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被他的吼声吓得又是浑身一哆嗦,刚刚后退一步,孙庞就瞪了过来,陈贵吓得浑身僵住,试探性地问道:“那主子您看,要不要把他们给……咔!”陈贵比了个杀头的手势。
“杀了他们?哼!没那么便宜!这帮老东西这么多年不知道偷偷贪了咱们家多少有银子,直接杀了,我上哪儿拿银子去?”
“那主子的意思是……把他们都给抓起来?”
孙庞狞笑:“陈贵,你带人去把他们的命根子给我抓来!小心点儿,别打草惊蛇!”
“是,奴才这就去办!”陈贵笑着跑出去,一出门,就长呼一口气,惊魂未定地看了看身后,见没人,这才抬手擦了头上的冷汗。
“呼——这三少爷也忒狠了点儿!”低声感叹了一句,陈贵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这才闭紧了嘴巴,偷偷走了。
他离开后,房檐上突然跳下一个高瘦的人来,那人转头看着孙庞所在的屋子,摸了摸鼻子,轻哼了一声,飞身上了房顶,眨眼就没了踪影。
容王府,明华院,苏千华在练剑。或许是苏千华的保证,或许是帝都的来人,池乔教苏千华功夫的时候总算上了点心,不再如以往那般教个一招半式就喊累,偷偷躲去小厨房吃东西。
“对!就是那样!很好!再练一遍!”池乔躺在树荫下的躺椅上,旁边放了个小茶几,茶几上放了一壶凉茶,一个茶杯,还有一盘香瓜子。
池乔惬意地躺着,说完这句话就喝了口凉茶,抓起一把瓜子就磕了起来,磕了几个瓜子,还不忘提醒苏千华:“乖徒弟,好好练啊,别想着偷懒。”
正在练剑的苏千华一个踉跄,恨不得把手中的木剑戳进池乔的嘴里。
吃!吃!吃!就知道吃!对!池乔是不偷偷开溜去小厨房了,因为苏千华在树荫下给他弄了个躺椅,旁边还放了吃的喝的,每隔半个时辰就有人来送吃的,池乔的日子过得不要太自在!
容耀偷偷摸摸地跑过来,趁着池乔不注意,往盘子里一抓!
季茗尖叫:“啊!死胖子,你又偷吃!”
池乔猛地转头瞪过去:“小胖子,不许偷吃!”
“切!”容耀不屑地哼了声,抓起一大把瓜子放进季茗的手心里:“来,茗儿,给你吃。”
听见‘茗儿’二字,季茗小脸一红,下巴一抬,傲娇地说道:“这还差不多,再多抓点儿。”
容耀于是又抓了一大把。
“喂!”池乔直起身,“你们俩……”
“不就是吃点儿瓜子嘛,叫什么叫?小气!”容耀和季茗异口同声道,一齐朝池乔翻了翻白眼,往丫鬟搬来的小号躺椅上一坐,背舒服地往后一靠,同时抬起右腿搭在左腿上,嗑起瓜子来。
池乔额头上青筋猛跳,磨了磨牙,往后靠在椅背上:“喂,你们俩怎么会在这儿?不会是逃课了吧?”
“你才逃课!”二人共同反驳。季茗瞪容耀一眼,脆生生地说道,“我们是过来告诉千华姐姐,书院已经换上新的玻璃窗了最新章节。”
“就是就是,”容耀忙不迭点头,“千华姐,你是没看见,书院的那些学生看着咱们的玻璃窗,可稀奇了,一个个把眼珠子都瞪圆了,刚换上,就一拥而上,一个个跑去摸。切,土包子,少见多怪!”
季茗不满地瞪他一眼,从腰间挂着的香囊里取出一个圆形的彩绘小木盒,打开木盒,里面装了一把小木梳,季茗得意地朝容耀抬了抬下巴,拿出小木梳,翻过盖子就对着镜子照了起来。
容耀瞪圆了眼睛看着她。
季茗拿镜子朝他脸上一晃,用小木梳在刘海上轻轻梳了几下,放回盒子里,又对着照了好几下,准备盖上盒子。
容耀尖叫着跳下椅子扑过来:“喂!你手里的这是什么啊?给我看看!”
池乔眼尖地认出里面的镜子,遂得意道:“不就是个镜子吗?小胖子你连镜子都不认识啊?真是土包子。”
容耀一听怒了:“你说谁是土包子?”
季茗道:“说你呢!土——包——子!”这丫头完全忘记了当初拿到镜盒时的惊叹,得意地鄙视着容耀。
容耀气红了脸:“茗儿!你就给我看看嘛。”
季茗下巴一扬:“女孩子家家的东西你也要看,羞羞!”
容耀气鼓鼓地扭过头:“哼!不看就不看!我才不看呢!”
“拿去吧。”季茗道,递出镜盒。
“好。”容耀毫不犹豫地拿过去,翻来覆去地看了看,然后打开盒子,先好奇地摸了摸里面的小木梳,季茗不悦地瞪他一眼,他赶紧做贼心虚地把小木梳放下,翻过盖子照起镜子来。
“哇!”容耀惊叹,“这是镜子啊?这是什么做的啊?天!照得好清楚!”
容耀对着镜子一阵挤眉弄眼,季茗一巴掌拍在他手上:“看够了没有?”
“没呢,让我再照照。”容耀正照得起劲,突然大声尖叫起来,“啊!我的脸……我的脸上怎么会有疤?”
季茗好奇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