进驻白荡湖!”..
石头城自从王敦败亡之后,被司马氏控制,只是兵力稀少,只有三千军,没办法,司马绍兵力有限,他必须要屯重兵于宫城,石头城难免会有所偏颇。
听着慕容廆的这一番义愤之辞,重臣们不由面面相觎,他们于一瞬间就明白了刘琨的把戏。刘琨唱红脸。慕容廆黑脸。二人一喝一和,配合默契,如果刘琨解决不了的事情,便由慕容廆出面,全天下人都知道鲜卑人野蛮未开化,逼急了,真有可能做些疯狂的事情出来。
这使他们由轻易占了上风而来的一丝轻视之心顿时不翼而飞,重新审视起了这个人。想想也是,一个能假借段匹磾之手诈死脱离旋涡,并隐忍五年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吃瘪?这不,经慕容廆之口向朝庭讨要石头城,就是刘琨作出的反击。
或许是明白不可能阻挡刘琨取得石头城,也可能出于其他方面的考虑,没有一个人出言反对,全都把目光投向了南顿王宗。
南顿王宗眉头一皱,为难道:“这个石头城的重要xing大将军不是不知。孤也不能做主,需要请示主上。要不咱们分头行事,越石兄领着军卒前往白荡湖扎营,孤往宫里走一遭,取来陛下意旨,命石头城守军撤出,如此可不耽搁时间,如何?”
刘琨略一沉吟,点点头道:“有劳老殿下了,今ri杂事烦多,老夫明ri入宫拜见主上!”说着,又向众人拱了拱手:“诸位前来相迎,老夫不胜感激,这里多谢了,咱们之间或许存有误会,但随着诸位对老夫了解的ri渐加深,想必定然能把误会释去,好了,今ri不留诸位,改ri老夫再设宴相邀,还望勿要推辞。”
其实这一干重臣就是来看看慕容廆是何许样人,并以主动来探表明自已于心无惧,虽说刘琨的出现令他们颇为吃惊,但也算达到目的,于是就着刘琨的逐客令纷纷告辞,但每个人都是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样,棋局已经布下,秦王会如何落子呢?他们拭目以待。
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慕容廆现出了一丝担忧,转头问道:“越石兄,如今形势对你甚为不利,恐怕这在下都之前根本不曾料想,不知可有对策?”
事实上,刘琨正在做一个两难的选择,当即反问道:“老夫于广陵所颁各项法令大体上类似于秦王,效果你也见到了,仅一年时间,已尽收军民之心,甚至使其为老夫效死也不算难,不过,却有一个弊端,会伤及士人的利益。在广陵那个地方,民不过数万,仅有的几个士人可不做计较,但建康不同,士族云集,若是老夫再颁类似于广陵的法令,恐怕士人会群起而抗之,这又引来另一个问题,如果照顾了士人,又会伤到百姓,逼使其心向秦王,奕落瑰兄对此有何见解?”
慕容廆寻思片刻,缓缓道:“这天下,说到底还是士人的天下,庶人无兵无权,纵有不满也只能忍着受着,越石兄初来乍到,士人皆对你心存jing惕,而同时,秦王内修仁政,外修武备,秦国ri逐强盛,一旦向石勒起进攻,很可能三五年间尽掠其地,换句话说,越石兄只有三五年的时间作准备,因此,取得士人支持为当务之急,百姓那里,可暂时放下,待将来天下一统之后再作补偿便是!”
“哎~~”刘琨无奈的叹了口气,苦笑道:“可恨江东上下皆憎恨石勒,否则联石抗秦亦不失为一条妙策,可惜啊,与石勒联手只能放心里想想,却不能提上案头!”
慕容廆也是深有同感,但与石勒联兵是个禁区,任何人都不敢轻易涉足,要怪,只能怪当年石勒下手太狠了,尤其是苦县一役,屠杀东海王越一脉十余万人,与转投司马睿的东海王越旧部结下了不死深仇,断没有和解的可能!
慕容廆跟着唏嘘了一阵之后,又道:“目前建康兵力严重不足,招降收编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且幽州在与石勒作战,兵力暂时也没法腾过来,依廆之见,在元真来建康领罪之后,不如弃守洛阳,迁洛阳守军来建康,如此一来,越石兄手上可握有十万左右的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