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饭后,得知宋箬溪已沐浴更衣,上床睡下了,就没进来伺候,回了中苑,昭平县主还等着她回话。
“郡主的年纪虽然小了点,但是容貌是一等一的好,性格也和顺,礼仪上没有一丝差错。”欧阳氏对宋箬溪印象极好。
昭平县主先是一喜,后又一忧,叹气道:“她才十五岁,年纪太小了,身子骨还没长开,至少两三年内不能添丁。华儿又是个倔强的,别说媵妾,就连个通房都不肯要,那些人又在一旁虎视眈眈,老大已有三子,老二有两子一女,老三老四各有一子一女,华儿的子嗣是大问题啊!”
“小主子娶了妻,添丁是早晚的事,夫人不必心急,郡主定会给您生几个大胖孙子的。”欧阳氏看了看她,垂下眼睛,“奴婢逾越,多嘴说一句,这庶出的再多,也抵不过嫡出的一个,小主子不让庶子出生,就省了日后那些麻烦事。”
昭平县主想起这么多年的明争暗斗,眼中闪过一抹恨意,没有妾室就没有庶子,没有庶子就没有麻烦事,她也就不会过得这么苦,活得这么累,轻叹一声道:“前面的宴会差不多要散了,你回东苑吧,华儿肯定有话要问你。”
“奴婢告退。”欧阳氏屈膝行了礼,退后三步,转身离去。
欧阳氏回到东苑没多久,邺疏华就回来了,“奶娘,师弟,溪儿,璎璎,郡主她可好?”
一口气连换了四个称呼,这才用对了称呼,欧阳氏忍不住笑出了声,道:“小主子放心,郡主她一切安好。”
邺疏华等着欧阳氏细说,那知道她就一句话打发了他,愣了愣,问道:“郡主可有什么话让你带给我?”
“郡主没有让奴婢带话。”
邺疏华满脸的失望。
“小主子,再等十几天就成亲了,郡主有什么话,当面跟你说不是更好吗?”欧阳氏道。
邺疏华俊脸微红,看着时辰钟,“已经十七日了,还有十一天。”
欧阳氏看了眼时辰钟,已过了子时,笑道:“时辰不早,小主子该歇息了。”
夜已深,登瀛城内万籁俱寂。
天色将明,下起了雨,雨打在院中的芭蕉叶上,啪啪作响,宋箬溪被吵醒,撩开帐幔,下床趿鞋走到窗边,推开木窗,一股寒风夹杂着雨水扑面而来,伸手去接雨。
守夜的蚕娘听声响,走了进来,见她迎风而立,走了过去,将窗子关上,“姑娘,风雨寒冷,你别淘气,仔细冻着!”
“天空不作美,我原想着今天去街上走走呢。”宋箬溪撇嘴道。
蚕娘横了她一眼,道:“姑娘你是待嫁新娘,这些天哪儿都别想去。”
宋箬溪抿了抿唇,这登瀛城和闽国的皇宫并无两样,她终究是困在高墙之内,寸步难行了。
用过早饭后,上官墨询四人过来探望宋箬溪。
上官墨询问候了一句,就端着茶杯,优哉游哉的品茗。
庹焰宿醉未醉,半眯着眼,昏昏沉沉地瘫坐在椅子上。
谢侍郎见两人都不说话,只得起身道:“礼仪方面的,下官会跟这边的礼仪官好好商讨,郡主请放心。”
“有谢大人把关,本宫没什么不放心的。”宋箬溪坐在屏风的后面,看着模糊的人影,淡淡地道。
厅内无人说话,鸦雀无声。
冷场话久,张少卿道:“下官不打扰郡主休息了。”
“慢走。”宋箬溪也不留客。
四人起身离去。
又过了两日,凤仪院来了几位客人。
听到通传,宋箬溪迎了出来,“三舅舅,你来了。”
进到房里,纪葳指着跟他同来的两个妇人道:“这个是绿袖,这是红绡。”
“奴婢给姑娘请安,姑娘万福。”两人跪下磕头道。
“起来吧。”宋箬溪抬了抬手。
“你们先退下。”纪葳打发两人走,从怀里拿出几张地契、房契还有下人的卖身契,“一共买了三个店铺,四个庄子,湛州买了个山头,福州买了一千亩良田,管事的,我都给你安排好了,等年底,让他们过来拜见你。”
“让三舅舅费心了。”宋箬溪接过那一叠纸张。
“小溪儿跟三舅舅不要这么客气。”纪葳笑,“昨夜,我已见过外甥女婿了,我会留下来观礼。”
舅甥俩说了一会子话,纪葳就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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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新分个卷,可怎么折腾这么久,就是不对,我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