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苑的赏灯会很热闹,众人也玩得很开心,可宋箬溪却有些意兴阑珊。回到房里,邺疏华伸手将她搂入怀中,“璎璎,过两年,我陪你回庆原看岳父岳母,好不好?”
宋箬溪微微仰头看着他的下巴,唇角轻扬,“好。”
邺疏华低头,轻轻吻了她的面颊,将她打横抱起,向卧室走去,“璎璎,你该多吃点饭,你象羽毛一样轻,这腰身都快没了。”
宋箬溪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噘嘴道:“人家这是纤纤细腰,盈盈一握。”
邺疏华笑,轻轻地把她放在柔软的被衾上,压了下去。
红帐内,起起伏伏,一夜缠绵。
因昭平县主被禁了足,宋箬溪早上不用去澹宁居请安,少了这趟来回,时间就更加宽余了,处理完简单的内务,整日就无所事事,偶尔邺淑婷会过来陪她下棋和闲聊。
邺疏华接掌城务,非常忙碌,每日早早就出门去忠勇堂议事,晚上回来的都比较晚。这天,邺疏华还是跟往常一样,二更以后才回,宋箬溪已沐浴更衣上床歇息,不同的是,她有事要跟他说,没有睡着,在等他,听到他回来的声响,闭上眼睛装睡。
香绣等人伺候邺疏华换了衣裳,洗漱后就悄声退了出去。
邺疏华掀开帐幔,见宋箬溪闭着眼睛,以为她睡着了,怕吵醒她,轻手轻脚的上了床,伸出手臂,将她慢慢地移进怀中,伸手握住她侧放在身旁的小手,闭上眼睛。屋里光线昏暗,他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人儿眼皮在动。
宋箬溪等了许久,也不见他有所行动,却听身边的人呼吸渐渐平稳,睡着了,睁开眼睛,轻叹一声,这个呆子,把手从他的掌心轻轻地抽了出来,又从他怀抱里挣脱出来,慢慢的向上,坐了起来,靠在床头,看着熟睡的邺疏华,眸光流转,伸手捏住他的鼻子。
邺疏华在宋箬溪抽手的那一刻就醒了,一直不动是想知道在这三更半夜的,她不睡觉爬起来要做什么,却没想到她是捉弄他,好笑地睁开眼睛,闷声闷气地喊道:“璎璎。”
宋箬溪达到了把他弄醒的目的,松开手,道:“我明天,要出去走走。”
“出去?你要去哪里?”邺疏华拉起锦被把她包裹起来,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有些紧张地问道。
“娘让三舅舅在城里给我买了几间铺子还有田地和庄子当嫁妆,和掌柜庄头约好,让他们年后来见我的,他们进城不太方便,所以明天我出城去见他们。”
“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忙你的,明天我多带些人去,不会有事的。”宋箬溪知道他担心她的安全。
“见了他们就马上回来。”
“知道。”
第二天,宋箬溪起得比较早,邺疏华还没出门,见她端坐在梳妆台前让香朵梳理头发。暖暖的晨光从雕花窗棂里照射进来,映在她浅紫色衣裳上,不由心念一动,走到身后,从香朵手里要过象牙梳。
“你要做什么?是要帮我梳头发吗?”宋箬溪从菱花镜里看着他的举止,笑问道。
香朵等人知趣的退了出去。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邺疏华抓起一缕青丝,缠绕在指间。
宋箬溪轻笑出声,道:“行了啦,快梳头发吧。”
“不用梳,就这么放着,就很美。”邺疏华的眼中满了温柔。
“别闹了,我可不象个疯婆子似的,披头散发的出门。”宋箬溪转身抢过象牙梳,“快叫香朵进来帮我梳头。”
邺疏华把香朵等人唤进来,帮她梳妆。
吃过早饭,两人一起出了苑门,邺疏华去忠勇堂,宋箬溪带着蚕娘、香绣、青荷、绿袖、四名宫女和十几名护卫,上了马车,浩浩荡荡地出了城。
内城的街上行人众多,男男女女结伴而行,行进的速度的甚慢。宋箬溪坐在车中,掀了一角窗帘往外看,街道两旁人群拥挤,商铺林立,在店铺外还有卖各种吃食的的小摊,还有货郎挑着姑娘们喜欢的手帕、丝线、绢花和镀银的小首饰,沿途叫卖。
知味楼共三层,位于城中繁华地段,菜肴可口,生意极好,第一层供给普罗大众用餐,第二层招待的是城中富贵人家,第三层,非显贵恕不招待。马车没有在知味楼门口停下来,直接从后门进到院子里,在院子里下车,从侧门进去,直接上到顶楼。
三楼没有客人,只有纪家商号的掌柜以及九个身穿灰衣的男子。等宋箬溪落了座,九个灰衣男子恭敬地跪在地上,磕头道:“小的给姑娘请安,姑娘万福。”
“大家不必多礼,都起来,坐下说话。”宋箬溪双手虚扶。
“谢姑娘恩典。”九人磕了头,才站起来。
简单的客套寒暄之后,九人分别报出姓名,表了一番忠心。宋箬溪笑道:“我相信诸位对我都是忠心耿耿,这店铺、田地和庄子以后就辛苦诸位打理。”
“这是小的份内之事,小的不会辜负姑娘所托。”
“田地和庄子的账是一年一查,店铺的账一月查一次太繁琐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