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就告退离去。
邺疏华让人送他们出去,转身去了文澜阁,把见面的情况告诉了邺繁,“赫国做的这些事,实在是有些让人看不懂,不知道他们究竟意喻何为?”
邺繁看着那叠厚厚的礼单,目光微冷,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陈隐是故意要引起我们的注意,掩护另一批人马的行动。”
“二哥还不死心。”邺疏华脸上掠过一抹哀伤,垂下眼睑,掩住眸底那抹复杂的神色。
“你让人去查查,他也许已经回来,就藏中的某一处。”邺繁手下一用劲,握在掌心的两枚棋子碎成粉末。
邺疏华退了出去,安排人去查邺孝顺是否已经偷偷溜回了登瀛城。
处理完事情,邺疏华去北苑的畅和院见宋濂。虽是兄妹,但男女有别,邺疏华不在东苑,宋濂不方便过去见宋箬溪。
邺疏华到畅和院时,宋濂正坐在房里看书,是一本《六韬》。
见邺疏华进来,宋濂抬头看着他,问道:“静之奈何?”
“天有常形,民有常生,与天下共其生而天下静矣。”邺疏华依书而言。
宋濂朗笑道:“此是太公所言,非你之意。”
邺疏华温和浅笑,双手合十,道:“念佛坐禅就能令人安详、喜悦、宁静和自由。”
宋濂目光闪了闪,问道:“佛门好,还是俗世好?”
“佛门既俗世,俗世既佛门,佛在心中,处处皆是清静地,出尘入世都是修行,无有好坏之分。”邺疏华正颜道。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这八种苦那种最苦?”
邺疏华沉吟片刻,轻叹道:“生老病死,人无可避免。爱别离,怨长久,人皆要经历,万事豁达一些还能放下,唯有这求不得乃是八苦之中最苦。世人为了权势、地位、财富,明争暗斗,可是权势财富,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最后还是赤条条来去。”
“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只是还是要争还是要夺,这有为了什么?”宋濂叹道。
“因世人被权势财富所迷,无法了悟,在六道沉沦轮回,所以地藏菩萨慈悲,才会发下宏愿,渡一切可渡之人。”邺疏华轻笑道。
宋濂放下书,起身笑道:“这禅理佛经,我们有空再聊,时辰不早,我们该过去了。要是再不过去,晚了,溪儿可就要生气了。”
“璎璎不会生气的。”邺疏华笑道。
两人一进漱玉院大门,那两只鹦鹉就看到了,一只叫,“美人儿,美人儿。”另一只叫,“来了,来了。”
接得好,不如接得巧,连在一起就成了,“美人儿来了!”
宋箬溪听到声音,走出去就看到两个俊逸不凡,眉清目秀的男人并肩走了过来,风带起他们的衣袂,腰间的玉佩下的流苏也随风而起,身后的背景衬托着他们,宛如从画中走出来的,促狭地掩嘴笑道:“果真是美人儿来了!”
“又淘气。”宋濂瞪了她一眼,伸出手指,虚点了她几下。
“不对不对,我说错了,我应该说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貌若天人,气质如兰。”宋箬溪嬉皮笑脸,“大哥,这么说没有错了吧?”
宋濂不理她,侧脸看着邺疏华,问道:“妹夫,她平时也这般的口无掩拦?”
宋箬溪冲邺疏华眨眼睛。
邺疏华笑道:“她高兴了,才会这样,我希望她天天都这样。”
宋濂唇角上扬,对这个答案,非常的满意。
进到房里,在桌边坐下,香朵等人鱼贯而入,送上佳肴美酒。
宋箬溪眸光流转,笑问道:“这八道菜里面,有两道是我做的,你们猜猜是哪两道?”
宋濂和邺疏华很配合地盯着桌上的菜研究了一番,又每道菜品尝了几口。
邺疏华指着兰草鸽蛋和香菇酿鸡,“是这两道。”
“不对,应该是冬虫夏草炖鹧鸪和杏仁鸭卷。”宋濂指着另外两道。
“一人猜对一种,香菇酿鸡和杏仁鸭卷是我做的。”宋箬溪亲自提起执壶,为两人斟了杯酒,“算你们过关,喝酒吃菜吧!”
宋濂和邺疏华轻吁了口气,还好猜对了一种。
次日,北夷和卫国的人先后抵达,邺疏华接见了他们。
这天下午,风尘仆仆的邺孝良从济州回来了,行礼道:“大哥,我回来了。”
邺疏华伸手扶起邺孝良,人黑了,也瘦了,笑道:“辛苦了!”
“小弟幸不辱命。”邺孝良道。
“我陪你去见父亲。”
“谢谢大哥。”
兄弟俩去见了邺繁。
邺繁对邺孝良在治水过程中的表现,十分的满意,但是并没有称赞他,淡淡地道:“以后要听你大哥的话,不要擅做主张。”
“儿子谨遵父亲教诲,事事以大哥马首是瞻。”邺孝良诚恳地道。
“你一路辛苦了,去离巷接你庶母出来,再回房休息去,过几日就是你及冠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