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要解水银、砒霜引起的慢性中毒,在现代社会并不难,只须小剂量、间歇性、长期性的使用专门驱汞或驱砷药物就可以了,如二巯基丙磺酸钠、二巯基丁二酸、硫酸锌口服液等等,然而,这些都是化学合成药物,在云峰所处的时代,要把它们研制出来很可能比吴普真人成仙还难最新章节。
云峰浑身泛起了一阵无力感,纵然权倾天下,武功盖世,可解不了怀中女子的顽疾又有何用?
张灵芸感受到了云峰的颓丧心情,上前劝道:“云郎,宋家妹子还年轻,咱们一起努力,相信总会有办法的。宋家妹子你也别放弃,这么多姊妹都在关心你呢,知道吗?”
“嗯!”宋袆含着泪低低应了声。
张灵芸不欲就着这个沉重的话题,把宋袆接入自已怀里,岔开来问道:“云郎,诸葛姊姊与小兰既然有了,你打算何时往南郑向诸葛伯父提亲?再怎么说她们也是待嫁之身,挺着大肚子无名无份的总是不大妥当,你说呢?”
云峰心头不自觉的涌出了一丝感动,他不是不清楚,古代宫庭女人的争斗往往比现代社会来的更加血腥,更加残忍,可自已身边的女子们却放下了女人天生的妒忌心,形如姊妹般互相关爱,合力维护着一个融恰的氛围,以不使自已有后顾之忧。
‘将来必不教她们因储嗣而生出嫌隙!’云峰暗暗打定主意,情不自禁的给张灵芸递上了感激的一眼。又寻思道:“女先生们一回返,为夫即刻就走!”
张灵芸微笑着点了点头,又向荀灌娘问道:“师尊,您这次就和云郎一起回上邽吧。师公想必也是乐于见到的。”
荀灌娘俏脸一红,如今她与云峰的关系几乎已是半公开化了,紧接着却现出了挣扎之色,摇摇头道:“不了,为师已答应过断山替他照料竺道潜书院,而且你还有些师妹没有出师,若是这么一走了之总是不大好。”
“可是师尊您....?”张灵芸话刚脱口,就被荀灌娘打断道:“断山又不是不回来了。他不是总嚷嚷着要第二次下都吗?另外把你那几个师妹带出来后,以后再也不收徒了。而且为师也想利用这段时间静修一阵子,看看能不能有所突破。下一次,下一次都听你的!灵芸你说什么都行!”荀灌娘语速如珠。如倒豆子般一气呵成,之后胸脯就控制不住的剧烈起伏,面色亦是通红滚烫,却勇敢的看着众人。
张灵芸一阵无语,不由得把征询的目光投向了云峰。
云峰明白荀灌娘的心思。这个女人有担待,之前就已承诺过自已看护竺道潜书院,也有牵挂,她放心不下那一千多名女先生的安全。暗暗叹了口气。云将强笑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弟子尊重老师的决定。唯请老师千万保重。
这样罢,弟子留两百名女罗刹给老师搭个手。加上留在珠宝铺子的三十人,另外还有布于建康的秘密据点的联络方式呆会儿也告诉您。有这三百名长于战阵的好手傍身,万一建康生变,也能护着您与中书令赶往海门避难,总之,一旦北方局势暂时平静,弟子还会再来,老师您可别忘了,您曾答应过弟子把臂同游海外的银矿呢!”
包括荀灌娘在内,众女均是反复念叨着“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越品越觉得男女之情莫不过于此,神色间,都或多或少的现出了一丝痴迷。
湖边迅速笼罩上了一层温馨的气息,就在这时,一个煞风景的声音响了起来:“哦?去海外玩啊?那太好了,将军您可别丢下文君啊?要不然,哼哼!后果您知道的!”
诸女陆续回过神来,张灵芸哭笑不得,自已的这个小师妹啊,真是个傻妮子,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呢?摇了摇头,张灵芸问道:“文君你呢?你是打算留在建康陪着师尊还是和将军一起走?”
“这个....?”庾文君面现迟疑,偷偷瞥了眼荀灌娘,又看了看张灵芸,这才吞吞吐吐道:“文君....文君想去瞧瞧静儿她们。”
张灵芸哑然失笑,恐怕不止于此罢?只是这个傻师妹自已还未觉察出来。
看着庾文君那扭扭捏捏模样,荀灌娘的心情也好了些。意味深长的笑道:“也罢,那你就和断山回上邽好了,若是元规不同意,自有为师与他分说。时候也不早了,咱们都洗洗早些歇息,断山,明日一早随为师去师门,近一段时间,葛洪那杂毛就住在山上。”说着,站起来率先向回走去,众人也跟着起身,陆陆续续回返了自已的住所。
回到寝帐,云峰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一改往日的温柔体贴,连澡都不洗,直接把裙子一掀,内裤一扒,以极其粗暴的方式进入了宋袆!突然其来的羞耻感与强烈的刺激使得宋袆竟暂时抛去了悲伤,这是她第一次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做那事,心里在暗啐的同时,也卖力的迎合起了云峰。
云峰已打算近段时间好好陪着这个可怜的女子,另外再细细的探察宋袆身体,争取能早日拿出一套治疗方案。
第二天一早,刚用完膳,荀灌娘正待招呼云峰上山,这人倒好,取来纸图伏案画起了图,另附有蝇头小楷在一旁诠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