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尚可心叫她去,秋菊有些心虚,这都快半年了王妃没想起过她,怎么在她刚刚下完药后就找上了她。莫非是王妃发现了什么。虽然恐惧不安,秋菊面上却强装欣喜,见到尚可心时更是“激动的”的浑身打颤。
“刚刚府里进了刺客你知道了吧。”她先前吼得那一嗓子可算是鬼哭狼嚎,在这寂静的冬夜里,怕是整个王府都让她震起来了,更何况,王府护卫闯进院子来时还闹了不小的动静,这会儿,王府上下应该都知道抓住了个刺客了。
“奴婢已经听说了,如今见王妃和王爷无碍,奴婢也就安心了。”浓浓的担忧之色从秋菊的脸上流露出。
“王府戒备森严,该担心的应该是那些宵小之辈。啧啧啧,你说那刺客怎的这儿倒霉,偏偏选择这个时候不安分。前几日本王妃还与父皇争论这世界上最残忍的酷刑是什么,父皇说是活剐,三百六十刀,不刮完最后一刀决不让人断气,等刮完最后一刀的时候犯人一低头都能看见自己鲜活跳动的心脏,可本王妃觉得这远不如车裂惨烈,本王妃曾听过有人被执行了车裂后拖着满地的肠子愣是在地上写了十六个惨字才咽气。在最后,父皇和本王妃各执一理,也没分出个胜负来。本想到天牢里找个死囚试验一下,谁知今日就有人送上门来,刚刚的刺客选择了活剐,可惜府里的侍卫技术不行,才刮了一百二十三刀,就露出了内脏,结果那刺客看了一眼自己腹腔内的结构就活活吓死了,太没用了,真是令本王妃失望啊。秋菊,要是让你选,你是选活剐呢还是车裂?”
秋菊早就吓得脸色苍白,尽是血色,在听到尚可心最后一句时,瞳孔猛然扩张,“扑通”一声,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更是不能言语。
荷香喉头微动,深深忍住了想要反胃的冲动,此刻她真是佩服王妃竟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么残忍恶心的画面,就连她这些曾经经历过杀戮的人也无法想象出这种残酷的杀人手法,她更更佩服的是……转脸看看自家的主人,一块桂花糕在嘴里嚼得欢快,满眼趣味的听着尚可心的描述,还时不时的在秋菊身上打量一翻,似是很好奇尚可心刚刚所说的酷刑。哎,都是奇葩啊,岂是她这些正常人所能比拟的?
“说吧,关于下药的事,你最好一字不漏,从头到尾儿的说清楚,本王妃性子懒,不喜欢一句一句的问,若是有什么地方有所隐瞒……这次行刑的侍卫该有经验了,据对能割完三百六十刀。”
秋菊已经惊骇到了极点,以前尚可心虽然残暴,却还不至于残忍至此,如今尚可心好了大半年又恢复了原样,而且更甚,怕是娘娘给的药加大了量。她知道,受药物控制的尚可心像以前一样什么都做得出,不是吓唬她,若是真像她方才所说的,她宁愿落到娘娘的手里,是死是动刑总比这强百倍。秋菊基本上不加犹豫的就开始颤抖的抖露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黑火,你派些人暗中潜伏在七王妃的身边,这些日子七王妃的性子会有些暴躁,她若做什么就由着她,像以前一样偷偷帮她把麻烦解决了便是。”
尚关月吩咐完然后继续绣着手里一件火红色的棉衣。
心儿每次服完药都会心烦气躁,好长一段时间都会住在宫里,非要她哄着才能睡觉,明天差不多也该来了,她要尽快赶着好这一批棉衣,心儿最喜欢穿她做的棉衣了。
唤了一声外殿候着的下人来添了灯火,尚关月唇角微扬,看来今夜是不能睡觉了。如此想着,手中的动作又快了几分。
尚可心震惊的瞪大了眼睛,遍体生寒。她本来只是想吓吓秋月到时候赶她走时会容易些,毕竟她是皇后的人,她若非赖着不想走,她也不好做的太绝,谁知竟问出了这样的阴谋。原来皇后要她下的并不是什么春药,而是失魂散。而且药是给她食的,只不过阴差阳错被东临澈食用了,虽然她不知道失魂散具体是什么,但一听这药名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具秋菊所说,以前经常在以前尚可心的食物里下此药来看,应属于慢性毒药。
皇后要杀尚可心?为什么?难道尚可心的存在构成了什么威胁?
“秋菊,你可知这失魂散是什么东西?”尚可心盯着她冷冷的问道。
秋菊在尚可心的目光下狠狠地瑟缩了一下身子:“具、具体,奴婢也不知,只是王妃每回服用了以后都会变得烦躁不安,异常暴虐,脾气也比以前大好多,王妃以前打死人的时候都是在服药以后。”
溺宠尚可心,将她宠得无法无天,给她下药,让她变得乖张残暴。若是想杀尚可心,何必费这么大的劲,倒像是与某个人有什么深仇大恨,慢慢的折磨尚可心给他看是的。尚青云?应该不是,那是她亲哥。安银雪?上次听皇帝提起安银雪的时候似乎是挺喜爱她的样子,难道,皇后因此记恨安银雪,却又因为她早早归西,满腔怨恨无处发泄才报复在她女儿身上?
咦,尚可心打了个寒战,若真是如此,这女人太恐怖了。
尚可心已经打定主意将秋菊送回去,而且她要亲自送回去,与其等着皇后再暗中派人搞小动作,她宁愿摊牌,将战争提到明面上来。相信,东临灏正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