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水军的将士们杀的哈哈大笑,畅之极,而同一时刻,建康宫城里的司马绍却愁眉紧锁,忧心忡忡,这一段ri子对于他来说,可谓噩耗连连,先是云峰大败羯军,阵斩石虎,正当急的一筹莫展的时候,八万五千大军战败,广陵失陷的消息又传了回来,这让他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内忧未去,外患又生,司马绍直觉的预感到,大晋,这个于风雨飘摇中偏安于江左的小朝庭,恐怕是真要亡了。
“父亲、历代先祖,难道我大晋真的没救了吗?绍求你们了,降下神泽,给绍指条明路啊!”扑通一声,司马绍跪在了太庙里的一堆灵牌面前,重重磕起了响头。
“陛下,陛下!南顿王回来了,南顿王求见!”就在这时,一名黄门飞奔而至,大声唤道。
”穿越五胡乱华”“嗯?”司马绍立刻起身,探头外望,正见红光满面的南顿王宗出现在了眼帘。
一瞬间,司马绍心头狂喜,这一次出征的各路将领安然回返,独独不见了南顿王宗,使得司马绍既是愤恨又是悲伤,在他看来,定然是那些人趁机暗害了南顿王宗,否则,谁都不缺,怎么就偏偏少了他呢?不过,司马绍没有实证在手,也是从作,只能默默哀悼着这位在宗室里唯一能起上作用的七旬老王。
“陛下,老臣差点就见不到您了啊!呜呜呜~~”南顿王宗如旋风般冲入太庙,抱上司马绍的大腿嚎啕大哭!
司马绍的眼角也是微微湿润,连忙道:“皇叔,真的是你?朕还以为你为国捐躯了,这几ri茶饭不思,夜不能寐,你回来朕也放心了,给朕说说怎么回事,来,起来说!”
“老臣谢过陛下!”南顿王宗依言起身,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道:“陛下,朝中全都是乱臣贼子啊!七月一ri夜,慕容廆来袭吴郡大营,各路军马故意拖廷,竟一来援,以至吴郡营寨倾刻间被破,将士们四散逃亡,其余各人纷纷引军退却,臣是人理会,被慕容廆活捉了去!呜呜呜~~”南顿王宗越想越伤心,大滴大滴的眼泪布满了那张皱巴巴的老脸。
司马绍勃然大怒:“这些吃里扒外的狗奴!哼!终有一ri,朕会为皇叔讨还公道!”说着,却眉头一皱,一缕蹊跷浮上心头,不禁上上下下打量了番南顿王宗,狐疑道:“皇叔,你不是被慕容廆生擒了么?”娱乐秀”又如何能回返建康?”
“陛下,这正是臣要向您禀报的!”南顿王宗从怀里取出表文,呈上道:“这是鲜卑大单于慕容廆奉给您的降表,他愿以司、平、幽、徐四州军民连同慕容部降于陛下!”接着,南顿王宗把事情经过有选择的娓娓道出。
渐渐地,司马绍眉目中的jing惕之sè愈浓厚,他也不傻,强藩主动来投,十有仈jiu是心怀不轨,云峰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听完之后,司马绍连声问道:“他为何要降于朕?纵使石勒力量大衰,他也完全可以与石勒争锋,在北方自立一国,何必屈身事朕?其中是否有另有隐情?皇叔,你可别被他利用了啊!”
南顿王宗急忙劝道:“陛下,咱们如今还有选择吗?那逆贼已攻克了关中,势力大涨,朝中又有多人与他狼狈为jian,取您而代之只是早晚间事啊!与其如此,何不如把慕容廆招来朝庭,明里安抚以示宠信,暗地里设计使他与那逆贼拼个两败俱伤,岂不是好过坐着等死?陛下,您千万莫要犹豫,论慕容廆是否真心归顺,他已是我大晋的最后一线生机了啊!”说完,一叩到底,跪在了司马绍的面前。
司马绍的心里正在做着艰难的抉择,他明白,引慕容廆入朝异于走独木桥,两边都是悬崖绝壁,稍有不慎将会粉身碎骨,可是,他又能如何呢?怎么都要试上一试。
司马绍深吸了口气,咬咬牙道:“传旨,召三品以上公卿臣僚来本昊殿议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