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去罢,好好地放松一下。”
“嗯。”苏引微微勾唇,跟着侍女离去。
侍女在前引路苏引在后,两人一路上了二楼,走过悠长的走廊,终于在尽头的一间房门前停了下来,苏引见状凝眉观察了一圈,“怎么选在这么僻静的房间?”
她怎么了?怎么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好像……
“苏大人进去就知道了,奴婢告退。”说着,侍女躬身行了一礼退了下去,很快那人便消失在长廊尽头。
苏引收回视线,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推开了房门。
这里是行宫,她便不信还有人在这儿动什么手脚。
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房内的一切也暴露出来,简单华美,看起来每一样都是价值连城,房间也大的过分,因为是皇家行宫奢华一点也没什么不对,但不正常的是方才那侍女口中所谓的热水在哪儿?谅她一个小丫头也不敢骗他,除非……
空气中隐约漂浮着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味,当分辨出这味道的时候苏引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反射性的便向后退去,还没来得及转身身后嘭的一声响,原本打开的房门被人用力关上。
惯性迫使她转过身来,当看到门后那不知何时出现的人时心沉了下去,“皇……皇上你……你你怎么会这儿?”
天!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皇帝大人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待在鸢城么!
怪不得她方才总觉得不对劲,怪不得那侍女要说准备好了热水,那分明就是要支开别人!她还没有半点儿怀疑就跟着上来了。
一直都在想象着可能的相见情景却从未想过这样突然的方式,别说她还没想好就是想好了被这么突然一袭击也使不上力了。
怎么办?她现在应该怎么办?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脸,唯一不同的便是装束,身着女装的苏引,像是异域走来的精灵,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几个月不见却好像隔了一世,即便是此刻她站在他面前却如同幻觉一般,司空隐轻轻勾唇,终于回过神来,“苏引,还记得走的时候答应过我的事么。”
不管她是谁,是男人还是女人,对他没有任何区别,他可以接受得了她的隐瞒欺骗,却接受不了她的私自逃离。从她提议回西越他心里便察觉到了不对劲,为了以防万一他特地派人跟在了左右,果不出所料她居然真的在打私逃的算盘,她以为她真的逃得了他的手掌心?不管她飞的多远,那根线永远都掌握在他手里。只是他没想到到了西越之后会发生意外状况,突然冒出了一个锦鹤国,如果对手是秦越他完全不需要担心,但却是一个他完全陌生的存在,他甚至不知道这个国家所在的具体方位更不知他们最终目的到底为何。
彻底失去了她的消息之后,他不知是怎么过来的,上朝的时候时常走神,晚上也睡不着觉,就算睡着了也会梦见她,他从未如此担心一个人,可这个人非但不觉得荣幸反而想着逃开他,他该说她不识抬举么。
突然听到这句话,苏引愣了一下,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但想起来的瞬间也变了脸色,不自觉地往后退去,“那件……那件事……皇上,我觉得现在我们更应该关心的是七王爷的病情,他……”
话未说完便被司空隐打断了,“老七的病情我自然关心,所以这里才会备了那么多大夫,我想很快就会有答案了。但在那之前,我觉得我们之间的问题应该好好地解决一下。”
“我……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啊。”苏引干笑两声,在脑中竭尽所能的搜索着可行的方法却是一无所获,脚步不停地往后直至身后抵上窗棂才回过神来,回头一看,打开的窗外是奔腾的江水,太阳渐渐西斜,粼粼金光折射的人睁不开眼,仿若落了满江的金子。
“这里很美罢。”
突然响起的声音近在咫尺,苏引一惊蓦地转头,看到鬼魅般出现在眼前的人咽了咽口水,“皇上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声无息的出现,太吓人了。”
“吓人?”司空隐轻笑,桃花眸中带着浓浓的讽刺,“我再吓人有你吓人么?”
对上那双幽沉的眸子,苏引清晰地看到了压抑的暗涌凶光,心中顿觉不妙,“我……我知道这次是吓到了皇上,但那也不是我的错,那是老天爷不开眼,不过我们也总算是大难不死。但是不管怎么说让皇上担心,也是罪该万死的。”
皇帝大人这是什么眼神?为什么她总觉得……他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她好像也没瞒她什么,身份他已经看到了而且到现在只字未提,好像没看见似的,除了这点……难道是她要逃跑的事?这不可能罢,这事儿不是只有她跟泠崖知道么。
“罪该万死?”司空隐冷声,伸手抚上了那张低垂的脸,触手的温软让他不禁愣了一下,心慢慢的抽紧了,“你的确罪该万死。你怎么能想逃开我?苏引,你怎么能逃开我?嗯?”
这样真实的触感有多久了,原以为三个月已是漫长无期的等待,她却让他等了更久,久的让他害怕。对于锦鹤国他不是不担心,但他更相信老七,事在人为,凭老