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墨承认出来人正是墨离的近身侍卫,不由脚步一顿。
墨离笑意微敛,思索片刻,沉声道:“此事交由你去办,务必办妥。”
“主子,这等要紧事我可办不了,得由你亲自去。”墨迹低声抗议。
“没看见我这里有事?”墨离沉了脸。
“可是,主子……”墨迹还想说什么,见墨离的脸色不好看也不敢往下说,走又不肯走。
“七弟,可有何为难之事?”墨承走过来关切地问。
墨离笑了笑,“没什么,只是一点小事,叫五哥笑话了。”
墨迹在旁边急得直跺脚。
“我看父皇一时半刻也不会过来,七弟若有急事,先去处理也无妨。”墨承密切地注意着两人的神情,作出试探。
“不可。”墨离正色道,“万一父皇稍后便到,岂不叫他等我。”
墨承看在眼里,并未坚持,“也罢,七弟既然执意不肯,哥哥也不多嘴,我这就过去看看父皇。”
“好。”墨离笑笑,看着他离去。
“主子……”墨迹迟疑地叫了一声。
墨离抬手制止,拿起茶盏继续喝茶,足足过了一盏茶功夫,他才起身走到殿外,对守在外面的禁卫军统领说道:“看好里面的人犯,我去去就回。”
禁卫军统领恭声应答。
墨离带着墨迹匆匆离去,很快消失在宫墙间,崇德殿外转角处,一人缓缓走出,唇边噙着一丝冷笑,正是墨承。
想防他,防得住么?
快步往回走,他向禁卫军统领使了个眼色,之后走入殿内,而殿门亦在他身后无声关上。
大半光线被阻隔在外面,只有一部分光亮从白色窗纸透入,墨承慢慢走向闭着眼睛的李正,那抹冷意已经覆上了整个脸容,透露出一股诡异的森冷。
那日未能将李正用刑致死,反让墨离得了一个人情,这个曾对他死忠的部下,还能象原来那样对他誓死效忠么?
他很怀疑。
所以,这个人必须死,而且必须在皇帝亲自审讯前,死!
“主子。”李正忽地睁开眼睛,平静地喊了他一声。
墨承眸光一寒,“不准再叫我主子!”
“可是不叫您主子,属下该叫什么呢?”李正并没有畏缩,轻声道,“属下自十五岁开始追随主子至今,一直以主子相称,从未改变过。”
“做不做你的主子,只在我一句话。”墨承冷笑一声,“李正,我只问你,你的这条命是谁给的?”
“是主子您给的。”
“好,我再问你,你这条命是我给的,那你又该怎样报答于我?”
“赴汤蹈火,死而后已。”
“很好。”墨承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若我说,我现在想要拿回你这条命,你愿意给么?”
“愿意。”李正面色无波地回答,“李正这条命,主子可以随时拿去。”
墨承眸中闪动着杀意,满意地点头,“有你这回答,不枉我当年收留你一场。”
“主子收留之恩,李正一直铭记在心。”李正的眼睑微微垂下,“此次李正奉主子之命,守在相府墙外等候行刺成功的消息,未想非但未能完成主子所托,反被安王的侍卫所擒,这已是天大的失职,以死不得偿之。”
“哼,你清楚就好。”
李正接着说道:“只是,属下一直有件事情想不明白,想问问主子。”
墨承已有些不耐,“说。”
“主子贵为太子,已是储君之位,为何还一定要杀了安王?”李正抬眼看他。
“这种事,也是你能问的?”墨承冷笑,凝内力于右掌,缓缓抬起,“李正,你只要记得做好自己的本分,今日你为我尽最后一份忠心,我自会好好待你的家人,你,安心上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