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房内,在花舞战战兢兢的伺候下太子爷终于整理好仪容,瞬间从一个不知餍足的衣冠禽兽恢复成玉树临风的儒雅小生,其他书友正在看:。
花舞见他这小白脸的妖孽摸样,偷偷瞅了眼屋外已经高升的太阳,想着自家主子如今还在酣睡未醒,便忍不住在心中腹诽:也不知是哪个窑子里出来的妩媚子,竟用狐媚手段将公主给勾引得不知晨昏!哼!
太子爷站在铜镜前,对着铜镜扶了扶精美玉冠,眸光流转,从铜镜中将花舞面上的神色给尽收眼底,不由冷哼一声,“叫什么名字?”
“回公子,奴婢名唤花舞。”
“花舞?”太子爷对着铜镜整理着繁花衣襟,凤眸沉凝如水,“你可知道本公子是谁?”
花舞垂头,恭顺而谨慎的回应,“奴婢愚笨。”
“本公子可是你家未来的姑爷。”
花舞心思玲珑,知道他与公主有肌肤之亲,成为王府的姑爷是板上钉钉的事,便应和着他的心思,顺从的唤道:“奴婢花舞,给姑爷请安!”
太子爷顿时眉飞色舞,明媚的笑魇恍若朵富贵的牡丹花,妖艳,妩媚,勾魂夺魄!
这声‘姑爷’唤得太子爷心花怒放,“好!好!你这婢子倒是聪慧,本姑爷喜欢。”说着太子爷伸手解下腰间的龙纹玉佩,“喏,拿去,本姑爷赏你的。”
花舞不敢推迟,“谢姑爷赏赐。”将玉佩小心翼翼的收着。
太子爷畅然大笑两声,然后出了偏房,在踏出房门的一刻,又蓦然收回脚,回头看着花舞吩咐道,“眼睛放亮些,平时多注意着,别让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近你家主子。”转念一想,又补道,“特别是男人!”
“……是,姑爷!”
好哇,太子爷这是收买人心,要在以墨身边安插眼线了。
春日的阳光明媚耀眼,淡金的光芒透过树梢枝头洒落。高墙红瓦外,扶风垂柳随风摇曳,婀娜姿态如韶华女子,静好优美。突然,一阵犬吠声从红墙内传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转眼便见一俊美男子出现在墙头。
太子爷曲起腿,优雅潇洒的坐在墙头,举起手中的文书朝墙角根儿下对着他狂吠不止的几条恶狗挥了挥,心情愉悦的勾唇淡笑,“爷想要拿的东西就是十万大军都拦不住,就凭你们几条畜生……”
这时,府中家丁急切的喊声响起,“大管家,这边这边,奴才听到狼犬的叫声是从这边传来的,贼子应该是往这边去的。”
闻声,太子爷微眯起凤眸,收好文书,身形化作道残影,闪身离开了雷霆王府。
今日,大理寺衙门前门庭若市热闹非凡。人人都争先恐后的想要亲眼目睹承天王朝百年以来第一个由拍马屁上位的官老爷。
当年粱越湖还只是地方小官时,他巴结上级布政使,由上级引荐然后才识得权霸一方的雷霆王爷。为了加官进爵他对呈袭百般讨好千般奉承,惹得呈袭还曾一度将女儿托付给他家儿子,甚至为此将他引荐给吏部尚书,给他谋了个油水多的京官要职。上京任职之后,粱越湖变本加厉,他攀龙附凤趋炎附势,转眼便搭上了左相,在左相的提拔引荐下,得了皇上的喜爱,一跃便成了朝廷三品大员!
他无德无才无功无能却能在天命之年成为三品大员的朝廷重臣,不可谓不稀奇啊~
短短几日的时间,粱越湖就变了个摸样,以前威风凛凛的摸样,总是仰着头斜睨着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如今却只得垂首埋头,小心翼翼的如过街老鼠。囚车中,他蜷着身子缩在角落,身上衣衫褴褛,脸上青白交加,脏乱蓬头的发丝半青半白,隐隐遮住那瘦骨嶙峋的脸颊。
“狗官,好看的小说:!不得好死!”人群中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围观的百姓顿时哄乱。
纷纷拿出臭鸡蛋烂菜叶一拥而上的朝囚车中的粱越湖砸去,怒骂声此起彼伏,“可恶的狗官!”
“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良心被狗吃了!”
“断子绝孙……”
粱越湖对上是趋炎附势攀龙附凤,对下是欺诈百姓鱼肉乡民,这么多年,他做的坏事件件罗列出来,都能订成一本书册,什么强抢民女、什么买凶杀人、什么欺上瞒下、什么指鹿为马……条条罪状,令人发指!
此案主审官是两位大理寺寺正封路和宁有书,冯城易是个铁面无私之人,说避嫌便对此案丁点不沾,为此,还特意领了案件去了外地办案,即便粱家人想要找他说情送礼都找不到门路,气得粱母破口大骂‘龟孙子’。
雷霆王府内院的雅亭中,一方雕花红木的八仙桌上,一百四十四张桌牌被搓得哗啦啦直响。景阳和玉蝶相对而坐,以墨和呈袭分坐两边。
以墨冷沉着脸,那郁闷的摸样就跟别人欠她千八百两似的。而呈袭则是笑得分外得意,“哎哎哎,快给钱,给钱!自摸清一色,五百两。”
摊着手伸到以墨面前,“快点给钱,给钱……”急切的样子像是怕以墨赖账反悔似的。
以墨的脸色又黑了几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