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深情款款的话语,出现在宋箬溪面前的是她躲避数日的陈陌。
护卫清了场之后,都退到园外把守,芙蓉园中除了宫女就是太监,这时,突然冒出个男人,周思仪大吃一声,厉声问道:“你是……”
话没问完,周思仪就被陈陌点中了穴道,颓然倒下。
一个身穿护卫服的男子抱起了她,飞身离去。
“你要把她们带去哪里?你不要伤害她们。”宋箬溪向后退了两步,手中的花掉落在地上,眼角余光瞄到四个婢女已经被四个身穿护卫服的男子点晕在地,也被带着了,暗处的魃和魅没有出现,看情况也被控制住了,这个男人失败了一次,这次是做足了万全准备,务求万无一失,她还逃得掉吗?还会有人来救她吗?
“她们先回藕香厅的后堂了。”
“你想怎么样?”宋箬溪问了句废话,可是此时,除了这句废话,她还真不知道要说什么,上午的平安度过,让她放低了警惕,觉得陈陌再有能耐,也没有通天本事,应不会出现在芙蓉园,她就想关心关心周思仪,当回知心大姐姐,劝小妹妹别为情所困,才提议来转九曲长廊,这下转出大麻烦来了,早知这样,她该去坐船赏花的,人多的地方总是安全些,只是现在悔之晚矣。
“我要做什么,溪儿应该很清楚才是。”陈陌大步向前,一脚踩碎了掉在地上的花,站在了宋箬溪面前,脸上露得意的笑容,“只要是我认准的,不管是人,还是物,我都会不择手段的得到,从不会让他旁落。溪儿,你是我的,任何人都休想从我身边带走你。”
那抹笑容瞬间凝固,胸前有利刃相抵的冰凉,陈陌低头一看,是一把锋利的闪着寒光的小刀,眯了眯眼,惊讶地问道:“宋箬溪,你拿刀对着我?”
“你要再敢上前,我不确定我会不会因为心慌意乱,手下失了分寸,伤了你这位赫国来的东璧候。”宋箬溪无比庆幸,今日大胆的带上了小刀。
“别闹了,把刀放下!仔细伤着自己。”陈陌怒瞪她一会,笑了起来,显然不相信她有胆子动手。
宋箬溪冷冷地看着他,手下用劲,刀锋划破了他银蓝色的锦袍,抵在他肌肤上,微微抬起下巴,“陈陌,你最好不要质疑我说的话。”
陈陌眸光一闪,皱了皱眉,“你来参加李贵妃的寿宴,居然敢随身携带着利器,好大的胆子。”
“再大胆也没有你大胆,敢闯进芙蓉园里来,你就不怕闽帝砍了你的脑袋。”
“溪儿放心,我的脑袋没人敢砍。”陈陌傲然道。
“不要把话说得太满,这里闽国,不是赫国,能任你为所欲为。”宋箬溪冷笑道。
“我能到这里来,就已经说明,我可以为所欲为。”陈陌笑得嚣张。
宋箬溪眸色微沉,“果然是你安排的。”
“你猜到是我安排的,就带利器来防备我,对不对?”
“对。”宋箬溪坦然承认。
“为什么?”
宋箬溪轻嗤一声,“算无遗策的东璧候,还需要我来解惑吗?”
陈陌微眯着眼,“你不想嫁给我?”
“没错。”
陈陌盯着宋箬溪,目光如炬,再次问道:“你从没有考虑过,嫁我为妻?”
“是的。”
陈陌眸底变了又变,仰头大笑两声,沉声道:“溪儿,你不想嫁我,我还偏就要娶你。”
宋箬溪冷笑,“那你就试试看。”
陈陌低头看着那把不过几寸长的小刀,不由有点好笑地问道:“你打算用这把小刀来阻止我?”
“我知道这把小刀是阻止不了你,我只是要用它来告诉你,你要是强逼我,会付出血的代价。”宋箬溪双手紧紧握着小刀,不让它有一丝的抖动。
“血的代价?”陈陌勾起唇角,笑得无比邪恶,“溪儿放心,我会温柔体贴的。”
宋箬溪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话中之意,又羞又恼,“我杀了你!”
陈陌站着没动,目带笑意地看着她,那表情,似乎象是在纵容她闹小脾气。
宋箬溪卯住了劲刺了出去,可是刀就象刺在钢板上,刺不进去。
“溪儿的心好狠,刺杀亲夫都用这么大的力。孤的皇后果然不是平常女子,够毒。”陈陌满意地笑道。
宋箬溪向后退了一步,双眉紧锁,她太小瞧这男人了,这下要怎么办?伤不了他,难道要自伤?怕只怕在他面前,她连自伤也办不到。
“把刀收起来,她们就要过来了,这样的打情骂俏,她们可不会懂。”
“你非要让我身败名裂吗?”宋箬溪恨声问道。
“赫国东璧候在九曲长廊邂逅迷路的美人,一见倾心,愿娶她为妻。”陈陌摸着下巴,“这个理由非常合理。”
宋箬溪向后退了两步,靠在园墙上,眸光闪烁不定,这一次她要怎么才能脱身?
“溪儿,今天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陈陌伸手握住了宋箬溪的手腕。
宋箬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