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惊慌失措的吼声在血雨崖上远远传开。。
朱雀和白虎也是大急,齐飞身而上将主子从树冠上扶下。破晓匆匆赶来,见她身下的血,波澜不惊的脸也是大变!
以墨极力维持着镇定,死死抓住破晓的手臂,喝令道,“一定要保住他!”
文喏也反应过来,苍白着脸跑过去抱住她站都站不稳的身体,惊惶无措,“以墨……”
破晓给她诊脉,脸色又是一沉,“已经开始流了……”言外之意是:他也无能为力。
以墨却从他眼中看出了犹豫,双手猛然扼住他的肩,深邃沉凝的目光如铁钉般锋利,“我知道你有办法,帮我保住他!一定要帮我保住他!”
破晓双目逞亮的紧盯着她的双目,残忍的将她的手从他身上挥开,冷声回应道,“你要不计后果的保住他,也得有命生才行,我不能让你冒险。”
以墨顺着文喏的怀抱滑坐在地,听到破晓的话,眉眼唰的怒沉,眼中逼人的锐利瞬间爆发出来,渲染着令人胆寒的冷酷,那强势的态度好似没人能夺走她的性命,“破晓,我命令你,保住他!”
破晓被她眼中的冷厉和决绝所震慑,不得不沉声开口,“有一个办法可能行,但是从来没有人试过,最后的结果我也不清楚,我劝你最好还是想清楚!”
以墨坚决的回他,“不必想,你动手吧。”
文喏听出破晓话音中的沉重,急忙开口,“等等,你说的是什么办法?”如果办法简单,破晓不可能这么为难。
“钢针刺穴!”破晓紧盯着以墨的脸,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一丝悔意,“用三根寸长钢针分别刺入头顶的百会穴、脑后的哑门穴以及脑前五分处的神庭穴!”
“主子!”破晓刚说完,朱雀和白虎就齐齐惊呼,“主子,不可!这三处都是脑上的死穴,如果稍有偏差,就是大罗神仙都救不了。”
文喏也紧张的看着她,“以墨,你……”他想要劝她,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以墨却浑不在意,眼中的坚决不因众人的阻拦而动摇分毫,感觉腹中的坠痛加强,迫不及待的开口,“破晓,准备好钢针。”
破晓知道她心意已决,不可再劝,便不再开口。摸出怀里预先准备好的安胎药丸,一连给她吃了三颗,然后吩咐着朱雀和白虎,“你两人过来给她输送些真气,让药力快速在她体内散开,先稳住情况,钢针刺穴的事须得找个安全的地方,好看的小说:。”
……
另一边,逃过一劫的薛如雪被腥风楼的杀手带出了生风岭。离生风岭最近的地界霞灵县内的一家客栈中,三皇子李宸雪阴沉着脸看着跪在地上请罪的黑衣男子。
“主子,属下无能!”黑衣男子颤抖着身子蜷缩在地,腥风楼的规矩,任务失败,以死谢罪!可是他不想死,这次不是他们无能,而是对方太强大。
“五十多个高手,竟然全损了……”李宸雪坐在太师椅中,双手交叉在身前,拇指指腹细细摩挲着修剪得格外精致圆滑的弧形指甲。一股无形的威压随着他的低喃声弥漫开去,空气中犹似散发着死神般冷冽冰寒的气息。突然,嘴角缓缓裂开一抹轻笑,似是激赏似是欣喜,“……不愧是本座看上的女人。如果她真就这么死了,本座都要怀疑自己的眼光了。”
男子死死将头抵在冰冷的地板上,不敢因为他的笑声而放松心情,而反更加的紧张慎重。主子的脾气他清楚,主子越是笑得灿烂就代表越愤怒。五十个精英高手被毁在血雨崖上,相当于毁了主子半数心血。那些高手都是主子从小培养,以后另有大用,没想到竟然就这么……
“薛如雪呢?”李宸雪请问。
男子摸不清楚薛如雪与主子的关系,小心谨慎的回道,“薛姑娘就在外面,她中了箭伤……”
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宸雪给打断了,“让她进来。”
薛如雪是被人扶着进来的,她脸色苍白,发丝凌乱,手臂上还插着支羽箭。众人都只顾着逃命,没人有那个闲心给她拔箭包扎伤口。
黑色的血从袖口上滑落,一滴接着一滴的滴落在光洁的地板上。。李宸雪看着地上的血迹,厌恶的蹙蹙眉,心里虽然不喜,可嘴上却没说什么。
薛如雪推开搀扶她的杀手,在最近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不小心碰到手臂上的箭伤,顿时痛得呲牙咧嘴。薛如雪是药王谷的大小姐,从小娇生惯养,且身边又有一大堆的师兄弟照顾,哪受过这么重的伤,心里酸涩的同时觉得手臂上的伤口痛得厉害,顿时红了眼,泪眼汪汪的看向李宸雪,“麻烦您请个大夫。”她自己虽然就是大夫,可一只手包扎总不方便,况且这种箭伤如果不处理好,定会留下难看的伤疤。
薛如雪的内心不如她表面的人看着那么冷漠得好似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她在乎得最多,她在乎这张自小就引以为傲的绝美脸皮,她在乎这身从小就开始呵护保养的嫩白肌肤,她在乎这身受世人敬重的超凡医术,她在乎药王谷大小姐的尊贵称谓,她更在乎东宫那位桀骜男子的深情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